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应该是旁人有意散播。”
主事们闻言,都道:“看来背地里似乎还有不少人要对付蒋三爷,少帅,我们不妨助他一臂之力,通过蒋成良之手拿下鸿门!”
沈铎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看秦芹带来的资料,才抬起头来,淡淡陈述:“沈家不能步杨家后尘。”
此话一出,主事们也都沉默下来。仔细一想,蒋成良虽然容易拿捏,却也易生反叛之心,杨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无定堂和鸿门势均力敌,我并不打算打破两者之间的平衡,这话以后不必再说。”
主事们闻言,都禁了声,心里暗暗琢磨着他们少帅跟蒋九爷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其实说起来,沈铎跟蒋楚风也并非什么生死之交,只是沈铎知道,有一个光明正大的敌人,远比那些看似与你交好实则冷不防要捅你一刀的好太多。蒋楚风虽然行事不羁,跟蒋成良比起来无疑算个君子了。
近君子而远小人,古训自然不可忘。
“蒋成良近日的风头太盛,难免会忘本,盯紧他一些。”沈铎交代给秦芹,却半天没听到她回应,偏头一看她耷着眼皮精神萎靡的样子,皱了皱眉,“秦芹?”
秦芹猛地回过神来,看向沈铎有些迷茫,甩了甩犯迷糊的脑袋,绷直了脊背,“我知道了。”
沈铎对她难得的走神讶异了一下,虽然不喜欢打听人的私事,可秦芹在他身边跟随已有多年,加之长辈之间的交情,所以等同于是自己的义妹。他挥了挥先叫几位主事自去办事,才轻声问道:“有心事?”
秦芹摇了摇头,眼神却有些恍惚。
沈铎偏了下头,瞅着她脖颈一处有丝质疑:“你的脖子——”
秦芹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地捂了下领口,拿起茶几上的资料,朝沈铎颔首道:“少帅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沈铎没出声,看她脚步匆忙,走得左脚拌右脚,脸上带了一丝未明的笑意。
那厢,蒋成良回了家,正在气头上也没去查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只觉得是因为杨秀欣多管闲事才惹了一身腥,冲着她就发了一顿脾气。
大太太为着杨秀欣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护着一二,劝道:“人又不是秀欣让来的,你冲她凶什么!”
“要不是她把人留下,会给人捏了把柄么!”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跟沈铎说清楚不就行了,他也不能平白冤枉了你,你语气气一顿不如去查查到底谁在外面胡说八道。”
“沈铎拿我当犯人审!我的面子往那儿搁!”蒋成良气得在原地踱着步子,见杨秀欣只会哭,心里更加烦躁,摔上门就走。
大太太回过头来,也不免责怪杨秀欣:“你也是的,好端端的留他们做什么,不知道现在什么形式么?”
杨家败落了,剩的几个本家兄弟都被困在滨州,杨秀欣现在是孤掌难鸣,也只有抹眼泪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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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杨家的事,蒋成良被搅得心烦意乱,连着几天都住在外面的小公寓没有回家。
大太太每天对着杨秀欣哭丧着的脸,也觉得心里憋得慌,顾及她肚子里还有自家的孙子,于是收拾了一番亲自去找蒋成良了。
蒋成良大大小小的公寓不少,基本都是养女人的,常住的也只有一处。大太太进了屋子,看见沙发还丢着女人的物件,不由皱起了眉,“秀欣还怀着你的骨肉呢,你是一点都不收敛了是不是?”
蒋成良吊儿郎当地歪在一边,夹着根烟吞云吐雾道:“我在外面什么样她又不是不知道,忍不下去早走了,还不是舍不得蒋太太的名头。”
大太太摇了摇头,劝道:“你别学了你爸,到时候弄回来一窝姨太太。”
“那也不是什么事。”蒋成良浑不在意,瞧着大太太笑了一声,“铁打的大太太,流水的姨太太,我爸当初就是万花丛中过,也不见得为谁多留过情。”
大太太回想着几十年,心中亦生感慨,抚着手边泥金的缎子,似叹息又似嘲讽:“我倒是没想到,那个钟婉清还生了个痴情种。”
蒋成良听了,却嗤了一声,还是不相信蒋楚风对一个女人有多好,现在新鲜,以后未必就在乎。想当初他爸对哪个姨太太不是说得好听,到最后还记得谁就不得而知了。
蒋家的种,一个样。
蒋成良不信归不信,仔细琢磨一下还是有些好奇,暗地里就对符黛注意得多了些,七七八八也打听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