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也端端正正回了个礼。
“情妞。”刘文霞哈哈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吧!哈哈,我这两年没打架,他们就给我减刑了。”
老顽童的模样逗得张倾情忍俊不禁。
四人找了桌坐下来。
刘文霞看向秦子明,她神色认真道:“阿明你不用心里过意不去。这些年我不让你捞我出来,无非是因为无功不受禄,你不欠我什么又和我非亲非故,我们家却已经欠你不少,不能再欠了,你不要否认,我心里都有数。”
秦子明刚想说话,一直沉默的刘芸芸突然开口:“阿明,我妈说的对,我们家欠你不少,不能再欠了。”
秦子明莫可奈何,端了水敬刘文霞,自动落低半个杯子,“行,老师说了算。不过这么些年又回到了这儿,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我敬您。”
刘文霞端酒和他干杯。
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意思就是往事一笔勾销了罢?
刘芸芸竟模糊了眼眶,慌忙侧首。
“刘小姐以后还打算回英国吗?”张倾情这才开口。
刘芸芸表情整理的很好,笑容得体,只有眼角微红,“不回了,我妈身体不好,就念着故乡,我想以后都陪着她。”
张倾情点头,蓦然笑问:“96年商协组织了批企业家去英国考察你们公司,刚好当时放暑假爷爷带我去看看,那天会场上怎么没见你?”
刘芸芸面上微笑悄然僵住,最后她笑了笑,“我想起来了,刚好那晚我儿子发烧,我请假带他去医院。”
张倾情再和她聊了聊养孩子,气氛倒是融洽,秦子明松了口气。
直到这对夫妻走出酒店,刘芸芸才颤着手放下筷子,惶惶然走上楼梯,刘文霞看着她的背影一声叹息。
打开房间的灯,房间里最显眼处摆着一把银色长剑,仪仗队的佩剑,他与她相识于军防大学仪仗方队。
她抚摸过剑身泪流满面。
母亲被逮捕的那天夜里,家里来了好多人,他们搜查着家里的每个角落,桌子被推倒、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拿走。
刘芸芸一个人坐在凌乱、空荡的家里,抱着这把剑出神。
她总能想起来她去找他那天,刚下火车,陕北下着大雨,分手一年,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他来了,将伞递给她。
碰了很多壁,体会了太多人情凉薄,所有坚强终于被这一点温暖击碎,刘芸芸站在陌生的母亲故乡大哭。
现在想来,如果她扑进他怀里那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但她只是问:“你能不能帮我把我的银行卡解冻?妈妈的钱都打在了上面。”
“等我两天。”他回。
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飞去了英国,窗外的云彩流着金色的光,直到很久以后她才从母亲口中得知为了让北京那个行长签字,他送掉了给公司续命的订单。
都错了...也错过了...所以不能再害他了。
刚才张倾情问她为什么没来,因为伦敦雾雨夜晚的街头,她从车上恍然看见一个极其相似他的背影,挺拔卓然,她甚至忘了请假,穿着晚宴的礼服直接跳下车在街头仓皇寻找,一夜也没有找到他,她以为是她的幻觉。
终于从张倾情口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真的是你。”刘芸芸滑坐在地,握着这把银剑,“你是去参加晚宴了啊...”
四辆宝马行驶在街上并不算惹眼,毕竟现在大街上开跑车的都大有人在。
“秦经理很有魅力。”张倾情冰凉凉笑,“几十年了还有美女余情未了。”
秦子明无奈而笑:“我跟她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你乱想。”
“哟,我一说美女你就知道是谁了啊。”张倾情笑睨他,见秦子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张倾情却见好就收,笑盈盈道:“96年那次考察,刚好她把儿子放在伯明翰的姨妈家。”
秦子明看过来。
“是的,所以她在撒谎。”张倾情笑得意味深长,“她是怕我知道她是去找你,我会吃醋和你闹别扭。”
刘芸芸是个家教良好且得体的女人。
“现在知道错过了,你有没有遗憾?”张倾情眯眼问他,心里逗他逗得乐开了花。
“当然有。”秦子明突然踩了刹车,拧钥匙熄火,开车门下车动作迅捷。
“秦子明你干什么?”张倾情瞪眼,他这是真打算回去挽回遗憾?!
“开房。”
秦子明言简意赅,甩上车门绕到副驾驶一把横抱起她,走向路边随便的一个酒店。
张倾情赶忙揽住他脖子保证安全,听他笑道:“我是遗憾,那次怎么不知道你也在,十五岁的小蓝毛啊,还没我肩膀高,抱着cao只能挂在我身上,脚都踩不到地。”
这...这..流氓...
张倾情气得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人哪里心胸宽广分明是睚眦必报,她刚戏弄他,这会他就要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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