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在哪里长大,怎么会进入路家的遗产管理委员会之类。
舒无隙比路小蝉想象的有耐心,他的回答虽然很简短,但每个问题都有答案。他向后微微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在路小蝉的面前露出了全然放松的姿态。可脖颈的线条却绷了起来,喉结的起伏让人很想咬上去,他抬起手来,将贴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捋去,额际和鼻梁的线条连成一气,又成熟又性感!
路小蝉决定立刻扑上去,此时不犯罪,那才是对自己真正的犯罪!
“水凉了,起来了吧。”
舒无隙拽过浴巾,丝毫没有给蓄势待发的路小蝉机会,直接跨出浴缸了!
气得路小蝉连头都懒得吹,回到卧室里,把被子一裹,就睡觉了。
“我建议你把头发吹干再睡觉,否则会着凉生病。”
舒无隙在路小蝉的身边躺下。
“这不在你的管理范围内。”路小蝉闷闷地回答。
“容我提醒你,生病了看医生、买药甚至住院的费用,都包含在你每月三千元的生活费中。”
“多谢。”
这个时候,你不该替我吹干头发的吗?
路小蝉在被子里等着舒无隙来拽开他的被子,修长的手指伸进他的发丝里,轻轻揉着,给他吹头发,谁知道舒无隙竟然关了床头灯,睡!觉!啦!
烨华元尊——你把我千依百顺的无隙哥哥还回来!
在这样郁闷的心情里,路小蝉沉沉地睡着了。
房间里很安静,哪怕被子盖在耳朵上,路小蝉也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有人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很温柔。
“无隙哥哥……”路小蝉可怜兮兮地念着。
“嗯。”
那声应和,听起来遥远,但却又很近。
第二天,他果然被舒无隙说中了,不但头疼欲裂,喉咙也疼。
他顶着鸡窝头靠坐在床头,浑身无力,一点都没有下床找药吃的意思。
床另一侧的舒无隙,已经醒了,他竟然靠着床头在刷手机!
“你醒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也不想醒……”
路小蝉说话的声音,就像被舒无隙狠狠欺负了一两个月之后那般嘶哑,自己也吓了一跳。
“吃完粥,吃药。”
舒无隙将手机放到了一边,下了床,竟然从厨房里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出来。
路小蝉愣住了,他还以为舒无隙根本不想管他了呢!
白粥的米熬烂了,肯定一早就起来煮了。
“这是……这是你为我煮的?”
路小蝉觉得好感动。
“app外卖点单,微波炉加热三分钟。”
舒无隙的回答顿时让路小蝉从云端落到地下十八层了。
“但转念一想,能用应用软件给他叫白粥,那至少是把他当一回事了啊!
还是值得感动的!
——自己感动的标准越来越低了!
吃完了粥,路小蝉靠着床头眯着眼睛,脑袋还是疼,耳朵像是蒙了一层膜一样,听什么声音都是闷闷的。
果然,自己每次不听舒无隙劝的时候,就不会有好结果……
“你的药在哪里?”舒无隙开口问。
“还在行李箱的夹层里。”路小蝉还是想倒下头来就睡。
舒无隙找出了他的药,看了看:“你的药过期了。”
“过期了多久?”
不会吧?这么倒霉?
如果只是一两天,啊,不对,一两个月的话,其实没关系,应该还有效果的。
“一年。”
舒无隙的回答,让路小蝉想把自己的脑袋剁掉。
“起来。去医院。”
“去医院?谁没有个头疼脑热,去医院干什么啊?”
去医院要挂号、还要路费,这些都是钱,都要计入我的生活成本里的!
舒无隙一边将衬衫穿起来,伸袖子时候肩臂的线条,看得路小蝉怀念他的拥抱了。
“如果你继续硬撑下去,之后付出更多成本的概率也会更大。”
路小蝉想想,舒无隙的建议很少出错,而且去医院嘛……
“我头痛,走不动……”
脑袋重得就想要砸下来一样。
舒无隙站在床边,看着他,然后从衣柜里取出了他的外套,轻轻一扔,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无隙哥哥,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还会帮我穿衣服的!
路小蝉艰难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想要靠着床头歇息一小会儿,谁知道脑袋靠上去,就再不想起来了。
“你发烧了。”
舒无隙的手覆在路小蝉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路小蝉希望他能留得久一点。
但那只手还是放下了。
下一刻,路小蝉就觉得自己好像悬空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