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是他人口中的一场惨剧。
不,西铮不会,一定是有人
紧实分明的腹肌排列有致,前面过马路的姑娘脚步慢了一瞬,接着逃离似的快速走过。
短暂的假期无空让东钧翻地寻找,失魂落魄的东钧回到学校,在舍友关心的话语中重新振作了起来。
自首。
亲患了重病,东钧忙着学习,一边照顾母亲,没有功夫去探寻西铮的消息。
东钧在那之后,顺利毕业有了自己的工作。多年下来,不习惯娱乐的消费习惯让他存下了一笔可观的存款。只不过,比起家,他更喜欢呆在到处是人的公司。
“西铮!”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探寻的必要了,也许,先把现在的事做好?
烦躁的锤了一下方向盘,东钧凝视着流动的车辆,看着远处的黑点被淹没。
车内的冷气一直在开着,胸口却越来的燥热。
说来也是惭愧,东钧反而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干想做的事。
毒。
等红灯的东钧抬手揉了下额头,转头看向了车流。
周围的同事看到座位空着,一时间竟是分不清楚是否还在周末了。
从那时起,舍友们在节假日回家时,东钧却留在学校。他讨厌空无一人的家,他也开始重新寻找西铮的消息。
东钧怎么也不敢把西铮和双手鲜血的杀人犯联系到一起,更何况受害者还是他们的父亲。
他要找到弟弟,问清楚真相。
再联系到那痛苦的现实,东钧的胸口一阵剧痛。
没等他降下一半,绿灯刚亮,重新戴上头盔的青年走了。东钧跟了上去,但在到处是交通信号灯的闹市,尤其是车流众多的中午,他很快落了下来。
西铮其实不太愿意去母亲那里。
他的脑海里还有弟弟的模样,记忆中,他的弟弟一直很听话。在放学时,乖乖的拉着他的手走到校门口,然后坐在父亲的后座上挥手与他告别。
对面的邻居看着流下眼泪的年轻人,也不知如何安慰。
东钧考进大学后,拿着通知书来到了母亲的床前。
小学时,他们还没分家,父亲抱着他们挨个亲过,布满胡茬的脸刺的东钧偏开了头,父亲嘿嘿一笑,转而亲起了好欺负的西铮。把那张嫩脸亲的红红的,痛到眼里噙着泪,被母亲骂了一句后才揉了揉孩子的小脸蛋。
案件宣判的年数,虽然因为自首稍微判轻,但也被判处了近十年的刑罚。
早些年,东钧在家,还会时不时的被梦中浑身是血的模糊人影惊醒,自从加班一次后,回家倒头就睡,反而解决了噩梦的问题。
在车内喊了一声,东钧着手降下了窗。
东钧不适的转头看去,那人将头盔架在了后视镜上,低头滑了几下绑着的手机。侧脸的轮廓刚毅,鼻梁上一道白痕,应该是伤疤。东钧的心突然跳动起来,抓着方向盘的手摁了一下喇叭。
东钧绝望的发现,自己产生了动摇。
东钧根据地址前去,却发现那里夷为了平地。
好欺负的,西铮。
那些从邻居探访得来的信息被一眼略过,东钧的眼睛扫视到了一个从未听过的字上。
痞里痞气的一声口哨。
他们分别的三年里再联系母亲突然的重病。
至少要让他看到一眼。
被吵到的人皱眉转头,让东钧看清楚了脸。
不愿面对的现实,却在今日,给了他探寻的机会。
西铮呆在客厅,无聊的看着电视。摇摆的双脚够地向下,西铮穿着拖鞋,在电视的嘈杂声中走到了门后,推开
东钧开着车徒劳的在路口兜转,现在的车流稀少,他在等中午。
东钧以为自己在做梦。
夏天的烈日移到了上头,刺眼的日光照射着等路人。车侧的一位黑衣青年似乎嫌热,将头盔摘下,扯起上衣,擦了一脸的汗。
每个月都有一次周末,父亲会把他放到母亲那里,然后离开。
毒?
也就是这几年,事情朝着他不愿的方向发展。
父亲虽然工作繁忙,但上下学的接送,都是父亲亲自骑车送西铮过来的。
那间屋的子,弑了父。
滴!
不甘心的他四处询问,却得知了他想都不敢想的消息。
他在图书馆的电脑搜寻当年的案件,在一个不起眼的网站上,看到了那简短的报告。
对,他是真的自愿加班。
询问旧人,目光躲闪,知识指明了居住的地方,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
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东钧急促的呼吸起来。
大二时,残喘的母亲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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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钧在工作日请了假。
东钧清除掉浏览记录后,瘫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