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了一条毯子给仲江披上后,贺觉珩把刚刚放在门口的粥端给她,然后蹲下身来,收拾地上散了一地的情趣用品。震动棒,手铐,低温蜡烛,口球各种眼花缭乱的物件,令贺觉珩大开眼界。他没忍住说:“你……新手?买这么多做什么。”回想起仲江自慰时局促的手法,贺觉珩轻而易举猜出来这位大小姐八成是法的亲吻像极了发泄式的撕咬,淡淡的血腥气在唇齿相依间弥漫,舌尖舔舐过伤口,痛与酥麻并生。从发觉自己喜欢上贺觉珩的那一刻开始仲江就是痛苦的,自知前方是绝路的痛苦。她的喜欢和痛苦交织在一起,以至于变得扭曲。不能说喜欢,因为男主不会和女配在一起。不能去靠近,因为会恍惚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可在这如仙境般的极北之地里,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在每一个冰天雪地间,回头总是能看到他的时后,仲江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这里是特殊的。仲江清楚地明白正是因为他们到了异国他乡,方才会让她想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得到些什么,尽管等到回程这一切就都会结束。就算只有十几天,就算只有一个晚上也好。“为什么哭呢?”仲江的眉眼弯了起来,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贺觉珩的心口,她轻声道:“为了让你不会忘记我啊。”第一次是在可以看见极光的阁楼里,他仰头望着身上流泪的少女,看到她在笑。——确实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贺觉珩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伸进了仲江的裙摆,她身上除了那一条睡裙外什么都没穿,手稍微往里面蹭一点,就能摸到润滑剂痕迹。湿漉漉的,如此暧昧而y靡。贺贺觉珩的手上有薄茧,贴着大腿内侧的嫩肉流连时,那股酸麻劲能蔓延到四肢百骸。仲江心跳快地能跳出嗓子,她的身体不住地发抖,但并不是恐惧。似乎是意识到了她的紧张,贺觉珩在仲江背上轻轻扶动着,手上动作也停了。“继续。”仲江咬着贺觉珩的耳垂说。她不管以后会怎么样,结局是否真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惨烈,她现在只想在贺觉珩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属于旁人的手指第一次触碰到少女的隐秘之处,微凉的指尖滑开花唇,被软肉与水渍包裹其间,在湿漉漉的花唇内上下揉捏。仲江身体软得越发厉害,她的四肢都感到异样的酸,好像架在什么悬空的地方,寻不到支撑。
“还好吗?”贺觉珩问她。断续的呻吟声回应了他。贺觉珩低头亲了下仲江的额头,夸道:“宝宝好棒。”仲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表情了,她的神思被贺觉珩的动作和言语牵制着,只顾得上反馈身体最原始的欲望。“痒……”仲江夹紧了双腿,她紧紧裹住贺觉珩的手,神色迷离而依赖。贺觉珩的手指没入甬道,滑腻的软肉一点点往深处吞咽着,他慢慢弯曲起手指,想起来不久前他听到仲江的那一声“怎么这么紧”。她确实……紧得厉害。这么狭窄柔软的穴,真的能让他放进去吗?花穴痉挛地纠缠着贺觉珩的手指,仲江搭在他身上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他紧绷起的肌肉,她眨了下眼睛,汗水顺着眼睫滑落,蔓延开一阵涩意。低矮的阁楼里暖气烧得如此旺盛,以至于汗水濡湿了发根,空气满是情欲的味道。又或者,她本来就是甜的。仲江歪靠在贺觉珩的肩上,蓦地开口说:“我喜欢你。”贺觉珩的霎时呼吸乱了,他怀里的少女语气里带慵懒和缠绵的笑意,跟他说“我爱你”。仲江跨坐到贺觉珩身上,她的裙子早松垮地不像样子,摇摇欲坠地脱落到腰间。她直起腰,抬手放在贺觉珩的后脑处,往下按。软绵的触感让贺觉珩的身体变得更为激动,下身几乎直挺挺地抵着仲江的大腿,时刻想要顶进。“嗯……”喘息声在仲江耳旁响起那一刻,她摸索着从贺觉珩没整理好的那一堆情趣用品中,拿出来一只避孕套。贺觉珩身上的肌肉因发力而绷紧,仲江的手指在他的后颈和肩背上滑过,缓慢地往下坐。几乎是那晚一样的姿势。硕大的肉茎从穴口没入,接着又被狭窄的甬道缓缓吞咽,仲江的脸热得厉害,她的手压在贺觉珩肩上,看着他的在灯光下,如蜜蜡一样的眼睛。她在被他注视着。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同时那包裹吮吸着贺觉珩的甬道,也往外涌出一股湿热的液体,淋在贺觉珩才插进去不到三分之一性器上。仲江看着那张她魂牵梦萦的脸露出介乎于欢愉与痛苦之间的神色,内心格外欢喜。贺觉珩的手稳固地架在仲江的腰上,不知道是为了她稳住身体,还是为了限制她只能继续不能离开。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仲江会恍惚觉得自己是被他爱着、需要着的。花穴艰难地向内包容着异物,软肉包裹着硬挺的性器,仲江几乎能看到自己小腹上他的形状。贺觉珩不知什么时候又拉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握间。“疼吗?”往日看起来冷淡不好接触的眼睛,因情欲的缘故看起来也格外缠绵悱恻,仲江又一次想哭了,她胡乱地摇着头,怕自己的声音一流露出来便带着哭腔。体内的性器缓慢地进出着,贺觉珩足够温柔迁就她,所以除却一开始的饱胀感外,仲江很快就被cao到花心这种爽到神经末梢的快感吞噬。粗长的性器完全撑开了甬道内微小的褶皱,将穴口撑得浑圆,青筋隔着一层薄膜,在从未有人抵达过的地方cao弄着,仲江闭上眼睛,想要把自己溺死在这一场情事上。贺觉珩抚摸着她赤裸的肩背,轻轻吻在她瓷白的颈侧。这远比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