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话题:“啊?是吗?我在家不怎么这样,我看他平时话不多,应该不喜欢聒噪的吧,我还以为他就喜欢和你这样的说话呢。”
江凛言没想到祁乐居然有这种想法,惊讶道:“怎么会?你不觉得他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吗?”
说到这里还不等祁乐回话,江凛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乐乐,你是不是以前叫什么融?融洽的融。”
祁乐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懵懵地答:“啊?对,小名儿是这个字。”
江凛言闻言就笑了,眨了眨眼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
“……程希至告诉你的?”程希至这个大猪蹄子居然连这个都跟他说?祁乐有点气气。
不过江凛言很快就否决了他这个猜测,笑着说:“不是,他那锯嘴葫芦哪儿会跟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反正我现在准备告诉你了啊?”
“嗯,言哥你说。”
江凛言说:“以前我们高中的时候每年都有春秋游,春游的时候差不多就在植树节前后吧,然后我们每年在哪里,程希至就在哪里种一棵树。”
江凛言说到这儿的时候祁乐就已经愣了,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愣愣地看着江凛言,江凛言见状笑了一下又接着说:“本来我还以为他是追求环保响应植树节号召呢,后来我发现他种的每一棵树上都会挂一个小木牌,具体写的什么我忘了,就记得主语好像是什么什么融,这会儿前后一联想,我就想明白了,估计那时候应该也是为你种的树吧。”
江凛言说完露出一个带着些善意调侃的笑,很高兴地说:“这个消息怎么样?程希至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
所以说,上次他在X大偶然发现的那棵树也并不是程希至心血来潮种下的,程希至是真的每年每年都在以小时候的方式念着他?
祁乐心里面甜得一塌糊涂,觉得真的是不能更喜欢程希至了,这人怎么就能这么有心、这么温柔呢?
可是这渣男为什么偏偏又有了言哥啊!
祁乐抬眼,看向江凛言的目光有些踌躇,丧气地说:“他没跟我说过。”
“哈哈,那你回去逼问他,他肯定会不好意思。”
祁乐觉得江凛言现在跟他说这些,说不定心里面都在流血,于是小心翼翼地问:“言哥,你是不是在撮合我们呀?”
“撮合?你们不是本来就结婚了吗?程希至跟我说过这个,我知道的呀。”
看吧,心爱的人都在别人身边了还要装作不在意,他言哥也太善良了吧,他不能再瞒着他了,于是祁乐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勇敢说道:“言哥,其实我喜欢上程希至了!”
说完之后久久没听到对面人的回音,祁乐还以为是自己把江凛言给震慑住了,有些担忧地睁开一只眼,却发现江凛言笑看着他,眼里满是善意与鼓励,他说:“乐乐,你和我说做什么呀?你去和程希至说啊,他会很高兴的。”
祁乐撅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会高兴才怪,不得苦恼死。”然后又怕是江凛言没听懂似的,补充着说道,“言哥,我今天就是特意来跟你说一声的,反正以后我们公平竞争,你也可以和他光明正大的,不要管我们结没结婚这件事。”
说完却见江凛言一脸问号的样子,祁乐又小声说:“言哥,我没有挑战你们的意思,就是没有办法什么都不做,然后凑巧今天你又约我,嗯……总之我就这么个意思吧,你要有什么意见的话……”
江凛言似乎有点反应过来祁乐在说什么了,连忙打断了祁乐的话:“乐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程希至就是普通朋友,你和我竞争什么呀?我天天为你们高兴还来不及,能有什么意见?”
祁乐却以为他在掩饰,叹了口气深沉地说:“言哥,你不用隐瞒了,我什么都知道。”
江凛言面色难得不平静了,甚至有些惊恐:“不是,乐乐,你知道什么了?不行,今天咱们必须得说清楚,不然程希至得杀了我。”
祁乐看江凛言不苟言笑的样子不似作假,有些狐疑地说:“你和程希至不是情投意合吗?”
“情投……?”江凛言听到这几个字差点没背过气去,脸上空白了好几秒才说,“乐乐,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是不要我活了还是不要程希至活了?他这么喜欢你你跟我说他和我情投……投个鬼啊!”
江凛言说得有那么一点点激动,搞得祁乐有点怕怕的,因为他发现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是不是……真被他搞错了啊?
他鼓起勇气问:“那……那不投不合的话,他上星期还拿着你照片儿看。”都这个时候了祁乐还是懂事地没提程希至和叶更杠的那一茬,怕惹江凛言想起不高兴的事。
上星期?江凛言想了一下,无奈道:“照片是我给他的,那是我们的高中毕业照,朋友之间留念一下没什么吧?那高中那几年他还天天拿你照片儿夹书里呢。”
“!!!”祁乐无意间又得了个猛料,脑子跟被撞了似的,晕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