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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应该问这条路当初是建来干嘛的?连打扫阿姨都很少到的地方,只会让人害怕……
「等等就到了。」年轻保全微笑、用手指搔搔脸:「怎么了?看您的表情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我先带您去医疗室看看?」「不、不用,谢谢。」方胤岑摇手但感觉一直跟着也不是办法,提起勇气开口:「请问……真的是这条路吗?感觉灰尘很多不像有人会走的。」
依纾每天都要返往的路,方胤岑不认为樱雪可以忍受旁边都是灰尘。
早知道就乖乖背起来路线了,在这公司里到处乱撞真的找不到路……
「喔,这是其中一条。」虽然年轻保全还是面带微笑,但方胤岑一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当她要开口询问时年轻保全已经抢话:「通往秘密的小路有三条,这条显少人知道,所以就比较脏了点。」
「少人知道?」方胤岑停下脚步:「依纾知道吗?」
「这个嘛……」年轻保全微笑回头,看到邪笑的瞬间方胤岑也不打算听就要跑走,但不知道是前些时候跑太多还是小腿肌肉拉伤,才刚踏出一步小腿立刻痛的发麻,她差点往前跌倒立刻用脚一蹬让自己从跌变成蹬地,却在下秒浑身麻痺直接倒地。
「什……」脑袋还醒着,但身体完全麻痺连意识也断断续续,刺痛。
「妳不能逃喔。」年轻保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妳是重要的筹码,可不能丢了。」保全用手紧捂着她的嘴说完将一个东西刺入了方胤岑的后颈,方胤岑的身体象是短路一样不停抽搐很快昏过去,只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扛起……
一片黑暗。
当脑袋清醒时方胤岑傻住,她发现自己的手脚全被铐住、嘴巴被贴了胶带。
「醒了?」
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传来,方胤岑看过去没寻到人影。
这里漆黑一片眼前突然有阵强光打下来令她差点睁不开眼睛,只见在枪战中受伤的迷之蝶走到灯光下,她感到惊讶,对方穿着简陋的无袖单色上衣与一件黑色的牛仔裤,过长的浏海已经用小黑夹随意夹住,露出那本来一直藏住的脸孔。
但最让她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她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有一半都绑着绷带,而且「她」是男的?方胤岑记忆中的迷之蝶是女性,娇小但是强大、伸手利落的恐怖家伙。看着他毫无起伏的胸部与喉咙有些凸出的一点她确定自己没看错,迷之蝶真的是男性?方胤岑意外自己可以看见这么柔性的男人。
「惊讶什么?」
应该是他的穿着打扮确实展露出男性的阳刚味,所以迷之蝶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女性,象是没变声的小男孩却也不会细嫩,规规矩矩十分中性。
方胤岑只皱着眉头回应,嘴巴被贴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让妳见个人。」迷之蝶说完吹了口哨朝一个方向大喊,突然有东西撞到铁门发出了巨声在房间回荡,方胤岑感觉发冷看见有人开门进来。当光照进来时她大概推测出这是一个不要的机房,可以看到门旁是些沾满灰尘好像坏了的机器。
接着一个头戴黑布袋、被绑在蓝色办公椅上的人被推进来。她满满的疑惑,记忆中的大人没有一个人的体型跟眼前这被袋头套的人相似,那个人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方胤岑感觉口干舌燥难道自己是下个受害者?
为什么在依纾的地方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想妳应该会很感激我将他带来。」迷之蝶粗鲁的扯下那黑套,方胤岑听见那人闷哼了声,头终于摆脱难受的黑布袋无力垂下,那人疲倦着低下头眼角却瞄见了她,惊讶的瞪大双眼抬起,象是看见了什么似的死瞪着,方胤岑被吓到扭动身体想往后,那反应是怎样?
「你就给我老实点。」迷之蝶毫不留情重重巴了那男人的头,听那声音方胤岑不自觉眨眼表情难受,男人快昏的用眼瞄迷之蝶一下,他嘴巴并没有像她一样被胶带黏住,但从嘴唇严重脱皮的状况来看那男人也没力气说话了吧。
方胤岑发抖,那男人的头被迷之蝶一把抓住拉起来看着她。
不知道是上头的光太强还是事实,男子脸色苍白像张纸一样,他焦虑的眼不定的在她身上飘来飘去,脸庞满是乱七八糟的胡渣与伤口及干的血迹,她顺着往下看,男人穿的衣物也破破烂烂充满吸了血水的污渍。
「你好好看着。」迷之蝶抓着男人的头说着、瞥她一眼:「妳也是。」
心跳停了一拍,方胤岑看着眼前惨况的男人打从心底感到害怕。她发现他的左右手各少了小指与无名指,大拇指还被直切一分为二,可以看见骨头也可以看到已经坏死的肉,她感觉恶心很不舒服,那男人看起来也撑不下去了,已经被折磨到几乎都在恍神,对身上的伤几乎也没了痛觉。
「我叫你看她,你在看哪?」迷之蝶注意到男子的眼神往上飘又把他的头抓上来,方胤岑注意到迷之蝶放手时有好几搓的头发从他的手中落下,看来抓得力气十分大。
「看……我有……」男人被折磨到快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