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拇指了,他在肚子里翻来覆去找自己拇指。”说着,她笑起来。
她和秦子明都那么聪明,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儿子。
秦子明盯着她的笑失神了几秒,他道:“这几天我全天都在家,有什么事让人过来告诉我,做B超我得陪着你,我在开会也一样。”
那时候她经常在调教中受伤会被送去碧海金沙的私家医院,张倾情不喜欢医院,所以请了市里的妇产专家带大型机器来家里保证她的安全,到预产期了再去医院准备生产。
做B超就在二楼,两步路他也要陪着,张倾情唇角泛起暖洋洋的笑,她点头:“好。”
“子明。”她忽然开口。
“嗯?”秦子明抚着她的鬓发。
“我...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张倾情试探着说。
她了解这个强权阶层,给孩子起名是男性的权力。
“叫什么?”秦子明问,他当然早早就给孩子想好了名字。
“秦成。”张倾情看着他。
玉汝于成,这世上有这样一个男人,像雕琢美玉一样爱惜她、帮助她,成就她的举世无双。
她想纪念他给她的爱情,一段玉汝于成的珍贵爱情。
“哪个成?”名字很简单不像是她耀眼的作风,秦子明问。
“成功的成。”
秦子明有些愕然,他笑问:“为什么选这个字?”
“有志者事竟成,马到成功,我想他能功成名就。”张倾情不看他,言不由衷,她不告诉他她真正的意义,藏着她的小秘密。
秦子明哭笑不得,她还真是望子成龙啊。
他点头,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好,就叫秦成。”
如这一周来的每一天一样,中午的音乐胎教,按胎教专家的建议,父母给孩子唱歌是启智、和孩子建立感情的好方法,秦子明坐在她床边抚着她的肚子,每天不重样唱歌给秦成听。
从俄语到中文,今天他唱的喀秋莎:“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他嗓音低柔,像春日里风过白桦林。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进来,窗外清风送起合欢花如火蝶飞舞,热情、灿烂。
张倾情握着他的手,温暖地笑,她忍不住想,天天听这些歌,儿子出生一定很爱国。
预产期的三天前夜里。
怀孕身体会肿,张倾情刚做完疏通经络按摩,她起身系好睡袍,“先生在书房?”
“是的太太。”女侍扶着她。
刚到楼梯口,一股水流从下体涌出,接着腹部剧痛,张倾情双腿一软差点跪倒,还好身旁两个女侍扶住了她。
“快来人啊!医生!医生在哪?”女侍素养极好,立刻按了紧急铃,两个人抬着张倾情走向二楼医生休息房间。
秦子明从四楼下来,比医生和保镖更快一步,他从女侍手里接过张倾情,横抱起她。
“去开救护车,让医生都上车等着,快!”秦子明快语吩咐保镖,大步走下楼梯。
将张倾情放上折叠平车,平车被抬进加宽加长的救护车里。
“秦总,车开过来了。”林曾已经打开了防弹宝马的车门。
秦子明摆手,跟着上了救护车。
“心率190,血压19/12kPa。”医生拿出导线仪器测量。
心率、血压均在危险线。
“怎么会这样?”秦子明拧眉,握紧了张倾情的手。
女医生转头看向秦子明,眼底有冷光,“张小姐过去经受过性爱训练?”她没有称秦太太。
“嗯。”秦子明嘴唇紧闭,是碧海金沙那一年。
女医生回过头,以免眼底的愤怒被看到,她给张倾情注射降低心率和血压的药物,“高强度残酷训练伤了宫颈肌肉,B超也看不出来,宫颈乏力造成难产,伴随血压心率升高。”
他明明四年前就回国了,如果他愿意去查,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进了那个地方。
他怎么能让她在那里面待一年...
秦子明面色惨白,他低头看着张倾情,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一声一声她的惨叫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扎进他心里,扎得他全身都疼痛。
秦子明握紧了她的手,冷汗布满在他额角,他低头,有千句万句祈求和抱歉想要说,最后他嘴唇颤抖着,只能不断地亲吻着她的手,喃喃着她的名字。
可能是疼得意识模糊,恍惚间,张倾情从他眼底看到一点晶莹,也许是错觉。
医院高级独立产房门口,院长和数位保镖站着不敢说话也不敢坐,毕竟那位已经站了几个小时了。
“为什么还不做剖腹产?”秦子明侧首,厉声质问,他难得情绪失控到迁怒于人。
院长苦着脸,“太太不同意,顺产孩子的心肺功能、神经系统都能得到锻炼,有益于以后孩子的成长。”
母亲对孩子爱的伟大和牺牲,在这世上比什么都要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