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妨碍公务?”他说。
“你很兴奋?”
宋弄墨说着,脱了白千湾的衬衣,不由分说将手铐也戴上了。
……
醒来之后已经是接近中午了,白千湾依然困得支不起眼皮,勉力从床上坐起来,他靠在床头的厚枕头上,抬手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
左手处忽然响起锁链晃动的声音——
白千湾讶异不已,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左手腕上多了一个手铐,结实的链条同样与立式电灯紧紧相连,这下子,他的左右手都失去了自由。
“搞什么啊。”
他真心实意地发出烦恼的叹息。
因为锁链足够长,除了再也穿不上上衣、出不了门之外倒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影响。他进了浴室,先冲了个澡。
尽管雾气朦胧,镜子里他昨晚身上留下的乱七八糟吻痕依然清晰,手指在玻璃上抹一把,还能看见半张憔悴惨白的脸。嘴唇上有宋弄墨的血。
从朋友转变为炮友,白千湾短暂的二十四年人生还未有过这种体验。以后该怎么办呢?继续维持这种关系吗?
……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论是对白千湾亦或宋弄墨,都没什么大影响。
他擦了擦身体,换上睡裤,猫咪小巫从浴室门缝里挤进来,大声叫着“喵呜”。
“地板湿漉漉的,不要进来。”白千湾说。
猫咪还是一股脑地往浴室里钻,他只好把猫抱出去。
猫软乎乎的,抱起来毛茸茸也很暖和。一人一猫倒在沙发上,猫咪原地转了两圈,开始对着抱枕用前爪一下一下地踩。
“我预感你的主人下一次会往我脖子上系这种项圈,”白千湾食指勾了勾虎斑猫脖子上的黑色项圈,“然后我出门的时候只能假装是choker项链。”
“喵。”
“喵是什么意思,是‘为什么’吗?”白千湾无聊得开始和猫咪闲聊,“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他疯了。不明白他这九年经历了什么,突然爆发……不过,还挺减压的。”
宋弄墨在床上没什么别的癖好,也不怎么说话,嘴唇只用来接吻。
现在想起来,白千湾倒有点遗憾。
应该问问宋弄墨怎么回事的……这么有觉悟甘愿牺牲一只手的人,如果当初食人魔遇见的是他会欣喜若狂吧。
“喵。”
“为什么?就是字面意思的减压,因为精疲力竭没余力思考别的事情了。”
“喵。”
“你的‘为什么’太多了吧?不过,被你一说,我想起来昨天的事情了,”白千湾挪了挪猫咪的位置,在它三角的耳朵边上悄悄说,“白骋想杀我,又下不了手。”
“喵。”
“因为他是变态,可能患有反社会人格障碍吧。太遗憾了,但凡我再像他一点,他现在已经死了,”白千湾拍了拍猫咪油光水滑的后背,“这些事别告诉你主人,否则我以后连假期都没有了。”
一人一猫说着悄悄话,外边送饭的阿姨是听不见的,她敲了敲门,把托盘放进去,招呼白千湾吃饭。猫咪闻着味儿凑过去嗅菜盘子,被白千湾揪住了后颈皮。
“别闹啊,猫不能吃这些吧。”
“喵——”
“我现在和你差不多了,”他用筷子拨拉了一下海带汤里的虾米,手上的锁链哗啦作响,“宠物,懂吗?”
李恪从警署后院里推出来一架老式单车,骑上它从停车场边上经过车链条又掉了,他蹲下身就地修理,正好遇到了开着低调宝马车下班的宋弄墨。车窗渐渐降落,两人寒暄了几句。
“修得好吗?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李恪摆了摆手,打量着这位队长。今天一整天,茶水间里的闲聊都围绕着宋弄墨的八卦,其实李恪也注意到了,宋弄墨不仅两只手都包扎上了厚厚的绷带,还有别的暧昧伤痕。因为他这会儿换下了立领的警服,身穿轻便的衬衣,脖子上深深的牙印又更显眼了,不必说,明天的茶水间头条肯定还是宋队长的婚恋状态。
停车场出口被一辆陌生车辆堵住,保安上前和司机聊着什么,宋弄墨也被滞留原地,两人又闲聊起来。
“又去学画画?”宋弄墨问。
“是啊。”
“那个人是你的老师吧?”
宋弄墨这话一说,李恪猛地抬起头:“哪儿呢?”
“那边。”宋弄墨指了个方向。
宋弄墨曾载过李恪顺路去美术班上课,因此他也认得美术老师的长相。
不远处树下站了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给人文静儒雅的印象。李恪从地上蹦了起来,搓了搓自己蹭了机油的脏兮兮手指,奇道:“还真是。”他推着单车朝老师走过去。
堵在出口的车正好走了,宋弄墨收回目光,驱车离去。
“人是群居动物,需要社交和自由。”
白千湾腰杆笔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