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甚至还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萧誉又出现在了长公主身边。
“正与萧先生商量些事情。”长公主说时,语气有些低落,眉目间带着疲倦。
周淮拉住她的手,态度强硬的揽着她往回走,嘴中却用商量的语气说道:“火虽然灭了,但也不好住人,夜深也别多折腾了,不如直接去我那歇吧。”
长公主似乎心事重重,眉宇间也带了几分出来,看周淮的神情亦是复杂难明,闻言也没多说什么,与周淮并肩走着,直到回了周淮的室卧,两人重新洗漱躺在床上,却都没有睡意时。
屋内燃着盏琉璃灯,灯火昏昏。雕花大床上,长公主缩在里间,距周淮远远的,两人中间都能再躺下两个人了。
周淮手臂枕着头,好整以暇的盯着长公主瞧。
长公主从平躺变成背对周淮仍感觉到周淮目光灼灼似能把她烧伤,为打破尴尬,长公主直接转身与周淮对视,并主动开口:“你的伤没事吧?”
“小伤而已,没事。”
对这些小伤周淮自己都毫不在意,但看长公主神情忧郁,又无话找话的闲聊,就忍不住想逗逗她,便故意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好可惜?”
长公主下意识得点头,反应过来后微红着脸忙摇头,一脸诚挚。
周淮笑着侧身看了她一眼后也没在意,看长公主身体僵硬,神情纠结,便故意去拉她往自己怀里靠。
长公主挣扎几下无果,又怕周淮犯浑做出什么事来,便只好妥协了。
两人身体相贴,真的同床共枕,周淮心满意足的抱着她,含情脉脉的安慰:“刚才的事,我会查明的给你个交待。别担心,要是在西北让你出事,我还当什么淮主,嗯?”
“不是这个。”
“那是有烦心事?”
“没事。”长公主任周淮抱着,却闭上眼装睡,不欲再谈。
周淮轻轻吻了吻她的睫毛,轻笑:“呵,没事你会这么乖?”
长公主睫毛颤了颤,想退出周淮的怀抱,却反被抱的更紧。她有些恼的睁开眼,瞪着周淮,问:“你还睡不睡了?”
周淮看长公主恼了,反显得十分愉悦,在寂静的夜里轻笑出声来,“你今晚太温柔,太反常了,不会是想使美人计吧?等我睡着了,你再一刀刺进我心脏?”
“哼,你怎么知道本宫的计划?”长公主傲娇的推开周淮,又缩回床里去了。
“真是啊?那需不需要我配合下,比如现在压住你强吻?”周淮说着,就直接扑了过去,做势动手。
“臭流氓!”
长公主吓了一跳,立刻去推身上的周淮,两人闹腾了开来,直到床单凌乱一片,长公主冷着脸下床穿衣准备走人时,吃够豆腐的周淮才停手,讨笑亲手铺床叠被,轻声小意的再三赔礼道歉并保证会好好睡觉,才哄得长公主重新回床上躺下了。
长公主闭着眼睛,但并没有睡,而是想着晚宴后,与风尘仆仆来找她的萧誉的谈话。
“萧先生不是在忙调集运输器械的事,怎么有空过来?还是说找到药剂的研发中心了?”
萧誉摇头,脸有些沉,对长公主行过礼后就如是禀报:“这次这么急着来面见殿下,是因那淮院派来的负责人说,他们淮主被太子责备,心情不佳,忘了在运输通行书上签字,器械运不出西北。”
长公主扶额叹气:“她怎么还这么小心眼!算了,先生先下去歇歇,本宫去找她。”
萧誉也知周淮睚眦必报的性子,但太子不放过任何打压周淮的机会,更对他这个拒绝过太子拉拢‘坚决’站在长公主阵营的人没什么好感。他也不好与太子过于亲近以及频繁提醒对方,因为周淮曾让人带话给他,如果他不再效忠长公主,他能活;但如果他效忠的不再是长公主,他必死。
萧誉想到周淮的聪慧和记仇,并不觉得周淮会忘记幼时的事让他能好好活着,而他也不会放弃自己心中的抱负,不然也不会出卖萧家来投诚长公主。可在他知道长公主对周淮并不是仅仅只有恨后,他的心中便有些恐慌,怕长公主陷入了爱情里,变得愚蠢,不再信任和倚重他。如果长公主哪天信任周淮,那他呆在长公主身边就彻底失去意义,因为周淮就可以给长公主想要的山河社稷。
萧誉看着长公主,将周淮的野心告诉她:“太子可能会调兵入西北,因为最新消息,淮院可能会迁至焱城。”
长公主惊讶:“这么突然,消息确定?她想做什么?调兵又是怎么回事?太子手中并没有调兵权吧!”
“陛下恩封她为圣女时,因其不愿回都城,所以特地在云州给她赐下片地方建了淮院,占地辽阔,根本不用搬迁。此次她费心费力去危险的边境长驻,最大可能就是自立门户。至于太子手中的兵权,半个月前卫皇后刚从行宫避暑回都城,拿到了五万京卫营的调兵符。”
太子与四皇子两人分掌军与政分。以太子的身体和性情,永远不可能开疆拓土。而周淮虽无百万雄兵,但兵强马壮,装备精良,还有遍布天下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