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小书生……
也许命运之中自有安排,否则为什么平凡的人类会掩盖住雪柘四散的妖气?
一人一妖就这样在一个偏僻的小镇旁的深山里定居了,善良细心的小书生和温柔可爱的小雪妖。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完全是按照普通人家的节奏生活,日复一日,谁先爱上谁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两人就这样相爱了。
可是雪妖和人类怎么能一样?人类会生老病死,这是哪一个人类都逃不脱的命运。
书生病了,很重,重到连雪柘都无计可施。
书生死了,可是书生又活了。
也许是执念太深,他放不下雪柘,于是他的灵魂便附在了两人家中的那株槐树上。
庭槐,庭槐……
雪柘想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否则为什么这么巧合,他就真成了庭槐呢?
可是,这和世界哪有这么善良。就在雪柘以为可以和庭槐长相厮守的时候,她发现庭槐树化了。
和槐树融为一体,身体变了,样貌变了,甚至连记忆也变了。
雪柘无奈过,痛苦过,崩溃过,可唯独没有放弃过。
她用了妖界的禁术。
她盗用了人类的精气。
而且这一用就是五十年,她利用幻术吸引人类,所以每到夜晚,被她豢养的那个小镇都没有人。
人类聚集到她的阵法里,而庭槐就在那里。
她迷惑了人类,迁出无数条线来汲取他们的精力。
起初对庭槐还是有作用的,可是就在前几年就再见不到反应。
雪柘知道,已经到极限了。
看着日渐陌生的庭槐,雪柘知道,她不能任性下去了。
该送他走了,提出他的灵魂,送他该去的地方。
她知道却下不了手,她不敢亲手送她爱的人离开。这也许是她的自私在作祟,想让庭槐留在她身边,哪怕……是作为一棵树。
这种想法曾一度占据她的脑海,但是她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因为她记得庭槐曾经说过:无论天上地下,只要雪柘还是雪柘,他就永远是庭槐,深爱着雪柘的庭槐……
一袭白衣一头白发的雪柘对着那座雪山跪坐在窗户前,她面前的窗沿上放着一截枯死的槐树枝,而她正看着那树枝…
沈羽替她关上了门,也许是刚才的悲伤气氛太浓重,导致沈羽的心也闷闷的。就好像一口气吐不出来,郁结在心口,很难受。
沈羽看了看手中的乾坤囊,又看了一眼被她关上的门,接着她朝着门的方向低声道了声谢就转身离开这里。
雪柘说,她要在这里等庭槐来找她,因为那个约定,所以她要等。
沈羽坐在龟背身上,望着远远水天相接的地方发呆。
“嗷呜?”沈漓从布包里爬出来,看着沈羽那张闷闷的脸,对她叫了一声,似乎是在问她怎么了?
沈羽低头看向它,四目相对,沈羽抬手点了点他的脑袋。
“嗷呜唔~”沈漓上道的往她手心里蹭,亲昵的恨不得把自己都塞到她手里去。
“昨天雪柘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有些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而要看背后,她说有些人也不能只看他表现出的东西,而要去看他做出来的是什么?”
沈羽说:“阿漓,你知道她说的是谁吗?”
沈漓:“嗷呜…”
“也是,你怎么可能知道。”
灵断山要到了……
沈羽看着那座隐藏在云雾里的山,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即将看清那座山脉的时候,沈羽突然打破了沉默,她说:“如果有一天,我像雪柘一样爱上一个人,会不会也和她一样,会为那个人做出这么多牺牲?”
沈漓的身体一僵,他抬起脑袋定定的看着沈羽,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的羽,曾经做过的何止这些,她付出的,他永远也还不完了。
一腔爱意、一身灵力、一颗内丹、一条生命、一生孤寂……
再次踏上灵断山的土地,沈羽却觉得自己好像离开了灵断山很久,不是十几天,而是十几年,几十年。久到,沈羽对这个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陌生了。
“阿羽阿羽阿羽阿羽,你回来啦!!!”刚一进岛,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飞过来。
是沈澈。
沈羽刚想对他说话的时候,就想起了横纭的话。
是了,短短十几天她怎么就忘了,横纭当初的话呢?
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沈羽和对她笑的像朵花似的沈澈擦肩而过。
“唉?阿羽?”沈澈的笑还没收回来,就僵在了脸上,他皱着眉看着沈羽离开的背影,没有追过去。
而沈羽看不到的地方,沈漓正严肃冷漠着一张龙脸。从沈澈出现的那一刻,沈漓的气势就变了,他对沈澈提起来十二万分的谨慎,甚至还有想一口撕碎他的冲动,但是为了能让世界稳定,他忍住了,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