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东西能笑能闹,祁缙眼神变柔,含住她不断张合的小嘴,霸道吮吻。
“不,你胖了我就不……唔嗯……”熟悉的男性气息涌来,初染被亲得说不出话,快停下来,今天用的口红可贵了!
还来不及反抗,唇齿间的缠绵厮磨令少女失了力气,软舌被绕紧,贝齿被摩挲,一丝唾液沿唇角淌下,她攀在高大少年的身躯上,柔弱承受。
小别多日的二人吻得难分难舍,许久后才缓慢分开,初染乌眸湿漉,面颊粉中透艳,唇瓣微微肿起,如林间迷失的鹿儿,惹得祁缙心底的食肉兽蠢蠢欲动,愈发移不开眼。
为什么她尝起来还是那么甜?
“别、别再亲了,我们快走,不然时间会来不及……”初染避开少年的凶戾视线,将手上提着的礼品袋塞入他怀里。
“好。”祁缙哑嗓应声,替少女打开车门,他喉结轻滚,如刚尝到肉味,却腹中饥饿的狼。
见少年这副模样,初染感觉自己的手被牢牢握住,她像被烫到一般挣开,往车里面钻。
“快上车,我们走。”
好久没有吃饱过了,祁缙暗啧一声,他想她,想得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跃动。
穿过装潢大气、古香古色的走廊,初染站到电梯前,越想越紧张,她反复整理裙摆,又掏出小镜子照脸,确保自己的模样不乱。
见少女如临大敌,祁缙走入电梯,按下顶层,单手插袋,倚在电梯一角,懒懒瞧她:“你今天很漂亮,老头子会喜欢的。”
“呃——”初染扭过头,不打算理他。
电梯门一开,迎接二人的却是满目绿植,初染有些吃惊,这永山公馆的顶层竟是一座巨大的温室花园。
只见古柏青苍与嶙峋石山间,阳光斑驳洒落,照在艳色花草、精致石雕和亭台楼阁上,清幽寂静,一时间竟让她生出穿越时空的错觉。
忽然想起老头子催自己带的茶具还在车上,祁缙皱眉。
“我下楼拿一样东西,你自己先逛逛,如果碰到奇怪的人,不要理会。”
电梯门关,初染深吸口气,她仰望空中浮云、葱茏绿树,顺着深色卵石镶成的曲折小路,开始欣赏石雕与草木。
花木深处穿出清脆泉响,亭台阶梯处,苔藓静谧攀布,满架蔷薇锦簇玲珑,架旁一盆素冠荷鼎娇艳绽放,看得出被主人精心料理过,初染默默咽下口水,这花儿比十个她还贵呢。
刚绕过水池和小桥,她听到一种怪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吭哧喘气。
只见假山石后,一个穿着棉布旧衫、黑色长靴、满头华发的男子正背对自己,用铲子铲土。
好容易刨出土坑,他扶起几枝兰花,将根部往里埋,初染看他的着装打扮,猜测这人可能是祁缙家聘用的花农。
“我来帮你吧。”
见老人一手扶花,一手填土,有些狼狈,初染主动上前扶住花枝。
祁砚抬头,见帮自己的是一个陌生女孩,他短暂讶异后,没说什么,松开兰花枝,小心翼翼捧起泥土,埋好花茎。
望着粉嫩细长的花瓣,初染试探地问:“请问您种的这株是不是墨兰……”
祁砚望了她一眼:“对,这是昨天才从花市买来的。”
外公是个兰花爱好者,初染从小跟在身旁,没少见他栽种、讨论兰花,她轻抚一片叶,见叶尖微黑发焦,小声开口:“这花似乎施肥过多,伤到了……”
祁砚挑眉,来了兴趣,这小姑娘倒有趣,不仅愿意帮自己,还对兰花有点研究。
祁缙捧着茶具归来,就看到一老一少坐在小亭内你一言我一语,相谈甚欢。
归家的路上,初染从口袋里取出厚厚的红包,放入祁缙手里,极不自在地开口。
“你爷爷给的红包太大了,我……不能收。”她从小到大还没收过五位数的红包。
“怕什么?”祁缙垂眸,将红包反手推回去,笑色盎然。
“这是老头给你的,一切都是他的意思,我无权干涉,你现在让我收回去,还给他,是打算回绝他的一片好意?”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初染与其对视一阵,终是点头,早知道那名老人不是花农,而是祁缙的爷爷,她就该夹起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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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六月五日时,黑板报上高考倒计时表只剩两天,让六中学生庆幸的是,考场就设在他们最熟悉的地方,不需要到其他的陌生地点去踩点、熟悉考室。
为了防止高考的两日突发状况导致迟到,大批考生早将六中附近的大小酒店订满,初染也与封媛早早定好双人间,却听到乐小米那边出了状况。
“可是……可是我们不都说好了吗?我提前一个月订了这间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乐小米挂掉电话,都快哭出来了,她家离学校有六十分钟路程,高中三年没少碰过交通高峰,被值班主任罚跑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