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响起。
赵乔一脸阵痛地捂着自己的脸颊,“嘶嘶嘶,好痛!”
纪淳年简直一头黑线,“你痛什么,又不是打你!”
赵乔瘪嘴,“我看着觉得痛啊!”
纪淳年:“……”
这招好像还真有点作用,至少现在躺在卡座里的乔涟还真就睁开了眼睛,只是眼里还没有聚焦,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好似还在分辨这是谁谁谁。
“乔涟,我姜寒渔,你醉了,你家哪里?”姜寒渔冷着声音问,她可是一向没什么耐心。
乔涟听见“姜寒渔”三个字时,眼里稍微有了点光亮,像是反应过来,声音模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话,姜寒渔勉强算是听清楚了。“我们送你回去,你起来!”
说着,姜寒渔直接提着后者的衣领,把人从位置上给揪起来了。开始乔涟还有点意识那样,虽然站起来也是翩翩倒倒的样子,但好歹也算是站住脚跟了。只是这种状态还维持没到一分钟,整个人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倒了下去。
姜寒渔眼明手快接住,可是下一瞬间又觉得烫手那样,瞪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凌一, “你过来抱着她。”
凌一:“……为什么!”
“我不想!”
凌一:“……”
“而且你单身,这里你抱着她最合适!”
凌一愤怒,不满道:“姜寒渔你不要太过分啊!你也是单身狗!”
姜寒渔脸上神情自然极了,“单身不代表我没有喜欢的人,这时候抱了别的女人,不好。”这一次,她懒得再多费唇舌,直接将怀中的人朝着凌一身上一扔,“接好了。”
被迫接住乔涟的凌一:“……”
因为身边多了个乔涟,四个人的聚会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走出酒吧后,姜寒渔还在很认真思考刚才应不应该动手,她周末的时候才被时老师教训了一顿,不是什么事情都是用拳头能解决的。可刚才看起来,好像用拳头才是最快的方式吧?姜寒渔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下一次一定不会这么冲动了!
将乔涟送回去后,四个人干脆去外面的大排档吃夜宵,顺便还喝了几罐啤酒,当回到家中个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浴室的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停了,姜寒渔在身上随意过了一层浴巾就走出来。这个季节已经很凉了,可是她就像感觉不到一样,仍旧是光着脚,踩在地上,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然后就坐在书桌前,从包里拿出今天的课后作业,开着一盏灯,手里转着中性笔,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她看着眼前的练习本,脑海里却是出现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一方小小的脸蛋。
姜寒渔忽然觉得心烦意乱,手里转动的中性笔忽然停下,然后被拍在书桌上,她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身出门。
走到一楼厨房,姜寒渔目标明确,径直朝着冰箱走去,拉开,拿出里面的凉水,拧开瓶盖仰头咕噜咕噜猛地灌了好几口。在这十一月的初冬里,丝毫没感觉到凉意一般。
重新回到楼上时,姜寒渔这才觉得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降了些。
第二天早上,姜寒渔没能被闹钟叫醒。当司念下楼时,才发现餐桌上没有姜寒渔的身影。
“徐姨,姜寒渔都已经走了吗?”司念看见在前面忙碌的徐然开口说,这瞬间她明确地感觉到心里有点难受,难道姜寒渔已经不想跟自己一块儿上学先行离开了?
徐然听见她这话就笑了,“她啊,你怎么觉得寒渔是那么勤奋的人?这时候,估计是睡过头了,你去楼上看看,估计还在闷头大睡呢!”
司念一愣,好像这样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姜寒渔,是还没有起来吗?想到昨晚后者那么晚才回来,司念觉得这时候即便听见姜寒渔没有主动弃她而去也没觉得心里有一点舒坦,反倒是更难受了。周末姜寒渔出门后换了一身衣服回来,而昨晚,姜寒渔的身上带着浓郁的不属于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的香水味。
“小念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徐然抬头,伸手拉住了司念的胳膊,眼神颇是担忧。
司念回过神来,浅笑,“没有,估计是早上起来有点低血糖。那我现在先上去看看她起来没,等会儿再晚一点可要迟到了。”
司念三两步上楼,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又不觉得自己有立场询问姜寒渔,只好藏在心里。而现在,那些没有被解开的秘密就像是被浸湿的棉花一样,塞在她胸口,觉得啊,又闷,又沉,呼吸不上来。
如今,司念站在三楼最里间的屋子跟前,将手放在那小巧的门把手上,轻轻地旋转开。
房间里还很昏暗,墨蓝色的窗帘将外面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拼死拦住每一丝光线。司念随手关上门,轻手轻脚地朝着还躺在床上似乎在熟睡的女子跟前走去。
站在床头,司念想,这可真有意思,昨天晚上,姜寒渔就是这样站在自己床前,而现在,她们似乎调换了角色,换做是她站在姜寒渔的床头了。司念蹲下-身,想唤醒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