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也僵硬起来。
远处忽然出现一大片银光,正沉浸在诡异想像中的云离被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鱼群正在朝这边游过来。鱼群越来越近,云离发现它们的个头也是大的惊人,大部分都有一人长,这些鱼身体壮硕,长著锋利的牙齿,凸起的眼睛有拳头大小,说是鱼怪也不足怪。云离从未见过这麽巨大可怕的鱼,甚至觉得比死人更可怕。她连忙后退,转身向湖面游去。有几条鱼注意到了她,冲她张了张嘴露出交错的利齿,却没有继续靠近她,而是游向那座尸山,啃噬著尸体身上的腐肉。云离险些噁心得将寒在嘴裡的鲛珠吐出来,连忙慌不择路地逃命似的飞快往回游,浮出水面时还来不及感慨终于重见天日,就看见谢青容站在岸边盯著她,一张俊脸冷如冰霜。云离被他吓了一跳,问了一句:“你怎麽了?”
谢青容沉著脸望著她没有做声,忽然长袖一展将她扯入怀中,然后抱著她飞到半空中,穿过皇宫上空一路飞向公主府。云离没想到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妖法,想提心他注意一些,却在抬头看到他阴沉沉的侧脸时襟了声。
谢青容带著她径直奔向两人的卧室,到了地方云离刚想从他身上下来,却不料谢青容坐在床上反手一转,云离就变成了被他横放在大腿上的姿势。
“你…”云离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腰臀处一凉、谢青容一把扯下她下半身的衣裙,将那浑圆白嫩的臀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云离正欲挣扎谢青容已经抬手对著她的屁股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啪啪”两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裡分外明显。巴掌声以及屁股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云离脑子裡“嗡”了一下,涨红了脸眼泪在眼眶裡打转。但是谢青容此时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又重重地抽打了两下,疼得云离又是一哆嗦险些落下泪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动作和力度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自己心裡却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麽惹著他了。一时间整个房屋裡巴掌声不绝于耳。云离又羞耻又委屈,一边忍受著他的惩罚一边咬著嘴唇克制住喉咙间的呜咽,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一滴接一滴地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云离可怜的小屁股已经被打得红肿起来,谢青容才住了手神色稍稍和缓了些,似乎自己的怒气已经发洩完了。谢青容将哭哭啼啼的云离扶起来抱在怀裡,长歎一声道:“你真是不让我省心,方才那池塘对凡人来说实在危险,你竟然还敢独自下水。”
云离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打她。回想起那片池塘的诡异这才有些后怕起来,猛然忆起那些怪鱼没有攻击她原来是因为他在岸边吗?这样一想,倒觉得进入池塘确实是自己鲁莽了。
谢青容又说:“刚才我又急又怕…我找了你这麽久,等了你这麽久,这一世一定要守住你。”
玉白的手指执起一角衣袖,仔细地擦了擦她脸上残留的泪痕,他凝望著她水濛濛的泪眼说:“以后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他的话语和神情让云离的心裡像是被电流电了一般,不受控制地激跳起来,甚至不知为什麽眼眶也有些发热了,明明不想哭的…这一瞬间,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对上他的眼睛又什麽也说不出来了,直到片刻之后她也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13二公主的算计
回到公主府之后的这几天云离一直悄悄派人打听三公主的消息,终于探得三公主在前段时间得了怪病。听说她的右手不知怎麽回事发黑,皮肤腐烂,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即使使用再名贵的香料也不能将这种气味掩盖一丝一毫。对于她的怪病,宫裡的太医也素手无策,使用了不下一百种方法也没有治好一点。三公主原本深得老皇帝宠爱,时间久了,连皇帝也对她嫌弃起来。
平时伺候云悦的宫人们虽然不敢表现出异常强作镇定,又怎麽能瞒得住精明的她。云悦原本就在私底下是个脾气暴戾的女人,如今染病后更是每日稍有不顺心就要处死身旁的奴才。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牆,虽然不久后就有人对云悦干的恶事心知肚明也无人敢揭发,只有暗自疏远她。对于她的遭遇,熟知她一贯作风的人拍掌庆倖是她飞扬跋扈心狠手辣遭了报应,只有云离转念想起似乎她不久前来到自己府上时被茶水烫伤的手。有一天谢青容下朝后,她忍不住问他:“云悦的病是不是你搞的鬼?”
谢青容也没有否认,笑道:“怎麽,你同情她了?”
云离的眼眸沉了沉,低声道:“换做别人或许我会同情的,她是罪有应得。不过,想不到她如此草棺人命,上次在池塘边我是亲眼看见他们将尸体投入水中才下去一探究竟的…云悦虽然得到了教训,却可怜了那几个无辜的人。”
谢青容敛去了笑意,淡淡地问:“这麽说你是在怪我了?”
见他神情有些微的不悦云离连忙摇头,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云悦不好。”在他皱眉的那一瞬云离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一紧,从前怕他生气只是因为单纯的惧怕,现在却多了别的原因,或许可以说是不想让他失望吧。
谢青容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云离又小声地说:“不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