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直球手拒绝冷战

    少年惊恐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小声求饶，“不，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对面的队伍上了一名替补成员，他看上去不太自信的样子，连带着整个队伍的氛围都有些不和谐。

    “是很严重的比赛事故吗？会不会停赛？”

    等到夜深人静，他的四肢突然不受控制得自己动起来，就连骨折的右腿也像是没事一样，模拟出僵硬的步伐向医院门口走去。

    这个场景直到他听到隔壁房间打开的声音才停止。

    松田阵平被拍得肩膀一缩，他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肩膀，“后面还有好几场呢，按立海大篮球部往常的排名，老头子，你现在庆祝可能早了。”

    “哇！”

    他从靠着的墙上起开，脸上带着一点疑惑和好奇，用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插进那两个跑进来的人的话题中。

个上场就在他耳边放下狠话的无名少年，还不等被他狠狠用实力打脸，就狼狈地躺在地上，身体状况未知……但是看他呆滞无神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和遍布浑身的冷汗，有心理阴影是已经能肯定。

    ……除了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看着他家老头子一脸说得心坎上的快乐，有些无语。他默默拉回进度条，指着那个人摔倒的一幕，问：“当时你们现场看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哈哈哈，没关系，都可以庆祝，都可以庆祝，哈哈哈。”

    “哇，我看救护车都来了，是有人受伤了吗？”

    “我看你只是想喝酒了。”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表情这才生动了一点。

    反正人跑不了，还是先将这场比赛拿下吧！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

    于是饭后他悄悄问一华妈妈：“他们两个这是吵架了吗？”

    ——只是因为他想撞他。

    与这边的岁月静好不同，躺在医院的生面孔却觉得自己遇见鬼了。

    反光的平光镜很好地遮住了他微微泛红的瞳孔，也掩盖住了他冰冷无机质的眼神。

    松田丈太郎以为他儿子还是有一点生气，所以晚餐特意准备丰盛了些，然而晚餐的气氛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尤其是秋夜两次说话，松田阵平都没有接话，还是靠他和一华接话才没有让气氛冷下来。

    是的，除了松田阵平。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说。

    [废物、垃圾，去死啊！]

    “不是我们学校的，是对面的，在比赛中摔倒了。”

    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秋夜睁开了眼睛。

    “什么瓜？什么瓜？”

    耳边不知从何而来的低语尚且可以忍受，但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而让他变成这样的原因……

    “什么不对？不就是他想踢你的膝盖，然后踩空摔跤了吗？难道他还想做什么吗？”

    松田丈太郎一边笑一边挠挠头，倒也没有反驳，“晚上吃什么？今晚我掌厨。”

    “哎呀，我朋友听到他们队里有人在骂那个人‘活该’！”

    “我拍得很差吗？”

    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了，等那个人被抬走后，比赛继续。

    松田阵平缓慢做了几次深呼吸，内心重新平静下来，眼神却充满战意。

    半夜，迟迟没有入睡的松田阵平烦躁地翻来覆去，时不时锤一下床。

    他想要大声哭喊，却发现自己一旦发出稍微大一点的声音，就会被勒住脖子，等到自己因为缺氧半死不活地晕过去，才被松开。

    可他又很清楚，秋夜这么做只是想要保护他，因为如果不是触手的帮助，那现在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他了。

    “那人好像是个惯犯，之前就干过，他队友都看不起他！”

    心思更加细腻，并且意识到一部分真相的一华妈妈摇摇头，小声回答：“放心，明天他们就会和好了。”

    事实上并不需要等到明天。

    [滚开，恶心的

    “去死”两个字在此刻仿佛具现化了。

    松田阵平重复看了好几遍松田丈太郎的录像，凝重的表情让松田丈太郎都不自信了。

    “对不起，呜呜呜呜……”

    他想要立刻冲回去，去生气地质问秋夜为什么要伤害别人。

    刺眼的颜色就像一记重锤，让松田阵平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对今天的事有郁气，现在睡不着，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和秋夜说，就憋到了现在。而现在有个合适的时机出现，他这时候不出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出去。

    他一骨碌爬起来。

    “都行，你可以弄两个下酒菜。”

    怀疑自己的松田丈太郎伸头去看，发现松田阵平一直在重复看的是他差点被踢到的那一截录像，松田丈太郎这才放心。他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说：“别生气了，阵平，为这种人影响心情不值得，今晚只要用来庆祝胜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