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时,才不会用点穴点刃这一招,也正因为她不用这一招,才代表着她没有把握赢,可是今日为了救人,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将人救下来。
剑尖闪电般即至,倪荣却是露出一脸诡异的微笑,身子往楚淮睿身后急急避了过去。
彼岸害怕伤害到楚淮睿,急忙收回攻势,站定后冷冰冰地看着躲在楚淮睿身后的缩头乌龟,“怎么,我所有的武功都是你教的,现在反而害怕起自己的徒弟来了?”
“你确实是我众多弟子中最出彩的一个,也是最不省心的一个,与自己的徒弟对打还有何乐趣可言,不如咱们玩点游戏,你看怎样?”倪荣收起了之前的阴柔音调,恢复了本来声音,倒让彼岸非常的不习惯。
☆、尾声(三)
彼岸盯着躲在楚淮睿背后的倪荣,冷冷地道:“如此耗下去也改变不了你今天必死无疑的局面,识相的束手就擒,还能够让你多活几日。”
如今大殿内倪荣那一边只有他一人,而彼岸这边,掷开朱翕与吴千蕊两人,还有籍安与于泽及身后的百来名府兵,就算这倪荣真有万夫不当之勇,她彼岸也不是吃素的,如此算下来,倪荣便处于弱势。
但是此人却不畏惧这样的局面,因为他手里有能够牵制住彼岸的王牌。
“你们出来也有大半日光景了吧!算算时间皇帝陛下应该知道你已经越狱了,而且肯定也知道是煜王放了你,你们如此欺君,怎么不算算自己还能活多久?”
倪荣在让叶珂去天牢找彼岸的时候就已经算准了彼岸会用各种手段逼迫叶珂说出楚淮睿的下落,他也没有打算叶珂会真的甘心臣服于他,所以他只好将计就计,将彼岸引出来,然后再命手下的人火速通报皇帝,煜王将死囚彼岸给放了,皇帝肯定会牵怒于朱翕,就算此法未必能够让朱翕就此倒台,但却能让他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真不凑巧,本王在出城之前已经秘密向父皇供述了你的罪行,只是一时没有证据难以让父皇信服,所以本王已经向父皇请旨借调前武状元彼岸替本王捉拿你这个恶魔回城审理,父皇已经同意了,如果你真向父皇禀报本王放了彼岸,那真是太好了,这下父皇更容易相信本王的话了。” 朱翕却是微微一笑,向身后招了招手,两位穿着绯红色官服的刑部尚书及大理寺卿从府兵中走了出来,“不用本王再跟你介绍了吧,你刚才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三司会审中的三司中便到了两司,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刑部尚书毕竟是煜王的人,行事素来低调,只是这大理寺卿却是一副急性子,刚才见倪荣揭开面具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现在有机会说话了,便指着倪荣的鼻子怒喝了起来,“倪指挥使,不,现在应该叫你阴阳殿殿主,罔顾本官跟你喝了那么多次酒,你居然包藏祸心,做出如此大逆之事来,真是丢尽了朝廷的脸。”
倪荣一听到这话脸色立即黑了下来,一直藏在黑袍中的手突然掐住了楚淮睿的脖子。
“将你的手拿开。”彼岸挥剑欲过来挑开倪荣的手腕,随之倪荣却掐得更紧了,直将昏迷中的楚淮睿给掐醒了,吓得她又不得不将剑给缩了回去。
由于呼吸受阻,楚淮睿一张憔悴的脸被胀得通红,他猛吸了几口气,仍不得好转,迷迷糊糊间却瞧见了彼岸拿剑站在自己面前,本来想说话让她快走,可是喉结被锁,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身后的倪荣却对着彼岸阴笑起来,“知道心痛的滋味了吧!当你们设计倾覆我苦心经营了二十七年的阴阳殿时,你们就应该知道有这样的结局。”
彼岸见楚淮睿难受,心如刀割一般,话里自然也不会对他客气,“阴阳殿残杀无辜,早就应该从这世间消失了,让你多活二十七年,已经是够仁慈了。”
“要不是因为你姐姐茯苓的死,你会想过背叛我吗?你其实跟我一样,身体里流着的都是世间最阴冷的血,你们设计灭了阴阳殿,不过是出于你想替姐姐报仇的私心罢了,又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像在替天下人除害一般,我告诉你,这天下任何人都有资格置喙我,就你落葵不行。”
“那真不凑巧,现在偏偏是你认为最不该置喙你的人在此置喙你,你该有多悲哀。”
倪荣被彼岸的一句话堵得气血上涌,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如此说话,就不怕我拧断了他的脖子?”
彼岸明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好话,这倪荣都不会放了楚淮睿,与其这样,还不如拿话激他一激,说不定还能起到良好的效果,于是话也说得不中听起来,“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不杀我,我也活不了几个月了,与其一个人孤独的死去,还不如和心爱的人一起共赴黄泉,不如你快点动手,咱们把帐算清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路。”彼岸说得轻松,可是手中的剑却一直举着,未有丝毫缩回之势。
倪荣脸上的阴笑更深了,仿佛他平日戴的那张面具一样,弯弯的嘴角都快笑到耳后根去了,“这家伙对你可是极好,当我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时,他居然对你还是痴心一片,我逼他离开你,用鞭子不停地抽打他,他连一句服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