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孙晋阳瞥了一眼,轻笑:“德行。”
红姐发过来的地址在西城那边,是家新开的综合会所,档次在晋城排得上数,装修的富丽堂皇,一进门就是两根大理石柱子,其他陈设全是高档的红檀木。
红姐专门出来接他们,边走边说:“你们也别太担心,一定能成,就是陪老何吃个饭,其他的事情我都跟他说过了。”
市建总工大名何建军,以前是军人,至于军衔倒是没人知道。他复员回来开始搞房地产,有手腕,有人脉,在晋城房地产不景气的那几年,只有他这一家迅速发展壮大起来,后来市政开始重视房地产这一块,他和市长关系不错,顺利拿下了全部项目,这些年赚得盆满钵满,但也少不了涉及灰色地带。
红姐先推开门,迈开腿进去。
孙晋阳跟在后面,悄无声息地扫了一圈,把里面的人都看了个大概,尽是些头发稀疏油亮,一身合体西装的中年男人,只有最中间的人穿着军装,应该就是何建军了。
果不其然,红姐走到那人身旁,笑靥如花,“老何,这就是我那几个弟弟,”回头指了指身后的人。
何建军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满是沟壑纵横的皱纹,整张脸缩在一起,“这是我们小红的兄弟,你们照顾着点儿。”
红姐颇识大体,朝着在坐的人举杯,“谢谢大家了,多多关照。”
传来几声附和的中年男声,“应该的,应该的。”
红姐指了指旁边的空座位,“晋阳,张赫,东子,坐啊,傻愣着干嘛。”
闻言,他们木然的坐下。
再之后,他们嘴都没张,坐了一晚上冷板凳,关听杜建军讲他当兵的光辉事迹,和桌上的人拍马屁。
不过好在项目是拿到了,重建东郊的烂尾楼。
回去的路上,张赫嘴边叼着一支烟,刚要点燃,又取下来,开始滔滔不绝:“你看那群老东西,一个个肥头大耳的,跟他妈猪八戒似的,光知道拍马屁,那老杜明明都快六十了,”他学着那人的声音,“‘杜工啊,您看着也就四十岁,’妈的,睁眼说瞎话。还有老杜,那手一直在红姐身上没下来过,老色鬼。你看他笑起来那张脸,跟他妈个烂梨似的。”
孔向东帮他把烟点燃,“好了好了,与咱们没半点儿关系,我们就干活好了,”说着偏头瞟了一眼靠窗的人,“是吧,晋阳。”
孙晋阳掸掸烟灰,“嗯,与我没什么关系了,下次再有这种的事情你们两个去。”
“什么?凭什么我们两个去,”张赫大声问。
孙晋阳指指腰,“坐的腰都废了。”
“也对,咱们三个就你有媳妇,把腰坏了,”张赫一起孔向东奸笑,“确实不太好。”
唐苑下课往宿舍走,老远就看见了蹲在树下的人,天这么冷了,他还只穿着薄薄的牛仔外套,歪着头抽烟。
悄悄跑到他背后,刚准备捂他的眼,孙晋阳就拽住了她的手。唐苑顺势趴在他的背上,夺走他唇边的烟,“别抽了。”
孙晋阳背着她站起来,沉声一笑,“好,听你的,那我们现在回家。”
唐苑将脑袋埋在他的背上,瓮声瓮气地说:“孙晋阳,要不我一直住你家吧,不想在宿舍了。”
孙晋阳偏头问:“和舍友闹矛盾了?”
唐苑摇头,“没有,就是不想在宿舍。”
“那你还是回家住吧,要是让你爸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反正我不管。”
正逢下课,校园到处是人,让他背着唐苑有点不好意思,可又舍不得下来,将脑袋埋得更低,一直催促他,“快点快点。”
临近放寒假,唐苑回家取了行李箱,准备把一些不穿的衣服带回去。
刚进宿舍门,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李絮站在她的桌子前,见她进来先是有些意外,又立刻恢复正常,笑意盈盈,举起香水瓶子给她看,“苑苑啊,我喷了你点儿香水。”
唐苑怔愣片刻,走过去把香水瓶子拿过来,只剩下半瓶了,不知道被偷用了多少次,她红着眼睛,问她:“你凭什么用我的香水呀?”
李絮脸上还带着笑,伸手去牵唐苑的胳膊,被唐苑躲开了,一脸冷漠看她。
重复了一遍,“你没经过我同意,凭什么用我的东西?”
李絮这才收了笑,“你没在,我着急用,就没和你说。”
唐苑把瓶子举到她眼前,泪珠子已经掉了下来,“你撒谎,明明少了这么多,会是这一次用的吗?”
被说中了,李絮也不解释了,“不就是一瓶香水嘛,大不了我买瓶儿还你。”
唐苑一脸的泪,“这能一样吗?这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
“有什么大不了,”李絮推开她,准备往外面走。
唐苑气急了,抓住她的衣服,“你不许走,你道歉。”
李絮转身就拽唐苑的头发,“你还没完了,不就是瓶破香水。”
唐苑边哭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