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成了雁亲王的帷下臣。”
“不可能!”顾玄弈立即激动反驳道,“子晏与沐盈盈有婚约,他既定下这门婚事,又怎会再与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方见历将京城里人尽皆知的故事说与顾玄弈听,虽然经过人们口口相传已经部分夸大失真,但大致故事却还是真的:
安文卿和其他官员一同负责的祭祀大礼出了差错,不管是不是安文卿主责,他被推出去担责,正巧,雁亲王领圣上的旨意决心彻查此事,便召见安文卿让他讲清原委,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事关性命,安文卿便将他在礼部内看到的暗箱操作以及行贿等事皆告知于雁亲王,雁亲王彻查,摘了几个大官的翎帽,杀鸡儆猴。
安文卿在雁亲王的担保下逃过一劫,虽在朝中树敌,但好在雁亲王没有过河拆桥,反而一路提携安文卿,有意在朝中树下一名清官典例。
此事本来并无任何不妥,可是……安文卿此后经常被雁亲王召进亲王府里,三天两头留宿于王府整夜不归,更有甚者,前去拜访雁亲王的某大臣看到雁亲王以安文卿的膝为枕,安然入睡。
种种迹象表明,雁亲王和安文卿的关系不纯。
“呵……”顾玄弈望向窗外,有风袭来吹落几片枝上繁花,“就算他真的……真的和雁亲王有私情,又与我何干。”
他低眸只顾喝酒,可这杯中酒越发寡淡无味,气愤地扔至一旁,起身:“我回去了。”
瞧着他故作坚强的背影,方见历高声喊道:“不出意外,三日后他便该回来了!”
顾玄弈自顾自朝前走着,仿佛没听到方见历说的话。
三日后,安府宅院外小巷的一处隐蔽地点,顾玄弈悄悄躲在墙后,看着安府门口那些等待安文卿轿落的安家众人。
即使之前再不喜欢安文卿,如今对方身居官位,二娘陈壁与有荣焉,带着自己亲儿子在门口盼望着,很快,一群人拥簇着华贵非常的辇轿出现在街头,壮观而热闹地来到安府门前。
陈壁看着轿子上名贵的装饰物,呀呀咋舌,安雨霖当年还在官位的时候哪坐过这么好看华丽的轿子,看来安文卿当真在京城混得非常好。
安文卿从车上下来,并没有去给陈壁拜礼,而是转身朝轿里恭礼:“王爷,该下轿了。”
“嗯。”里面传来慵懒的男声,帘布掀开,身着华贵金丝紫袍的年轻男子看向安文卿身后的房子,埋怨,“可算是到了。”
安文卿哭笑不得:“微臣一早就跟您提过,小城偏僻道路颠簸。”
“看厌了京城的繁闹,本王也是好奇才会来。”雁亲王从车上下来,一扫众人,笑,“这还是本王第一次见到无人下跪恭迎。”
安文卿一慌,赶忙赔礼请罪:“王爷决定的匆忙,微臣还未来得及告知家人王爷会来,他们都是乡野粗人,没学过这些礼数。”
说罢想让众人一起下跪赔罪,被雁亲王摆摆手阻止:“罢了罢了,不知者无罪,本王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拘泥于礼节的人。我累了,安侍郎,还不快请我进去坐坐?”
安文卿带着雁亲王寻了一处干净屋子先住下,而后赶紧吩咐自家二娘和下人们好生款待雁亲王,将安家的安保全权交给王爷随行的侍卫们。
外面,顾玄弈依旧傻傻地站在那,落寞而凄苦,他怎么可能没瞧见安文卿与那男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大致猜到是谁,只觉得万分可笑。
如果自己也是皇族,拥有无上权势,安雨霖还会那般强行拆散他和安文卿吗?顾玄弈觉得安雨霖不会,更是不敢。
转身想要离开,没走几步,他扶着墙捂住胸口,明明不会痛了,明明已经很久没痛过,怎么在看到安文卿后又开始隐隐发痛。
然而可笑的是,他在这里万针扎心痛不欲生,里面那个人浑然不知,甚至,还可能在温柔地笑着,从来不会因为偶尔想起他而觉得心痛。
低笑出声,顾玄弈喃喃自语:“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再坚定一点,不去招惹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渣!!!
第122章 卷五:18
雁亲王随安文卿一同回来的消息在小城里不胫而走, 一时间安府外莫名开始人来人往, 人人都想一睹皇室宗亲风采, 更好奇如今的安文卿。
其中不乏意图攀附皇族的人,更有甚至,觉得既然安文卿都能得到雁亲王的青睐,那么自己为何不能?自己可比安文卿要优秀的多,不管是思想上还是容貌上。
这就导致一个问题, 门庭若市, 让本来是来小城休闲度日的雁亲王烦不胜烦。
“安侍郎,本王又觉得头疼了。”雁亲王揉着眉心, 不耐, “事情都处理完了么,什么时候能启程回去。”
安文卿无奈, 他就知道雁亲王很快就会对这无趣的小城生厌,明明劝过不要跟来:“还有两日,待我处理完这里所有事务,我们就启程回京。”
雁亲王朝他招招手:“过来,帮我,头疼得厉害。”因为头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