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用来对付敌人做戏的招数。
另一种情况下也会装傻,那就是当她从心底里不屑或不愿与人计较的时候,这种反应更多是鄙视淡漠对手。
显然的,她的这个反应再次惹怒了战秋狂。
他突然伸出大手一把按住她的后脑,紧接着火热的唇辗碾而上,盖住了她柔嫩的唇。
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屠昀司身上的气息,更令他怒火中烧,张口轻轻撕咬住了娇柔湿润的下唇。
她只是稍愣了愣,很快闭上了双眼,双手环住了他坚实的背。
听到她的呼吸因缺氧变得急促,他放开了她,眉头还是拧紧的,声音语调却舒缓太多:“问什么?想亲你不可以么?”
他的表情很是认真,又有些苦恼,谢眸方才的那点不舒心转眼就烟消云散了。
她伸手拭净他嘴角的晶莹,轻轻笑着贴近他的胸膛,道:“可以啊。”
双唇恶作剧似的啄了两下,谢眸压低声音:“只有你可以。”
这句话在说出的同时已被他悉数吞进口中,变得含混不清。
热情灼烧着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只感到甜蜜的极尽窒息。
傍晚后,街坊边架起串串灯笼,远远望去一片华灯异彩。
点点如豆灯火倒映在水面上,斑驳如洒落而下的星。
有撑小船的船夫唱着渔歌,小船上支一盏烛火,酒香四溢着弥漫在长长如带的河流间。
浅浅月光将谢眸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倚靠在战秋狂肩膀,饮过酒的脸色若桃花般盛绚,细长食指敲着膝头,一和和的跟着船夫的渔调。
战秋狂执起酒杯仰头饮下,喉结滚动,另只手轻轻攥住了她的手。
他们二人在午后上街买了些酒菜,在河岸边寻了条船登上,已经在这条渔船上消磨了小两个时辰的光景。
船夫说晚上才开船。他们也不急,跟着船夫在小船上打起了瞌睡。直到傍晚,小船才慢悠悠的沿着河岸摆渡。
战秋狂将他们二人分开后,他带着的一行人在王府的经历细细说与谢眸。
沈月病好后去见了荣王,沈辰将她的天赋异禀究竟为何仔细讲解,也说明了很多事不过是江湖中人夸大其词造成的误会。
战秋狂才知早在他们出城前,百里炀已写信解释过一番并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金陵荣王手中。
虽然已经解释清楚,荣王却没有要放沈月走的意思。从朝堂上回府后时常会让沈月查看他最近运势走向。
谢眸有些担忧:“以你看来,月儿如此处境是否危险?”
“目前没什么太大问题,只要她还能得荣王庇护,胡堃那边一时也找不到插手的机会。好在她对荣王还有些用处,自然是要留着的。”
谢眸黯然:“但不能随便来去,又有什么意思?”
战秋狂摸着她的头安慰:“这已经算是相当自由了。荣王特意令人给他们腾出一处院子,好让他们长久住下。想出门逛逛也都可以去,会有很多明里暗里的护卫们跟着。再有,沈庄主也被接了过来,他们一家人也能团聚,这难道不是很好的结局吗?”
这才想到还有个沈书明,谢眸急问:“沈庄主伤势如何了?现在已经到王府了?”
望着她急切的表情,他无奈的笑着:“大概是今天下午送过去的吧。他的伤势嘛……冷千度说的不假,确实很严重,这辈子大概不能习武了。而且……目前还在恢复中,双脚不知还能不能……行走。”
她激动的一把抓住他胳膊:“沈书明的脚怎么了?”
“被人挑了脚筋。”
“是谁这么残忍!?”
战秋狂摇头:“他不愿说,大概是怕辰老弟去找人寻仇。这其实是很明智的选择,一家人好容易团聚,能保住性命再见便是恩赐,何必执着于仇恨?”
沈月与沈书明都需要他护着,就算真要报仇怕也是有心无力。
谢眸点了点头,道:“铩羽门确实神通广大,居然能查到青蓬阁的底。”
战秋狂哼声:“可不要小看铩羽门,这个门派组织神出鬼没,人数却无人知晓究竟有多少。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都不知道屠羽是怎么管理这些手下们的。”
屠羽这人确实也是个谜一般的存在。
谢眸想到谢刃霜,又问:“我爷爷怎样了?是不是找到我姐了?”
提到这个问题战秋狂突然有些泄气。
他将大手从谢眸头顶移开,帮她倒了杯酒。
她眨着眼睛忽闪的望着他,很认真的在等他的回复。
战秋狂试图岔开话题,把酒杯塞进了她手里,道:“我说这酒好喝吧,五迎楼的酒很是有味道的,来,再……”
“战大哥!我姐是不是出事了?”
说着站起身就要下船。
迎面错来另一艘船,河水荡着微波,恰逢这个时候站起身的谢眸一个不稳,险些栽倒。
好在战秋狂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