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私自作出了这种事是我不对,该怎麽处置随便你!可是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麽会这麽做!”
明傲世听後若不是定力够好,早就被林旭给气炸了,但他现在的脸色也已经不怎麽好看了,“你这话倒是说的有担当,‘该怎麽处置随便你’?若是我真要处置你的话,还容得你在这跟我废话?这两天光是善後,光是不让你牵扯进来,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吗?你倒是说的如此痛快,轻飘飘的两个字‘处置’以为就可以结束一切吗?让我想想你为什麽要这麽做?”明傲世一口气说到这里大喘了一口气,接著说道:“林旭,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今日要不是你问我,我从来就不会去想你为什麽要这样做!我这些年想的已经够多的了,琢磨人也琢磨得够多了,我知道这次在京郊大营中我的一些做法伤了你,自从那日重新进入皇城之後,我便对自己发誓说,我今後绝不会再去试探你,怀疑你,绝不会疑神疑鬼地揣摩你,你会是我这辈子唯一不用想‘这人心里到底在想著什麽的人’,我如此做了,可是结果呢?结果呢?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明傲世说到最後已经失态地大喊起来,看到林旭苍白的脸色,心下一痛,随即转过身去不想再去面对,但身子却也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明傲世闭上眼睛想将心中翻滚的情绪全部都压下去,突然听到了身後传来一个“我”字,明傲世再也不受控制地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下,在寝宫里发出好大的声响。
外间的安容一直在忐忑不安地听著里面隐隐约约的争吵,其余的宫人早已躲得这个是非之地远远的了,这时听到寝宫里巨大的动静,安容即使明知道不会有什麽好结果,但也不得不硬著头皮向里面询问道:“皇上……”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听到帝王的怒吼,“滚!滚出去!”
安容吓得直缩脖子,本来马上要离开这块已经成为战场的地方,但是刚走了几步,却还是不得不折了回来,怕里面万一闹得不可收拾的话,进去阻拦也还来得及。
而作为这场怒火的直接承受人──林旭虽然也是吓得不轻,但心下却既复杂又难受,刚刚说出一个字就惹来这麽大的动静,纵然明白自己必须得说些什麽,但是嘴巴却是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是伤了明傲世的心,对於难以相信他人的明傲世来说自己这样做与背叛无异,哪怕自己有再充足的理由也不行。
“对不起……”
不管明傲世接不接受,这是必须要说的。
“不必。”果然听到明傲世冷冷地回绝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你是那样地对我另眼相看,我伤了你,我必须道歉。”既然能开一个头,林旭接下来说的话也就说得越来越通畅起来,“是,我承认,比你对我的感情来,我所对你付出的要少的太多,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也笨得弄不清楚该在什麽时候用什麽样的态度去和你相处,是皇帝,还是情人,这次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我对你的不信任所引起的,因为我根本就捉摸不透你在想些什麽,所以在事情发生时我只能往最坏的方向想去,毕竟我们之间的立场不一样,你所要顾忌的事情太多,而我只是要想到自己的事情便好,我不能看著星寒……”
“星寒对你很重要。”明傲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麽一句,让林旭反应不及地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明傲世已经平静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面对著林旭,语气淡然地说道:“星寒在你的心里很重要,不是吗?至少比我重要,在事情发生时,你会顾忌到星寒会怎麽样,你不会想到我会面临什麽样的後果,你只是怕我知道这件事後会作出对於星寒不利的决断,所以,星寒对你来说远远比我重要许多,不是吗?”
就算林旭一开始没有听明白明傲世到底是什麽意思,听到最後也能听出味来,先是惊讶,然後就是愤怒,“明傲世!你说了半天怎麽会得出这一个结论,太可笑了!”这是林旭头一次连名带姓地直呼这位皇帝的名字,可见他这次确是生气到了极点。
“可笑吗?”明傲世没有被林旭的言辞激怒,只是淡淡地重复道:“那麽你为什麽不反驳?”
林旭怎麽也不会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是这样,这根本和这回的事情是两码事,或许是这件事情两人一直都是在闭口不谈,日积月累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爆发出来。
“我和星寒之间怎麽样,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用得著现在多此一问吗?再者,你有什麽资格问我?是,若是你和星寒相比,我绝对选择的会是他!至少要比和你好得多!”林旭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地说道,心里难受地不行,眼睛也是涩涩的,可是在这个人的面前他却不想示弱。
明傲世听到这个回答後没有什麽过激的反应,“这就是你一直想说的吧,的确,我也没有资格说你,若是和星寒相比,你差得更远,看来我们当初确定彼此都太过草率了,今日大家总算能把话说个痛快!”
“怎麽?你後悔了?”林旭明知道这时最起码还有一个人应该保持冷静,不应该这样无休止地纠缠在一个根本就说不清的问题上,但是心里的那股冲动却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