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体。他松了口气,握住了那只手。“青玉?” 试探着叫了声,青玉却没醒。
钟菡跟过来,视线扫过祁杉的光脚丫子,一挥手扔了双鞋过来,“先把鞋穿上,你那裤子又怎么回事?!”
祁杉没顾上这些,着急地问:“他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昨天被你榨干了,后半夜就没了。”钟菡没好气地说。
祁杉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钟菡被他吓了一跳,“别别别!哭什么?骗你的!骗你的!骗你的!”
祁杉泪眼朦胧地看向她。
钟菡:“……唉……他需要休养,过段时间就醒了。”她看着祁杉,“快三十了,稳重一点。
“真的?”
“真的!”
祁杉搬去了祠堂住。祁家其他人在祭祀结束后就陆续离开了祖宅,几天之后,热闹了一阵的祖宅又安静下来。
后来祁杉问过那天祭祀的事,还有关于这次青玉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钟菡说,青玉这次回来,多亏了方铭的那块玉,还有之前青玉攒了一千四百多年的功德。而且,也因为这些,以后天道恐怕都不能再来找茬了。
祁杉听了似懂非懂,又问了青玉回来那天他听到的吟诵声。
钟菡说那是受过青玉庇护的所有人在为他祈福,呼唤他归来。这是一场真正的祭祀,祭品除了祁杉的血,还有上万人的祈求。他们为了这场祭祀,前后准备了两年,把所有人都叫了回来。不然的话,青玉还不会这么早就回来。
祭祀之前那几天,家里的所有人一见他就笑,祁杉就知道他们有事瞒着他。想到这里,祁杉眼眶忽然热了热。
祁杉最后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钟菡则说一开始不知道会不会成功,所以先瞒着,不然万一不成,对祁杉来说又是一个打击。
她最后指了指青玉,对祁杉说:“好好守着吧,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就能醒了。”
这天之后,除了吃喝拉撒,祁杉就没离开过祠堂半步。从第十天开始,他越发地不敢往外走,生怕青玉醒的时候见不着他。
到了第十三天下午,祁杉一泡尿憋到极限,不得以去了趟厕所。他急匆匆地去,又急匆匆地回。回的时候拉链还没拉好,大白天耍流氓。
然而等他看向青玉,拉拉链的手就卡住了。与他三步之遥的地方,青玉画像的正下方,青玉仰躺着,挥舞着小胳膊小腿,正“咿咿呀呀”地自娱自乐。
祁杉:“……”他之前一激动都忘了,老攻是要靠自己养成的。
(二)
青玉被祁杉抱回了S市的家。祁爸祁妈前几天先回来了,把之前青玉用过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
祁杉自己养青玉是不大行的,祁妈也不会允许他一个大老爷们自己带孩子,所以拒绝了老妈回家住的提议两年多之后,他还是提着行李回到了家里靠老妈喂养。
回家那天,被青玉房间里堆满的东西闪瞎了眼,“妈!两年就长大了,不至于吧!”从小到大的衣服就快堆成山了。
祁妈把青玉宝宝接到了自己怀里,亲亲热热地蹭了蹭脸颊。青玉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一只自己啃,另一只猫挠似的摸妈妈的脸,一咧嘴,笑了。大大的眼睛弯起来,眼睫毛又长又翘,自带眼线,可爱得不行不行的。
祁妈根本没空理睬祁杉的话。
祁家住的是套大三居。晓晓还小,暂时跟父母睡。青玉也还小,暂时跟祁杉睡,但过不了多久长大一些就该自己睡了。预计等青玉彻底长大了,把两个儿子撵出去住,闺女也该自己睡一个房间了。这么一合计,家里房间还够住。
青玉宝宝一如从前,萌得要命。他回来之后,老朋友们听说了,纷纷来看望。
严扬抱着青玉就不想撒手了,开玩笑说要抱回家去养。贾骞起哄说好啊,那以后杉子就是我儿媳妇了。
兄弟俩久违地干了一架。贾骞落败。前两年祁杉深沉得过了头,好久没这么活泼过了,贾骞虽然挨了顿不痛不痒的揍,但看到弟弟又有了活力,心里还是挺乐呵的。
严希同学已经上初中了,他好像对青玉还有印象。抱着青玉的时候一个劲地端详他的脸,最后终于没憋住,还是凝重地问:“爸爸,我是不是见过小小叔?在我小时候。”
祁杭冲他点头,严希的表情有点裂。关于祁家的事,严和两口子没跟严希提太多,这孩子在九年义务教育中被教成了一个优秀的唯物主义者,这下子三观受到冲击,抱着青玉坐到了沙发上,思考人生去了。
严希:“==”
青玉:“咦呀?”
于是祁杉又过上了一边上学一边带孩子的生活。渐渐的,他有点愁,因为他经常要带三个孩子,简直快要成了个孩子王。
一年多之后,青玉长成了个少年。祁杉就轻松了,只需要带两个孩子,甚至有时候青玉还能帮他带。但是,他依然很愁。
少年青玉并没有之前的记忆,家里的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