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倾情放下鉴定书,冷静开口:“这件事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它影响到了子明的声誉和我们的夫妻关系,希望能看在刚才相救的份上,和我们一起解决。”
刘芸芸抬头看向张倾情,她五官精致如雕刻,高挺的鼻梁在暖光下也显得冷峭,并不是很有女人味的美貌,但端庄大气、矜贵十足,令人自惭。
“你们想要什么答案?”刘芸芸看向他们,抹了深红色口红的唇颤抖着,“三份鉴定书写的明明白白,还有什么答案需要我说?”
张倾情拿过国内机构鉴定书递给她,“这是国内机构做的亲子鉴定,这家机构是玉成控股,调查结果不会有问题。”
刘芸芸看着“没有亲子关系”六个汉字,先是愣了愣,接着讽笑、冷笑,凄笑,“美国三家最权威的机构鉴定的都是假的,你们这个是真的,呵。”
张倾情想开口,又听她笑道:“我一个人养了孩子二十年是我甘愿,我不找你,也什么都不要,现在我带着孩子就走英国再不回来,让这件事情过去,你们都不满意!原来...你们是想要我否认啊。”
刘芸芸抬头直视秦子明,有了恨意,“是,就是那晚,要我清清楚楚说出来吗?”
“你说。”秦子明平静看她。
“那天我不知道陕北下雨,下火车淋感冒了,晚上开始发烧。”刘芸芸回忆着,妖娆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妈妈不在了,也没人再告诉我发烧不能洗澡,我躺在浴缸里没力气爬起来。”她眼波一转,道:“秦子明,我打电话给你了是不是?”
“是。”秦子明迎视她。
“你过来了对不对?”刘芸芸又问。
刘芸芸唇角挑起笑的弧度,“我裸着躺在浴缸里,你进来看到,不想要我?”
“那天我没有进来。”秦子明坦荡直视她。
刘芸芸怔住了,一种完全的怔忪状态,她看向他,“不可能!我记得我穿着睡衣全身都湿了贴在你身上。”
刘芸芸即使徐娘半老,也能见凹凸曲线,不难想象年轻的她湿身是怎样的香艳四溢。
张倾情脸色黑了黑。
“我都明白了,看来你的确以为是这次。”秦子明侧首吩咐崔胜,“让她进来。”
崔胜开门,一个约略四十岁的中年女人走进来,有些发福,衣着朴素,站在奢贵的地毯上很是惶恐。
“她是谁?”刘芸芸蹙眉。
“坐。”秦子明指了下座位示意中年女人落座,道:“你和她解释。”
中年女人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认真道:“小姐,好多年前了,你住在我们家酒店,那晚我执勤,半夜忽然前台来了电话,是这位先生说有女人晕倒在浴缸,让我们派女人上来帮忙。”
刘芸芸抿着嘴,面色僵硬。
“我和同伴拿了衣服进去给你穿的时候,这位先生就背对着我们站在门口。”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笑笑,“你太高了,我和同伴没抱住你,把你掉在了浴缸里。”
这一段刘芸芸有点印象,她被摔得有点了意识,“我记得他抱我...”
“对不起,这个怪我。”女人更是抱歉,“你掉下去的时候,我手背甩在了浴缸边割了道口子,疼得很,我和朋友抱不住你,先生在门口看到了我的伤,他从这儿才抱你起来的。”
“小姐,过了这么些年,我印象都很深是因为我当时好惊讶你这么漂亮,先生都没有占你便宜,他好尊重你,我家那位就从来没有。”女人还在继续说着。
刘芸芸紧紧咬着嘴唇,“我想起你来了,那晚就是你陪了我一夜。”
“是的,那晚就只有我和你,先生走了。”
“你想说床单上的血迹也是你手背上的血。”刘芸芸看过去。
“可能是我那天不小心蹭到。”女人应。
“呵...”刘芸芸反而冷冰冰笑了,“秦子明,我没想到你为了逃避责任能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是找她串的话还是...二十年前你就想好了怎么逃脱责任,在给前台打电话之前就已经做完了?”
失望透顶,刘芸芸反而没有了之前对他家庭的顾及,她直勾勾盯着秦子明笑:“你是我的初恋,在你之后我就和杨清伟结了婚,第一晚...我不是处女。”
张倾情开口道:“有些女孩天生没有处女膜,也有些后天练舞、运动中会无意中破掉。”
刘芸芸点头认可她的话,“你说的对,可惜...我怀孕了,绝不可能是杨清伟的孩子,我又只和他们两个人做过,张倾情,你说是谁的?”
在一旁的杨清伟,他手上拿着十六世纪莫卧儿王朝的水烟壶悠哉悠哉抽着,一派看笑话的表情,那双眼睛却是红的。
他抖着手拿开烟壶,“为什么说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因为你不孕不育啊。”刘芸芸笑吟吟看向他。
杨清伟震惊得全身都颤抖起来,睁大眼睛瞪她。
刘芸芸站起身,微笑看他:“每天我都会偷着给你服用些环磷酰胺,死精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