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檐与虞鹤兰相对而立,他的思绪却无数次地飘向另一个假设。
如果他死了,如同他的腹中胎儿。
上帝垂询他为何选择了一条自我沉沦的道路,他又该如何回答?
他说:“我应该下地狱,因为我爱上了恶魔。”
“你在想什么?”虞鹤兰冰冷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简檐这才回过神来,对上虞鹤兰的眼睛,里面是直白的不耐烦。
他低下头,避开了虞鹤兰的目光,轻声回答:“没……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虞鹤兰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简檐,头发应该很久没剪了,都遮住眼睛了。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松开了紧握简檐手腕的手,转身走向酒柜,又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这倒是让简檐松了一口气。
“简檐。”他终于开口,“你的消失给我带来了麻烦。”
简檐心中一紧,他明白虞鹤兰的话意有所指。他默默点头,没有反驳,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他知道,自己在虞鹤兰的世界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棋子,一个无需考虑情感的工具。
“对不起。”简檐低声回答,声音几乎被室内的静谧吞噬。
虞鹤兰轻轻抿了一口红酒,坐会沙发上,没有再看简檐,而是将注意力转向了窗外。
窗外残阳如血,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简檐识趣地松开虞鹤兰的浴袍,捧着虞鹤兰的脸轻啄浅尝,从他的眼梢,到耳垂,再到锁骨,唯独没有亲吻虞鹤兰漂亮的唇。
这当然不是简檐漏了,他只是不敢亲,因为克洛克星有传统,只有互相爱慕的人才能嘴唇相触,虞鹤兰应该是不会让他亲的。
简檐对虞鹤兰的身体情况很是熟悉,毕竟如何让债主称心如意地发泄欲望,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
简檐最后在虞鹤兰颈部亲了两下,他就听到虞鹤兰已经在喘粗气了,简檐知道时机成熟,应该进行下一步。
虞鹤兰的浴袍大敞,伏在腿间的孽根早已抬起了头。
简檐的手掌其实有些粗糙,但对于帮债主用手纾解欲望来说刚刚好,恰到好处的薄茧摩擦过铃口,前端微微渗出腺液,液体润湿了指尖,拉出长长的丝线。
虞鹤兰的阴茎其实和他的人一样漂亮,疲软时候的形状和直径都恰到好处,勃起的时候更是展现出傲人的alpha魅力,颜色是粉嫩的,无论做多少次,都和处子的一样。
简檐有些嫉妒,毕竟他自己的那根东西又短又丑,每次虞鹤兰和简檐上床,虞鹤兰都会嘲笑他的阴茎小,还没自己的阴部大,根本就是累赘,不如剪掉。
虞鹤兰不知道简檐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其实一直处于易感期,他把林随拉过来,纯粹是想演一出戏,逼简檐现身。
现在简檐现身了,他只想操他的逼。
此时的虞鹤兰像是被点燃的煤气罐,易燃易爆炸。
他盯着身前人晃动的发旋,像是要盯出个窟窿,他眉头越皱越深,简檐卖力的动作让他更加烦躁。
该死的,他为什么不抬起头,他的屌难道比他的脸好看吗?
虞鹤兰心中的烦躁如同窗外渐暗的天色,一点点蔓延开来。
简檐那小心翼翼、几乎卑微的姿态,无法让他全心全意的享受,更像是一把利刃,在他心头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不易察觉却又深刻的痕迹。
“够了。”虞鹤兰突然开口,他伸手握住简檐忙碌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目光深深地锁在简檐低垂的眼眸上。
简檐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缓缓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歪着头看他,像是不解。
“把腿岔开。”
简檐闻言,本想下意识爬到虞鹤兰身上,但又回想医生的话:“刚流产完,需要静养,不适宜同房。”
“不行”简檐硬生生定在原地没动,声音细若蚊蚋,他不敢直视虞鹤兰的眼睛,他本来就是用身体还债,根本没有拒绝债主的余地。
最后一声拒绝,彻底将虞鹤兰点燃,大手青筋暴起,他一把捏住简檐的脸,逼他直视自己。
简檐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清晰地看见虞鹤兰下颌紧绷,他是真的在生气。
按道理来说,虞鹤兰作为顶级的alpha,暴虐的时候方圆十里都能浸满他的信息素,所有能感知信息素的,比他低等的性别,都会因为信息素匍匐在他的脚下。
虞鹤兰一直以为简檐会分化成oga,这样他就可以直接永久标记他,简檐也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但就在刚刚,虞鹤兰得知简檐就是那该死的、无法感知信息素的beta。
易感期的alpha十分敏感,从简檐刚踏进屋内,虞鹤兰就能闻到他身上有很多人的气味,有oga,有alpha,说明简檐在失联的一个月里,见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