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之变色,一瞬间,花开春暖。
郑艾懵在此刻。
为什么感觉到了冬天还没有舍得离开的寒冷?
郑艾见着李远眉开眼笑接着电话,眼里只有脚下的路,匆匆地走过她眼前,她伸出的手掌微微握成拳头,楞楞的脸上想要张张嘴,却怎么也喊不出他的名字,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她前方二十米意气风发的走过。
半响,郑艾放下手臂,一屁股坐下,木然的脸上,表情微僵,脊柱撑不起脑袋的重量,抱着腿瑟瑟发抖。
不知多久过去了,郑艾终于挺起胸膛,活动下发麻的四肢,默默无语的回到学校。
......
郑艾最近疯狂地迷上,不停的一本接一本看着。
最夸张的一次,周五晚上看着一夜未睡,到周六凌晨,想着睡吧,结果,放下手机觉得很孤寂,脑子不时飘过那时花开春暖的他,于是,又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看着。
于是到了周六上午六点,不知不觉一晚就这样过来了,想放下手机,却又情不自禁的拿起,不愿从她幻想的世界里出来。
到下午六点多,饥肠辘辘的她,忍过几次肚子咕咕叫,终是起来觅食了。
在床下椅子上坐着的她,觉得身子重重的,头也重重的,沉思了许久,直接去卫生间洗澡了。
在床上躺了有将近二十个小时的她,热水淋到身上,身心都舒服些了。
洗完头,再冲头上的泡沫时,忽然间就没有意识,等郑艾‘醒’过来后,发现右肩和头靠着墙壁上的瓷砖,隐隐的痛意从此传过来。
突然很庆幸,腿还支撑着身体,不然就整个人摔下去,头要是撞到浴室门怎么办?
匆忙冲好就出去了。
郑艾简单擦了下头发,顶着一头湿发摇过校园,走进食堂,大部分窗口已经关闭的,点了份牛肉炒饭,等饭进胃里,整个世界没有再昏沉沉的了。
郑艾回到宿舍,反应又慢一拍的清醒过来,后怕起来,她在想,万一就此昏迷过去,没人救她,就死掉了咧?
郑艾两手按在心脏上,闭上眼,静静地听着心跳,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应该脑子清醒些了?真的,没有什么比你在这个年纪就没病没灾的去世重要?是不是该看开一些?我可以不可以自己创造出想要的呢?”
或许她真的需要强大起来,以一颗坚强的心去面对世界,她逃无可逃,要么凋谢,要么冲过去。
......
这学期有解剖学,按学号来分组,两人一组,郑艾和萧瑶不可避免的分到一组,还好,不像学医的那样要去真的去解剖人体,而是老鼠和青蛙,你确定不是癞□□么?
周三下午的实验课,宿舍三人一起,踏着春意正浓的校园,叽叽喳喳,讨论着今儿的壮行。
郑艾微笑聆听,感受这春意正好,瞧,实验楼对面花台里的月季开得正好,同学们也都兴致盎然,朝气蓬勃,她何必死气沉沉的呢?
果然,每组派一人去抓小鼠,萧瑶去抓后,郑艾默默拿出抽屉里的手套,戴上,靠着桌子等待。
其实,心里清楚待会会发生什么事情,终究还是会有忐忑和不安,还好她是农村出来的,这老鼠比家里的体积小了很多。
萧瑶带来了关在笼子里的老鼠,大家一起去黑板前听老师讲课,老鼠是脊柱动物,通过脊柱来传达意识和掌控行动,只要破坏它的脊柱,它就会死掉,这是脊柱脱臼法。
郑艾心中叹口气:不像人类,大脑才是控制中心,需要思维支配行动,哪怕是脊柱脱臼了,也会有心和脑来记录一切。
而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听从老师安排。
郑艾和萧瑶回到位置,深吸一口气,明白只有把实验做完,才能早点回宿舍,才算完成这堂课。
轻轻打开笼子,左手捏住小鼠的脖子,右手捉住它的尾巴,目无表情地看着它,垂下眼睑,随后睁开眼睛,坚定地用力地往后猛拉小鼠的尾巴。
很快,小鼠就死去,还好,这只是很短的时间。
不像王苑和黎静她们,没捏死,小鼠在痛苦地挣扎着;等郑艾去补了一下,它安稳去后,眼角旁有泪水。
是她们太残忍,还是她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课程?可是,既然学校安排课,是让她们学会知识,学会以后可以安身立命的本领。
所以善待生命给予的一切吧,努力接受吧,不论好的坏的,都需要勇敢面对啊!
可是她该怎样挽回他的心呢?
还是,她明明应该有感觉的啊?只是太温暖了,不舍得面对。
......
初夏,绿叶在骄阳的照耀下越发精神奕奕,在这南方城市里,姹紫嫣红的花朵络绎不绝的开放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郑艾最近试着拯救这段恋情,暗暗为自己加油说:“如果我努力了,那结果就只有接受;可是我连尝试都没有,只是暗自揣测,那今后我是不是就会想,要是我多努力一些,说不定可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