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松了口气。
从那个叫良辞的进门他就觉得这人不对劲, 那是他作为一个人人称道的神棍几十年来积攒下的经验和直觉。虽说这个人身上感觉不到什么恶意, 但他本身一定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对待这种人, 窦姥爷一生遵循的原则只有一个, 那就是敬而远之。
然而据说人家是为了这次的事来帮忙的, 明面上不好表现得太疏远, 未免过于不讲人情, 姥爷也就只能暗中多留个心眼了。
“老先生这么快就回来了?” 良辞了然地看向姥爷,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他这种反客为主的行为让姥爷十分不爽, 心下暗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在沙发上坐了。
这会儿跟姥爷一起出去的钟菡才开门回来,手上提了一堆零食。“姥爷你怎么走得这么快?我买个东西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原本良辞把他们俩支出去,就是因为刚才的几句话有些少儿不宜,当着老人和女孩的面讲不太合适。现在那几句话已经说完了,这两位提前回来也就没什么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着, 慢悠悠地道:“这件事宜早不宜晚,时间拖得越久,被青玉吸引来的东西就越多。你有没有发现你家附近的阴气越来越重了?这就是大量厉鬼往这边聚集的结果。”
祁杉几天没出门了,听他这样说不免有些惊讶。他求证似的看向姥爷,姥爷思索了下,对他点点头。
“而且青玉的法力恢复后,他的心智很有可能也会跟着恢复,这对你们都有好处,不是吗?” 良辞继续道。
祁杉当然知道他说得都是实在话,只是……“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在催促我?”
良辞一脸无辜,“没有啊,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在劝你,抓紧时间吧。如果你觉得在家里不合适,我也可以帮你们友情提供一下场地。”
“行了行了行了,您可闭嘴吧。”祁杉见他越说越离谱,虽然明知其他两人是听不懂的,但还是有些烦躁和不爽。“我自己会看着办,不会拖太久的。”
良辞笑了笑,手指一动,指间忽然出现一道黄符,红色的咒文凌乱地互相缠绕着。他把符咒交给姥爷,并交代道:“老先生,您早年与阴界打了太多交道,哪怕有心金盆洗手,还是免不了有些东西来纠缠。这道符送您,随身带着,便于您安享晚年。”
窦姥爷道了声谢,伸手接过符咒,上面复杂的咒文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心间一凜,又是一喜,把符咒叠好收进了口袋里。
随后良辞就要起身告辞,连钟菡都有些意外,“我们不留下吗?我还想等青玉恢复后吃他做的饭呢。”
“不了,你想吃也不急在一时,我们先出去玩几天,过几天再回来,青玉那时便已经恢复了。”说着,良辞看向祁杉,“我们就先走了,外面的东西我先帮你们清理干净,但你还是要抓紧一些。”
“多谢,”祁杉说,“我……我尽量。”
两人走后,祁杉再次陷入了纠结。他不抱希望地看了青玉一眼,傻成这样真的要跟他做那事吗?会不会像是在诱拐儿童?这罪恶感可真不是一星半点。
正烦恼着,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按照良辞的语气和说法,怎么好像他必须在下面一样。不都是上个床吗,上下居然还会影响效果?
想到这里,他不死心地给良辞发了个短信询问,结果良辞的回复却让他立刻两眼放光。良辞的回复赫然是:“都行。”
突如其来的惊喜把祁杉刚才的那一点罪恶感都给抵消了,他转头看向懵懵懂懂的青玉,望着那双纯净清澈的眼睛,心底的邪恶念头开始蹭蹭地往上冒。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除了这次的机会,以后他想要在上面,那简直就等于天方夜谭,所以……嘿嘿……
祁杉脸上的表情之猥琐,简直把姥爷吓了一跳,“干嘛呢你?想啥好事呢?”
赶忙恢复了正常,祁杉正色道:“没想什么,就是想到青玉很快就能恢复了,再也不用窝在家里出不了门了,心里头高兴。”
“出息!”姥爷笑着轻哼了声,“对了,他跟你说的方法是什么?用不用姥爷帮你施法?”
“!!!”祁杉惊悚了,直摇头说:“不用不用,简单得很,就是要绝对安静,到时候家里面没人最好。”他开始瞎编,“良辞说把我俩手掌心割开道口子合到一起,青玉的法力就会慢慢流回他自己的身体里。”
“真的?” 姥爷狐疑地问,“就这点事也值得把我和那小姑娘支出去?”
“真的。”祁杉认真地点头,“把你们支出去是说了一点关于钟菡的事,不好让她知道所以就拿您当借口把她支出去了。”
姥爷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仔细琢磨了半晌,终于还是信了,“那行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我跟你爸妈出去避避,你们什么时候结束了再打电话叫我们。”说到这里他还是不太放心,“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的,绝对安全。”祁杉保证道。
祁爸祁妈回家之后,首先听到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