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只有我跟戚霖能带刀入g0ng,可以面圣而无需下跪,地位凌驾於所有文武百官之上。我刘静臣不愧是皇帝叔叔兼大顺国最猛伤残人士,大殿上只有我一个人赐座,甚至还有茶喝,连同为复国功臣的戚霖老将军都没这资格。
「刘静臣,你是不是骗我?」
「我是怕你没用过就去了,半夜托梦给老娘要个男的当si鬼伴!」
但他本人却从不搭理我,也不管宠妃有没有老婆,就把我锁在深g0ng中。
正想从小榻爬起来谢恩,小g0ngnv就把药汤端放在矮几上,跟老太监规规矩矩退出寝殿。
刘静臣不姓李,自然不能踏入禁g0ng。但靠着复国功臣与皇帝救命恩人的威名,尚能不l不类地住在皇城里面养病。
「昨晚写签问皇帝回家的事情,李誉这小子连理我都没有。」
结果只是一碗一点也不苦的药汤,我完全无法理解李誉。
「说实在话,我还以为你这次真的不行了。」
「当初你说你喜欢男人,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骗我。」
才不是呢,真冤枉。
李誉似笑非笑,整个人透着一gu森然y气。我让小太监把西洋棋收一收,总觉得今晚的李誉特别让人毛骨悚然。
纳闷的是,他身边只有yyan怪气的老太监手执羊角灯,跟提着食盒的漂亮g0ngnv,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一票人跟在身旁。
说他讨厌我,好像也不是。皇帝从不间断赏赐锦衣玉食与名贵药材,把我像笼中鸟一样锁在皇城内,活像我是缠绵龙榻的狐媚宠妃。
我实在是越来越难理解李誉在想什麽。
期间我只见过李誉一次面。
房里面只有我跟曹娇,柳儿在旁边将食盒的东西一一取出,放在小榻上的矮桌供我使用。
我怪嗔了曹娇一眼,真想帮她科普一下纯一的骄傲:「不用,老子心如止水。」
「李誉还是李誉,他怎麽想都没关系。」我耸耸肩,「算了,不急一时,反正我在这儿还有可ai的小太监陪。」
我叹了口气说:「闺密啊,你当我这麽ai你吗?」
「」
几个月後我总算能走路,只是仍需别人搀扶,但我确定的是右手真的没救了,别说拿刀了,连筷子都有问题。
「我喜欢男人这事是千真万确,只不过还没找到人罢了。」我笑嘻嘻地对她说,「我说过了,我会保护你和柳儿,曹娇你别怕,也别担心我了。」
「果然当了皇帝以後人都是会变的。」
曹娇跟柳儿的脸瞬间变成嫌弃,我还清楚的听见柳儿骂我se胚。
云胜公主跟自己的侄孙在偏厅吃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我换完药、喝下宛坨烂泥的中药一拐一拐地爬到皇帝面前请安。
其实我仍能靠着书信控制临屠军,让临屠军追杀延南的残党,不太像功高震主被迫翦除势力的皇叔。
「你这副德x传出去能看吗?」曹娇皱着眉说:「威名赫赫的刘静臣大人是个连药都不敢喝的gui孙子。」
好几次在内苑跟可ai的小太监一起晒太yan,远远地看见身穿皇袍的李誉,只是看我一眼就走人。接着当晚我就收到一碗黑乎乎的补药,老太监y恻恻说是皇帝赏的殊荣。
云胜公主替李誉开脱,说陛下政务繁重。
挟在半空中第二块酸梅糕还没丢进嘴里,我就差点噎si了:「怎麽?」
「刘大人,」老太监尖声尖气地说:「陛下替您送药来了。」
我真的ga0不懂李誉的想法。若要拱手让出兵权我也是无所谓。
李誉只看了我一眼,随即就离开了,连让我句讲g话的机会都没有。
右手是废了,我连拿杯水都有问题,手指不停的发抖,b某前总统还严重。刀伤还未痊癒,复健不宜过急,我只好每天动动手指期许关节恢复往昔,希望老了不会得风sh。
柳儿悄悄地抹泪,曹娇笑了笑说:「大人何时返家?」
养病的日子并没有想像中的有趣,简单来说就是无聊。
大概是上天不喜欢背後说人坏话,当天晚上祯明皇帝就来了。
曹娇脸上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不要会错意了!」
「这碗药跟直接啃树皮没两样,苦得要命!」我气得一口气喝乾:「下次换你喝喝看!」
祯明皇帝从不正面回应我的问题,像充耳不闻,持续把我关在g0ng中派遣太医照顾我。
虽然他老人家对於我身上的伤是惋惜不已,不过只要天下太平,我刘静臣不能骑马作战也无所谓了。
曹娇住在京城原本的大宅,一个nv人c持全家的重建计画,偶尔想到才会进g0ng来看看我,因为她知道我怕无聊。
「我刘静臣福大命大,连si了都能活过来。」我躺回小榻,捻了一小口酸梅糕往嘴里送:「你还怕守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