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即将做母亲的人。
她话锋一转,问道:“小皇子要叫什么呢?”
沈竹烟道:“哪里就是皇子了。”
白玉书道:“我看着像。”
沈竹烟笑而不语,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两人用过了午膳,白玉书又和她说了会子话才出了华音宫。
这华音宫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向左是光明殿,向右是长乐宫,离得都不是很远。
她在殿外站了一会儿,还是想回长乐宫去。
写意知道了她的心思,提醒道:“娘娘,您跟容总管说过,要去光明殿的。”
白玉书道:“我晚些时候再去。”
写意嗔道:“娘娘别骗自己了,您现在回了长乐宫,一准儿是出不去了。”
“成吧。”
白玉书提了提肚子,跟着写意向左去了。
她刚到门外,容卿立刻开了殿门。
白玉书走进去,一眼看见立在案旁的齐炀。
“皇上。”
齐炀转过身来,蹙眉道:“朕不是告诉容卿,让你不用过来么。”
容卿立马跪在了地上,道:“回皇上,奴才是说了,可这再多的话也挡不住皇后娘娘思念皇上不是。”
“……”
白玉书心道容卿这套一准是跟写意学的,瞧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齐炀走过来扶住她,白玉书下意识挺了挺肚子。
“我不过去个把月,你安生在长乐宫待着,千万不要出了差错。”齐炀吩咐道。
白玉书问道:“皇上几时出去?”
齐炀道:“今日就收拾好了,明日一早便走。”
“这么早?”
齐炀笑了笑,问道:“皇后舍不得?”
白玉书的“不”字刚打算出口,想了一想硬生生咽了回去,只道:“这后宫的嫔妃没有哪个不想皇上的。”
答非所问,齐炀却也没有计较。
白玉书瞧着那案上的白瓷碗有点眼熟,齐炀见她目光定在了碗上,柔声道:“皇后送的粥不错,‘万斛相思红豆子’,有心了。”
“……”
有心的难道不是指画么,她只是吃不下又不想浪费而已啊。
齐炀又交代了她许多,总结一下大致就是让她安分待在长乐宫,不要总往华音宫跑云云。
快到日暮西山了,齐炀才打算放她回去。
白玉书看着外面的天,仿似要下大雨似的,带着写意小跑回了长乐宫。其实这宫里也不是没有步撵和轿子,只是她实在不习惯被人抬着颠来颠去。
前脚刚踏入正殿,雨就跟着落了下来。
一场秋雨一场凉,白玉书穿的单薄,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温度在下降。
桌上的灯火晃得厉害,白玉书抱着盘点心,搬了椅子在殿门口坐着赏雨。
烤番薯的味道伴随着泥土的气息传来,白玉书心道这司膳房很少用番薯入菜,是不是就因为把番薯都给了指画。
这都快一个月了,指画这孩子没事就烤几个番薯,吃不腻的么。
白玉书看向小厨房的方向,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齐炀。这一去便是数月,她腹中的这个终于有机会走了。
虽然很对不起齐炀,但是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苍天作证,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这种事了。写意这孩子,她一定在这几个月里,好好给她做思想教育,净化一下她不知装了些什么的脑子。
写意打着伞给她送了晚膳来,一边布着菜,一边道:“娘娘您就少在殿门口坐着了,像什么样子呢。”
白玉书理直气壮道:“齐炀也坐过。”
“……”
写意皱了眉头,有种想把晚膳扔进雨中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肝!
☆、微雨和正门
齐炀是卯时走的。
白玉书夜里难眠,便一路从长乐宫转悠到了和正门。
雨淅淅沥沥地下,她撑着伞远远望着一行人。
天蒙蒙亮,看的不是很真切,马上的那个人似乎在回头张望着什么。
白玉书往角落躲了一躲,雨水沾湿了裙边,她看着一行人渐渐没了身影。正打算回宫去,身上突然多了一件披风,白玉书回头看去,沈竹烟执着伞站在身后。
“沈妃。”
沈竹烟略略一笑,合了自己的伞躲在她的伞下,用手系着披风前的带子,“娘娘穿的这样单薄就出来走动,定是要着凉,太医叮嘱过娘娘是断断不能吹着风的。”
白玉书握了握她的手,“不打紧,沈妃是出来看皇上的嘛。”
沈竹烟看了她一眼,道:“嫔妾,是来找娘娘的。”
白玉书将伞向沈竹烟的方向斜了斜,客气道:“难为你惦记着。”
沈竹烟道:“娘娘去嫔妾宫里喝些姜汤再回去吧。”
“好。”白玉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