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要救下你和孩子们,这件事是不是也是故意安排好的?”
“当然不是。”陆芳清冷的脸上难得出现慌张,“整件事我也是那天从丁香楼离开后才知道的,世言少爷不要误会。”
温世言当然没有怀疑陆芳的意思,只是当下突然得知所有真相实在难以接受,听到陆芳无力的解释他也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陆芳说:“孩子们的事情是京兆府的阴谋,据我所知,安京城每月都有孩子失踪,周正也是沿着之前得到的线索去查那些失踪孩子的下落,好像和宫里有关,所有他们现在都已经悄悄进宫。”
“又和那个人有关吗?”世言问。
陆芳嗯了一声终于憋不住地咳嗽了一声:“应当是。”
月光皎洁白茫茫的光照在对面人的脸上颇为渗人,让人发慌的脸一如十八年前那个晚上他看到的那张死人脸。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一具尸体,冰凉的,僵硬的像是在冰窖里冻过一样,那张仙而惨白的脸就像被戴上一张厚厚的面具,因惊讶而张大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堪,根本倒映不出他的影子,微张的唇是紫色的配上这失真的白,真叫人觉得妖而恐怖。
他和尸体一起躲在床下,他听到外面有非常吵闹的声音。
“长公主呢?”
忽而一个非常冰冷却威慑力极强的声音将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压了下去。
“回皇上,长公主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更不准奴才们跟着……”
婢女的声音极为好听,酥酥柔柔的可真要仔细品位却给人果断干脆不怯的感觉,这种语气不是一个常年生活在宫里的婢女能拥有的。
可惜了,当年谁也没注意到这只说过一句话的婢女。
“你们都给朕出去找,把长公主给朕找回来!”皇帝怒意极盛,一声令下后整座宫殿空空荡荡,只留下床底下年幼的温世言和已经冰凉的长公主。
☆、突忆往事
温世言因为父亲的原因自小就常常进宫,他有幸见过长公主几面,长公主很喜欢小世言,所以这次世言进宫,长公主又让人把他叫来跟他聊天。
温世言在殿内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外面有声音,他偷偷探头去看外面却看见长公主被人用刀子架着走了过来,那个用刀架着她脖子的人很紧张,脑袋四处张望却偏偏没有看宫殿。
但长公主看见了世言,给他使了眼色,让他赶紧躲起来,世言不敢多想直接跑进谁也不敢进去的长公主的寝殿。
可他没想到,那个架着刀的男人竟然也把长公主押进了寝殿。
“虎符在哪?”
温世言躲在床底看不见他们,可他们的声音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紧张而惶恐地用剑指着被他摔在地上的长公主,眸光又冷又惧:“求求你啊,救我全家老小,把虎符交给我!”
他是被逼无奈的落魄人但又有着困兽绝望之下的挣扎,他的手颤颤巍巍一次又一次地握紧将要滑落的剑。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虎符?”长公主卧躺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可却被男人一脚又踩了回去。
“当然。”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
长公主冷笑:“我没有。”
男人一听,脚下更加用力,恶狠狠将剑戳在长公主的背脊上:“哈,长公主以为,我成萧没打听个清楚会出现在长越宫吗?”
“成萧!”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一次付出的真心就是别人的精心设计。
泪在眼眶打转却迟迟落不下来,就是爱过了又恨透,心很伤却偏不认输的感情。
她抬起红红的眼眸,似是漫不经心地挑了眉头:“虎符一直由皇弟保管,他怎么可能把虎符交给我?这不过是他放出假消息而已,你们却一个个趋之若鹜!”
“……”成萧要紧牙关别过头狠戾笑过,根本不相信长公主说的话,他正欲反驳长公主,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
她手上拿着一瓶药跑到长公主身前,将细颈小瓷瓶上的塞子一拔,捏住她的下颚,直接将瓷瓶中的药灌入长公主的嘴里。
“你干什么!”成萧并不想长公主死。
他抬脚要去踢开那个女人,但女人只是稍稍抬眼就把他给制住。
“……”长公主被迫喝下□□喉咙全是腐蚀的灼烈痛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眼前的两个人商量着怎么窃取她的所有。
“她早该死了!”女人面目因嫉妒而扭曲,嗖地起身看着男人的眼里是近乎疯狂的占有,“怎么,该不会是日久生情,假戏真做?”
女人的话戳中成萧若隐若现的感情,他低头看向长公主却抿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女人见状更加歇斯底里,一脚踢开已经奄奄一息的长公主,她那嫉恨的目光却从未从成萧的脸上移开过:“成萧,你给我听着!想要荣华富贵以后就乖乖地做我的狗,再有其他想法,我要你死!”
不知何时,他手上的剑已经不再落滑,紧紧拽在手里指尖都泛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