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祁乐了?
而且祁乐他们两口子居然还闹别扭?叶更酸溜溜地想,这特么真的不是在变相秀恩爱?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闹什么闹,彼此迁就一下不行吗?夫夫双双把家还不好吗?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能吗?真的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两个丧良心的,太不要脸了。
但是谁又不是震惊的呢?天知道祁乐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提着小包包来江凛言家,看见开门的人是穿着睡袍睡意朦胧的叶更那一刻扼腕的心情,水灵灵的大白菜终究还是被猪拱了。
不过这货速度还挺快,居然都得入厅堂了,牛逼,这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江凛言家和程希至家一样,都是三室两厅的格局,两间卧室一间书房,晚上睡觉的时候江凛言本来是想喊祁乐和自己睡的,但叶更知道了之后死活不同意,还霸在江凛言房门口以石膏相逼,甚至还一不小心冒了真心话出来:“你让他去睡客房,我跟你睡不行吗!”
“……”江凛言淡淡地看着他,一脸‘你觉得呢’。
后来江凛言被缠得烦了,干脆说:“那要不你俩一块儿将就一下?”
叶更在献出自己和献出媳妇儿之间犹豫了一下,居然强忍着心酸点头应了。
江凛言见他应得委屈,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好笑道:“你该不是在欲盖弥彰吧?诶,我告诉你,不准打乐乐的主意啊,不然希至可会找你单挑。”
叶更本想掀掀嘴皮表示不屑,但表情还没在脸上走个过场,就被江凛言眉眼含笑的温和戏谑模样给吸引了目光。
主要是江凛言实在是太久没对他笑过了,叶更忽然觉得,自己的追求是什么呢?好像也就不过如此了。
他怔在原地,居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又害臊又不要脸地笑着说:“言言你放心,我只喜欢你!”
江凛言闻言立刻收了笑,惊觉自己方才实在是太放松,一不小心在叶更面前就带上了往日的模样,他有些懊恼,和祁乐打了声招呼之后越过叶更就进房关了门。
祁乐本来无所谓怎么睡,就乐得坐在沙发上看叶更耍赖皮,抱着袋儿瓜子儿磕得可认真。
三分钟后祁乐见叶更还在对着江凛言的房门笑,实在是有一点不忍直视,经过叶更进客房的时候一脸黑线地提了句:“诶,哥们儿,哈喇子要流出来了。”
叶更不跟他计较,心情舒爽地也跟着进了房间。
他进去之后踢了踢小沙发的祁乐,昂着下巴问:“诶,你明天再不走我就给程希至打电话传咱俩绯闻了啊。”
“哦,你说啊,说了我就到言哥面前搬弄是非,看你快还是我快。”
叶更磨了磨牙,立马赌气似的掏出手机,可祁乐完全不受他威胁,轻飘飘地说:“你那石膏手下午打游戏的时候还挺灵活哈。”
叶更闻言只好默默地放下了手机,一脸麻木地瞪着祁乐,祁乐又说:“我说,你咋不腿也装瘸,让言哥帮你洗澡什么的呢?”
叶更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不太现实,我还能装半身不遂呢。”
“呵呵……你还挺有追求。”
当天晚上叶更到底还是去睡了沙发,倒不至于说是因为一攻一受避嫌什么的,这崽子自己看着他就只是想当他爸爸而已,主要是祁乐真太烦人,一开始叶更还能和他聊聊江凛言,之后又听祁乐发发爱情的牢骚,自己还能跟那儿幸灾乐祸一把,别提多开心了,可这话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祁乐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在那儿炫程希至,叶更当然不服啊,跟他刚着炫江凛言,两人谁也不让谁,这两位一位负气离家出走中,一位没脸没皮追妻中,也都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底气互相伤害。
最后还是祁乐以一句‘我和程希至是领了证的!’结束了今晚的神之辩论,并且还啪的一声从包里掏出了红本本拍到了叶更面前,好叫他开开狗眼。
叶更看着突然出现的结婚证,差点没被金边晃瞎眼,也没空纠结祁乐为什么随身带这个,因为这一part目前看来是他败了,所以气得他抱着枕头就冲去了客厅,摸黑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石膏给磕坏。
不过第二天一早,他到底还是决定原谅祁乐,因为祁乐提着小包包圆润地离开了。
祁乐昨晚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一会儿,心里想着着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一点都没有神秘的感觉,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今天真的感觉到自己的瓦数好像有点高,祁乐也是到了今天,才看出来江凛言好像真对叶更有那么点儿意思,他那会儿对叶更笑的时候,跟程希至看他的时候简直一样一样的,之后他又想叶更这个大傻子吧,除了傻和癫还有爱打小报告威胁人之外,好像也勉强配得上他言哥,所以他决定还是不继续发光发热了,让这二位继续尴尬地暧昧吧。
祁乐又是清晨悄悄地走,正如他悄悄地来,最后打车随便去了个非梅氏旗下的酒店,开了个三天的房就开始了他醉生梦死的咸鱼生活。
祁乐每天吃吃睡睡打打游戏健健身,日子过得可怡然自得了,忽然觉得养老生活还挺棒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