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心,明明昨晚才通过电话的,这个时候妈妈打过来一定是家里有事情。
“……”
妈妈还没张口说话,原悠蔓就听出了她在哽咽。
“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您倒是说话呀!”原悠蔓浑身发冷,她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模糊,此刻她世界的中心便是手里的手机。
“……小野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原悠蔓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一个不稳就朝地上栽去。
不远处的滕夏见状,一步迈过来,伸开双臂接住了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滕夏感觉怀里的人正在瑟瑟发抖,低头看过去,只见原悠蔓的脸色苍白,她的表情比那天在飞机上遇到状况还要让人揪心。
“……小野……不见了……”原悠蔓像是对滕夏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行,我要回去找他!”原悠蔓说完,便从滕夏的怀里挣脱出去,朝街上跑去。
滕夏返身帮她拿起包包,这才拔腿去追她。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滕夏紧跟着坐了上去。
“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帮你订最近一班回枫城的票,你的身份证在包里吗?”滕夏抱着原悠蔓的包问她。
原悠蔓木然点点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糟糕,滕夏看着手机,拧紧了眉头,最近两班飞枫城的航班都没有票了,再下一班是晚上十点,距离现在还有六个小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原悠蔓,她的背影都透着焦灼,与平日里淡然从容的她截然不同。
突然之间,滕夏有了主意。
“爸爸,我现在有急事要回枫城……”
原悠蔓从始至终都是都是漠然的状态并未听到滕夏与父亲在电话中的交涉。
半小时后,滕夏带她来到夏温良的专机跟前,她的眼珠动了动,疑惑地望向滕夏。
“刚好我爸的专机在贝壳岛,我让他帮忙紧急申请了航线,最多三个小时,咱们就能到家了。”
滕夏温柔地对原悠蔓说。
原悠蔓点点头,一直强忍着的泪水无声地滚落下来。
这个年轻男人的展现出让人可以倚靠的姿态,她的脆弱不再隐忍不发。
“你妈妈是原悠蔓吗?”一个陌生的男人把原小野拉进屋里,扔在地上。
原小野仰头看着他,眼神明亮:“是的。”他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男人刚要开口,小野在他之前问道:“叔叔你认识我妈妈吗?”
“不认识。”男人黑着脸说。
“那你是在哪里听过我妈妈的名字呢?”小野又问。
“……少废话,闭嘴吧!”男人恶狠狠地对小野说,脸上的表情极度不自然。
男人又检查了一下原小野身后的绳子,这才关上门走了。
小野刚尿过的裤子还湿漉漉的,坐在地上冰凉冰凉的。他顾不上管这一切,在昏暗的光线中,他仔细地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外,男人正在打着电话。
“怎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问道。
“搞定了。”男人压低声音说。
“那今晚就办了吧,不要再等了,夜长梦多……”
“……行……”男人回答的不是很干脆。
女人瞬间就看出了端倪:“我警告你,这可不是你挣钱的道儿,别为了几个钱让事情功亏一篑,贪小便宜吃大亏!”
“知道了!”男人把手机摔在身边的垫子上。掏出一包烟。
天色愈发昏暗,男人的最后一颗烟在手里闪着忽明忽暗的红光。此刻他的脚下,已经是一圈的烟蒂。
烟抽完,他机械地伸手去兜里摸索,却只摸到空无一物的烟盒。
他站起身来,呼吸凝重,把手机的空烟盒揉成一团,摔在地上,红着眼朝关着原小野的房间走去。
虽然之前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可是原小野凭着自己这两年在动画片上看到的场景,猜出自己所在的这栋废弃的建筑不是民居,应该是工厂厂房一类。
他所在的房间在这栋建筑的高处,不知道哪一层,房间里有一个小窗户,离地面足有一米多高,玻璃已经都碎了。他在同龄人中个子不算矮,跳起来却看堪堪能看到窗外的天空,还有不远处的一个什么建筑的蓝色尖顶。然而这个尖顶并不足以让他判断出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天空中不时有飞鸟经过,原小野想起滕夏告诉过他的办法。
那天他拼乐高的赛车积木一度不成功,就要放弃求助的时候,滕夏给他解释了“心无旁骛”这个词的意思。虽然他听得似懂非懂,可是却学会了遇到事情首先要静下心来,在这种状态下寻找解决的办法。
原小野靠在窗户旁边,闭上眼睛,提醒着自己静下心来……静下心来……
一阵风从他头顶的破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丝植物的味道,这种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此时,远处一阵不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