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漆有些好奇的捏了捏馒头,软软的也不是没发好面啊,怎么颜色是黄色?
把微信名为栀子花的备注改成:万俟漆。
至于这个先生,是哪个先生就看莫栀在想什么了。
万俟漆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因着拆虾沾染了不少汁水,浓重的红配着白,比平常更多三分颜色。
奶奶:“……额”了两声,打着哈哈把万俟漆拐回了桌上。
万俟漆笑的一脸惬意,显然十分满意日常欺负一下小奴隶。
临走还敲了敲门框。
“这次没放配菜,只有肉,吃的开心。”
有一种就算是变成乞丐去要饭,面前的碗在他的气质下也是金子打的那种。
一回头刚打算坐下,就看到万俟漆随着奶奶的落座,已经直接上手拆虾壳了。
小叔看着笑的看不了眼睛只知道吃饭的莫栀,深刻的怀疑人生。
莫栀吃的头都不抬,一碗饭见底就看到新的半碗虾肉。
万俟漆极少接触这些,显然十分感兴趣,听着奶奶的唠叨问些他感兴趣的事,另一边手不停的把拆出来的虾肉不着痕迹的推到莫栀面前,把莫栀那个空空的碗换到他那里。
莫栀捧着三分之二碗肉——因为奶奶把小叔给她的那半碗又分给莫栀大半——看着夹给万俟漆的那一块虾和万俟漆面前已经又填满了大半个碗的准备递给他的肉,缓缓陷入沉思。
万俟漆的力道很轻,并不会让他感到疼痛。
可是万俟漆。
嗯……
想了许久。
莫栀喝了一口甜粥咽下,心里话飞出话题十万八千里,若是aaare,现在倒是适合跪在主人面前。
“在想什么?”
把新加的好友一个句号,备注换成:先生。
然后。
小叔可是没有半点顾忌,一碗肉分给莫栀一半,另一半给自己妈,然后看起来颇为公正的,给万俟漆夹了一块虾。
莫栀悄咪咪的在奶奶和小叔眼皮子底下勾住万俟漆的小拇指。
莫栀翻箱倒柜的找一次性手套,“奶奶?手套呢?我没找着啊”
无论男装还是女装。
小叔接过手套,把一碗放过糖的大米小米粥推到莫栀面前,然后权当自己瞎了套上手套拆虾壳。
褪去了aaare气质的万俟漆,不像之前扮演的那样乖巧甜美。
至少这小子对小莫儿挺好的。
奶奶唠叨着家长里短,小叔偶尔应一句。
回头对上小叔不赞同的眼神。
吃饱喝足的莫栀在床上躺了半天。
拐了好大一个弯又重新递给莫栀。
莫栀拎着一次性手套,慢了半拍,然后把一次性手套递给小叔。
冲着笑的看不见眼的奶奶展颜一笑。
万俟漆倒是接受良好,还冲小叔笑了一下,把准备推到莫栀的面前的肉推到小叔面前。
莫栀下意识的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一骨碌从爬起来,“主人……”他跪坐在床上,手臂撑着身体,抬头的瞬间黑发掩住眼睛,腰部习惯性的下踏弯起。
aaare是优雅的。
做do是主人的时候,绅士且规矩。
的孙子。
泛着黄的大馒头,炖好的一大锅虾,冒着热气的大米小米粥。
莫栀抬头,意料之中的看到——小叔正把另外半碗递到奶奶手边。
莫栀仰头与万俟漆对视。
是那种清澈见底的湖水
带壳的那种。
万俟漆推给的那碗虾肉完全符合aaare的一贯作风。
莫栀翻了良久,才在角落里找到一次性手套。
“醒了啊乖乖。”
莫栀听着那咚咚两声,好不冤枉。
“嗯。”万俟漆看起来有几分不好意思,“莫栀醒了吗?”
被撕成小块的馒头铺底,一层虾一层馒头混杂着玉米黄瓜一类的配料,直至填满整个碗,然后一勺浓重的酱汁浸透,莫栀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口水,然后抱着碗大快朵颐。
万俟漆看着那双眼睛,评价道。
万俟漆是放松的。
微凉的手指插入黑发,极致的白与黑对比显眼,万俟漆走近,手腕处的骨节凸起,向后梳起,露出莫栀完整的眼睛。
即便穿着家居服会柔和起来,但骨子里的气质却不会变化,那种恶趣味会隐藏的极好极好。
万俟漆斜靠在门框上,姿态轻松舒适,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悦耳动听。
然后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碗放在万俟漆面前。
很漂亮。
万俟漆是放松的,那双作为aaare时永远上扬微笑的眼睛变的干净了很多。
算了。
谢谢主人。
“那柜子上面和调料在一块……”
虾。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