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留在这个城市了,他对这里一点好感都没有。
程自乐笑的满面春风,看着他,“都是同学,应该的。”
程自乐站在他后面低声说了句,“听班主任说你这周没来是生病了?身体好些了吗?”
除了做爱,他还没在迟宴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
迟宴带着陈妄回了家,陈妄还是那样慵懒的很,能躺着绝不坐着。落了几天的课程,迟宴得补起来。他倒是无所吊谓,补不补都一样,反正他缺的又不是这一天两天的。
谁也管不着他,他爱干啥就干啥。
迟宴给他请了假,陈妄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回家。整个人呆的浑身快长毛了,难受死他了。别的还好,就是迟宴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实在让他吃不消。
迟宴关心他也有,在床上操的他死去活来不管不顾的时候更多。
高台上已经谢顶的中年校长终于结束了他繁长又乏味的致辞。
做爱情到浓处时也说爱他,不许离开这样的话。床上戏言怎么当的真?他又不是张美华那个蠢货。
陈妄不适应他这样,推了推他,“要撒尿。”
他怕粉身碎骨。
“接下来请高二一班迟宴同学上台领奖。”
程自乐看他困的那样,像是被老妖怪吸了精气一样,毫无生气。程自乐想了想用手臂碰了他一下,十分为他着想说着,“你这周没听课,我记了笔记,等会拿给你。”
以前哪有这种待遇?陈妄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明确的,迟宴那是什么身份?池家的贵公子,身份尊贵,池家的房地产遍布全国。迟宴能和他这种人长相厮守?他是喝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两人虽说在谈着恋爱,但他感觉他像是迟宴解决性欲的工具多一点。
迟宴什么都给过他,就是没有给过一句承诺。
最近迟宴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盯着他的学习。晚上倒是不在床上折腾他了,改从学业上折腾他。害得他晚上做梦都是写试卷,陈妄打了个哈欠,闭眼假寐。
张道石耸了耸肩膀撞了一下陈文进,“不是,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像是演讲,倒像是……表白?你没给迟宴准备演讲稿?”
清冷的声线透过话筒响起,简短又有说服力。
陈妄闭着眼睛,被打断有点烦躁,打起精神回了两句,“好多了。”
程自乐站在后面接了一句,“啊?你说啥?”
以前只知道穿校服丑,现在终于知道不是校服丑,是穿校服的人丑。
“病好了赶紧走,我这又不是什么难民收容所!强留也没用。”
陈妄有时候也想,迟宴什么都好,真的,妥妥高富帅。他能遇上估计是上辈子积了德,爱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奢侈品,他不敢奢求。
深蓝色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别样的帅气,陈妄看的眼都花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迟宴穿校服的样子。
陈妄醒了醒瞌睡,朝台上看了一眼。刚好和迟宴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汇,陈妄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放学一起回家。”因为迟宴喜欢刺激,小巷子里偷情那是常有的事。
升旗仪式繁琐又乏味,陈妄眼皮耷拉着,有点昏昏欲睡。
又是周一,陈妄最讨厌的日子。
什么时候迟宴脸上也能表达这么丰富的色彩了?让人心发慌。
“过来宿舍,做爱!”
“怎么?老公脸上有花?”迟宴勾了下他的鼻子。
“……”
“各位同学我是高二一班的迟宴,少年有梦不应该止于心动,更应该付诸行动。天赋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他顿了顿目光炙热盯着某个方向,“你未必出类拔萃,但,一定与众不同。再难过的日子也有尽头。”
赵明宇从外面推门而入见迟宴这样忍不住恶寒一下,“我说你们还要赖在这里多久?”
陈妄“嗤”了一声不予理会。
他的手机还是迟宴买的,上面的对话简短又高效,通常都是。
“给你买了早餐!”吃完还得背着人舌吻一回,为的就是寻求刺激。
“好点了吗?”迟宴把人扶起来搂紧怀里,吻着他的额头。“告诉老公,哪儿疼?”
陈妄条件反射睁开眼睛,想起这几天在家被作业支配的恐惧,顿时睡意全无。他看着程自乐咬着牙缝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真是谢谢你!”
这几天陈妄把自己的未来都想了个遍,他都打算好了,俩人同居不过两月迟宴对他还热乎着。趁着迟宴对他还没腻歪,他得搞点钱到手。等高中一毕业就去个三流城市,能考上就继续读,考不上一个人活的也逍遥自在。
迟宴沉沉笑了一声,把人打横抱起去了厕所。解决完生理需求,陈妄拿正眼瞧他,“你吃错药了?”
陈妄抬眼看他,脸没由来的红了一下。呸了一口,老色批,装什么深情人设!
陈文进脸黑的像锅底,怒声道,“胡说八道什么,这就是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