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含含糊糊的声音直击灵魂深处,“师兄啊……知道我为什么开心吗?因为你对我的认真超乎我的想象。”
常望宇被激了一下,手指一把抓住晏若愚,“别,别碰。”
耳垂而已,至于吗?
晏若愚想起当初那一点药,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上次那膏药,非南试了小半瓶都没作用,才让我拿来吓唬你的?”邪恶的想法攻占了她的大脑,“师兄啊师兄,我真是感到无比惊喜。”
常望宇脸色已经里里外外红透好几层,“非南才多大,试那个药做什么。”
“学习啊,”晏若愚正经且无辜地回答他,“非南跟着四爷学医快十年了,高考就是拿个中医院校的文凭而已。可不是前段时间正好试药呢,跟我说那东西用上不影响……哎,我们怎么知道某些人的敏感系数那么高嘛。”
常望宇正要反驳,惊觉某只冰凉的爪子在他耳垂处捏了一下,旁边那人惊叹出声,“烫的诶。”
常望宇:“……”
常望宇:“若愚……”
“嗯?”
“求求你可闭嘴吧。”
“哈哈哈哈哈……”晏若愚对师兄好一番调戏之后,终于从羞愤欲死的小天王手里抢来了“填白”。常望宇思维短路片刻,不太敢信地问她,“你肯收了?”
这又是什么反应。
晏若愚心虚了几秒,理直气壮地反咬一口,“我怎么不肯收了,不是你要分手我才还你的嘛。”
“……”
哦。
很有道理的样子呢。
伤了嗓子,常望宇借着这个机会又给自己好好放了一假。废话,公司都是自家开的,凭什么把我们小天王累死在通告里。为着这货在村里赖着不走,晏若愚“迫不得已”在师父这儿住着。加上与室友不在同一个系,晏若愚回校这么久都没怎么见过圆子和安令惟,以及……慕斯。
这天,得知常望宇有个通告要去,还不方便晏若愚知道,三小姐说那正好,她上完课回陆零叁去看看老朋友。结果刚进了教室门,就见到某张熟悉的脸。
筒子们在台下笑得花枝乱颤。
晏若愚愣了下,“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常望宇指窗外,“西北风。”
“哦,”晏若愚淡定地回自己座位,“有何贵干啊?”
常望宇环视一周,眼尾一挑,状似不好意思地说,“小姐姐,可以借你口红用一下嘛。”
不等晏若愚拒绝,又补充了句,“唇釉也行的。”
晏若愚:“……”
对方不想说话并向你翻了个白眼。
这种一言不合就装纯的习惯真的是惯出来的!
晏若愚腹诽归腹诽,但在诸位同学虎视眈眈地注视下还是从包里取出唇釉,在他唇上点一点,“其实不涂也不影响,今天又不上台。”
“要上台的,”常望宇小声说,“我不是来害你被围观的,是有个节目。我怕我不过来的话,不出一个小时就有传言说咱俩分了。”
晏若愚拿纸把涂多出来的一点擦掉,“又没怪你。”
常望宇要去准备上台,临走前眨着那双小鹿一样的湿漉漉的眼睛对晏若愚放电,“小姐姐,这管唇釉我用过了,给我留个纪念好不好呀。”
教室里一片“哟”的声音。
晏若愚闻言把唇釉盖子一拧顺手递给他,“你拿着玩。快走吧这位小盆友,我要上课了。”
“哈哈哈……”
常望宇笑着一直走到教室门口,才恢复“小天王”的得体状态,跟筒子们挥了挥手,迈开大长腿头也不回地离开。
慕斯在后门口围观了全程,然后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教室。
其实,也没有特别不舒服。
毕竟早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人。
可是……
还是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见到晏若愚,圆子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还好吧,”晏若愚低头看看自己,“最近跑工作室是有点忙。过段时间就好了。”
安令惟吐槽,“不是我说,你说说你啊,不是让你别招惹常望宇吗!你看看这次这事儿,差点就——话说,你和常望宇小时候真见过?”
“见过。娃娃亲也是真的。”晏若愚想了想,深感世事无常,“我那么想他,居然都不知道他就是常望宇。”
安令惟一愣,“我说呢!常望宇上次就说什么他和你认识没几年!你还说刚认识不久,你是失忆了啊还是断片儿了?”
“我就是没认出来,”晏若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是真没认出来。他说小时候回白银看我就被我无视过。”
“你这脸盲得多重才能连娃娃亲未婚夫都认不出来,对方还是一大明星啊,”安令惟不信,“逗呢嘛。”
“不是,”晏若愚也觉得这么鬼畜的脸盲法说出去自己都不信,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