少强大的心里,顾凤凰自认长在红旗下,虽说还没到连蚂蚁都没敢踩的地步,害人这种事,她是万万不敢的,——她沮丧着个脸,“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们飞机出事了——”她假托做梦,没说是出车祸。
徐灿森明显一愣,还以为能听到什么话,竟然是做梦,——他不由失笑,瞧着她小巧的精致脸蛋,没能有幸见过顾夫人一面,他想着大概顾凤凰的长相是随了早逝的顾夫人,毕竟以顾先生的平板国字脸,顾凤凰也不能长得这么漂亮。“飞机哪里会这么容易出事。”
顾凤凰吐了吐舌、头。
徐灿森瞧着她那动作,粉嫩的小舌微露,竟让他微微闪了下眼神,——他状似不经意地收回视线,“顾先生没了,你也不必变了性子,我会按顾先生的意思好好照顾你的。”
顾凤凰心中一颤,情知自己这些天的样子是瞒不住过他,毕竟她又不是原身那种性格,——她朝他灿然一笑,“你真的会一辈子都照顾我?”
她笑靥如花,更让她如娇花一般,微张的嘴唇更花蕊一般,引得人差点要目不转睛。
徐灿森暗暗深呼吸,不得不承认顾先生对他女儿的自信,顾先生曾说鲜少有男人不会叫他女儿吸引,只是他的女儿眼光不是一般的高,寻常人不入她的眼,——果然,她这么一笑,就让他微起了一点子波澜,“会的。”
他应了顾先生的要求,就是一辈子得绑在顾家这条船上了。
顾凤凰抬起下巴,一副骄傲状,“那我就容许你照顾我。”
这副骄傲状,更显娇态,也有了几分傲娇的意味,让徐灿森稍微有些习惯,毕竟他以前一直面对的就是顾凤凰这种样子,——呃,好像也不是,她以前是看不起任何人,现在到少了这么点意味。
小胖子趴在门口偷听,乌溜溜的眼球子转了转,又朝外面的顾凤凰方向吐了吐舌头,双手撑开自己的脸,做了个鬼脸。
回去,没有搭高铁,还是坐的飞机,头等舱。
顾凤凰对这种享受看将上天给她的补偿,回不去了,就给了她能享受的机会。
顾管家看着跟着顾凤凰一道回来的徐灿森还有小胖子,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在顾家许多年,深知顾凤凰的脾气,也知道顾凤凰对徐灿森有多么的排斥,——她知道顾先生的安排,无非是想让顾凤凰有个好依靠。“凤凰,姑爷,小少爷。”
一溜儿的称呼,很熟练。
顾管家看着顾凤凰并没有不高兴,心里还特高兴,——以前呀,要是谁称徐灿森一声“姑爷”,准会让顾凤凰辞了。她想着大哥要是知道凤凰能与姑爷处得好,想必会很高兴,赶明儿“做七”,她得跟大哥说说这个事。
徐灿森的身份其实就是上门女婿,将来与顾凤凰的孩子也得姓顾,——当时顾虑到顾凤凰的脾气,徐灿森并不认为自己能与顾凤凰有什么孩子,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目送着顾凤凰上楼,徐灿森也领着儿子上楼。
顾管家在后面跟着,看着一迳儿往上走的顾凤凰,她免不了在心里叹口气,看来她刚才高兴有点早了,瞧着顾凤凰往自己房间进去,——她更是在心里长叹口气,这夫妻俩分房住,算是怎么一个回事?
但她也不好多说,顾凤凰的性子多说了就会翻脸,她可不会仗着平时顾凤凰给她点脸叫她一声“姑”,她就真当自己是人家亲姑了。她引着徐灿森往房间走,面上露出适当的亲切笑意,“姑爷,这间房,你看看,还成不?”
这房间在二楼,以前是顾先生所住的楼层,顾先生爱住二楼,顾凤凰就住三楼,两父女一个人一层楼,虽然顾先生没在了,但顾凤凰并没有让人动一下顾先生的二楼,里面的东西还完好地保存着,就像顾先生还在一个样。
而顾管家引着徐灿森父子所去的二楼,是另一栋楼,与顾先生所在的二楼还有天桥相连,天桥四周都是透明玻璃,能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游泳池,——不光前面有游泳池,这后面还有一个游泳池,前面那个向来是顾先生所用,后面这一个呢,就是顾凤凰所用。
前面这栋楼是主楼,是顾先生父女平时居所,后面那栋楼是副楼,平时就权作客房用,至于招待客人,有宴会什么的这种事,虽主楼有地方办宴会,因着顾凤凰嫌这样子太吵,顾先生是从来很少在家里招待人,真是把顾凤凰宠到天上了。
徐灿森住在客房,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满之色,毕竟他与顾凤凰的关系可尴尬着呢,确实没想过与顾凤凰同床共枕这回事,——他反而很是客气地顾管家说,“顾姑姑,我就随着凤凰这么叫你吧?”
顾管家是个老实人,多年在顾家做工,十分感念于顾先生这些年的照顾,也万分希望顾凤凰能与徐灿森好好儿。她连忙点头,“这是姑爷给我面子。”
徐灿森抬眼望向前面的主楼,阳光下,还能看到三楼落地窗前似站着顾凤凰,只一个错眼,人影就不见了,——他想着,如果顾凤凰愿意的话,他们就可以这么着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心儿门清就好,“我们父子以后要叨扰了。”
顾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