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仙仙说了很多,卑微的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奈何郎心似铁,坚决不肯点头,甚至挣开她的手就走。
话已至此,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刘迣回了自己的寝房,房门紧闭,叶仙仙不想死心也得死心,她发现此次的勾引任务是她所有任务中难度最高的。
难道她还服侍过其他男人?想到这个可能,刘迣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那轻松的表情倏然变得严肃,跟讯问似的。
“罚你明日操《女戒》《妇训》各抄一百遍。”说罢,刘迣阖上门窗,将少女那张娇柔的脸隔绝在外。却听她说,“大人您这样会单身一百年的。”
尔后再无下文。
她很好奇刘迣的心仪之人是哪个,能让刘迣这般为她守身。
偷窥洗澡这种事
确实,这般没情没调的,难怪大龄至此。
刘迣没有要支配她的想法,但被她这么看着,脸颊两团红晕散开,比娇艳的海棠花还要动人,终究硬不下心肠。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否越来越远疑神疑鬼了。
想到临走前自己说的那番话,她就想拍自己的嘴巴,让你
眼前的少女容貌虽然不是宋茴那般妩媚娇艳,但真论起来却是眼前之女更胜一筹。刘迣虽不偏好此类相貌的女子,但不否认她的美丽。
“你怎如此肯定能让我舒舒服服?”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就在她叹息完之后,身后仿佛有道极轻微的嗤笑声。
估计对方看不上他。
而后,刘迣自嘲一笑,这几日床单更换的频率勤了,那浣洗的婆子定然看出了端倪。
说着,起身离开。
坦白说,当初留下贾小叶,并未存有任何龌龊心思,这些时日以来他始终保持着君子之风,没有做出任何唐突的行为。
循着声音过去还查看了番,未有任何发现。
偏她目光依依,被她看着的人有种站在支配者的高度的感觉。
窗门猛地从里面打开,刘迣立在窗下,目光沉的如深秋的潭水,“身为妇人不修德,有伤风化。”
轻敲着桌面,说道:夜已深,且回去歇了罢。”
“小婢蒲柳之姿,自然比不得大人的心仪之人,但小婢要的不多,只是想在大人身边的时日里能服侍大人几回。这也不可以吗??”
他要让她知晓,他是君子,不是登徒子。
大概是树叶被风吹起的声音吧。
勾引任务的进度条这几天涨到了45%,太慢了,她想换一种方式试试。反正她现在进可攻,退可守,掌握了近半的主动权。
刘迣刚要迈出书房门,叶仙仙上前挽住刘迣的手臂,“小婢保证不会笨手笨脚,服侍的大人您舒舒服服。”
叶仙仙如何能回去歇,想歇也不敢歇啊。如今安逸的生活被打乱,她就想早些完成任务好离开这诡秘的刘府。
“大人身边也没个服侍的,不如就由婢子服侍大人吧?”
刘迣脚步一顿,“阿叶,你僭越了。”
第一次被人嫌弃至此,叶仙仙颇受打击。叹了一口气,“唉,就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叶仙仙绞着刘迣的袖摆,忸怩了半天,在刘迣眼神的催促下,方便便扭扭的开口,“小婢未服侍过他人,但小婢想凭自己的努力让大人您舒服。”
她纠正:“小婢至今未嫁之身,怎可称妇人。大人您说是不是?”
叶仙仙走到刘迣的窗下,对着里面的人道:“大人有需要随时传唤小婢。记得哟!还有啊,五指姑娘用多了,有伤身体。”
“倘若女子都如你这般,我情愿单身一百年。”
想到后者,刘迣心尖一热,猛然狂跳了几个节拍。好歹将到口边的应允咽了回去。他故意理解为前者,拒绝道:“贴身之事,我向来不假他人之手。”
见刘迣要走,忙起身跟上。
夜的背景、灯光,都形成一种折射,将她的美丽最大化的释放出来。
如果说王奎的下面如老寡妇的裤腰带那么难解,那么刘迣就是新寡妇的裤腰带,同样缠的紧,不好解。
少女一双眸子殷切的看着他,明眸皓齿,门窗内烛火随清风摇曳,在她的脸上覆上一层淡淡的晕黄。
刘迣回过头,盯着她白嫩的脸庞。分辨她所说的服侍是服侍他梳洗亦或者…
“我已有心仪之人,服侍之事往后不可再提。”
忽然,她想到一个可能,卫秋阳去了哪里?是回望崖山了,还是追踪了过来?若是前者还好说,若是后者,叶仙仙手臂上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虽是问话,人却已经亦步亦趋的跟在刘迣身后。
她就在眼前,轻轻抬手就能将她拥入怀中,但刘迣却沉默了。脑中浮现出宋茴那张脸,软下的心肠变硬,手臂一抬,蓦然挣开叶仙仙的手。
月光倾洒在叶仙仙婷婷而立的身姿上,她站在刘迣身后,扬声问:“难道大人都不需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