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叫了,整个难受。
她靠着仅剩的意志力终于吃了几片土司又啃几口苹果,直接昏昏沉沉的倒在桌上睡了,依纾看着她疲倦的睡容戳了几下,方胤岑真的睡死了……她把她扛回床上让她躺好,看方胤岑缩成一团露出幸福的模样便不打算把人吵醒。
现在时间其实很早不过才晚上七点而已,但依纾还是开了小黄灯便出去房间,虽然知道自己房间的地方不太可能会有人进得来,但依纾还是检查多次这才放心离去,她相信乙已的安全系统,但不相信自己家的人。
依纾去到医疗室,短短一个月樱雪可以进出这里两次已经是奇迹。
她远远的就看见有个与这格格不入的西装男子翘脚看着报纸,对方看见她来到右手举起两根手指打招呼:「嘿!」
「卡尔斯,她的状况如何?」依纾说着便坐在他旁边一点的位子,卡尔斯啧了声:「她脸上的伤没有妳想象的严重,只有嘴唇与鼻子这里被割开,所以缝了几针。」卡尔斯说着左手做出手刀的模样,朝自己脸孔左边从下往上滑过去,呈现伤口位子。
「但还是很严重,对吧?」依纾说着握紧拳头,卡尔斯毫不犹豫嗯了一声、搔搔自己后脑:「妳家的保镳验出刀上残留着毒,他们分析过了已经施打解毒剂。」
「解毒了?」依纾听见到有些惊讶:「所以刀刃上的毒不是依玼给的?」
「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我会说不是。」卡尔斯托着下巴:「毕竟依玼这变态喜欢妳,所以他将毒剂转交出去,为了避免起见应该是不会用上太麻烦的……避免妳身体里的毒。」他将话断在这,接着的事情就不好公开说了。
「嗯。」依纾很冷淡的回了一声。
她就算想与依玼断开关系也没办法,依纾愤恨着。
「放松点。」卡尔斯看着她又皱起来的眉头说道:「妳再气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办法该怎么甩开这一切吧,妳跟依家不停纠结又不忍舍弃这一切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在原地打转。」
「我,没有不忍舍弃。」像被戳到心里痛处,依纾加重语气,卡尔斯不屑一看:「没有?妳明知道依家的人待妳如何,妳却又像白痴一样自甘受苦限制在此。如果妳想跑有谁可以抓到妳?就只是因为妳那该死的奴性才困在这。」
「我没有。」依纾又强调了一次:「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在那之前你别过问我的事情。」
「喔?」卡尔斯根本不信,他只拍拍自己的大腿:「那好,我不会再问了。但如果妳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帮忙,我还蛮享受这种生活的,妳知道的……人活久就会想不开想来点刺激。」
「就像你一样舍弃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江山,不停去挑战极限运动?」依纾反而觉得这样好笑:「人活再久也不会像你一样能轻易舍弃这些物质,某些方面你真的是奇葩,我说真的,卡尔斯你根本就是个奇葩。」
「谢谢赞美。」卡尔斯轻松一笑:「好啦,反正我会在这儿,妳就别担心我们家的小甜心会出什么意外,妳乖乖回去自己那里陪那小女孩吧。第一次看到她时脸色真不好啊,妳没有把人家怎样吧?」
「她年纪还小能怎样?」依纾口是心非、瞄了他一眼:「别诱拐我家的女孩,就算她再怎么呆也才刚来这里不久,你下次见到她可别吓到人。」
「我知道——」卡尔斯举起双手貌似投降:「看她那天所有的反应就知道有多天真了,是说妳也太坏了吧?居然就这样把一个女孩拖下水,这样好吗?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这种东西本来就无从选择。」依纾说着起身,她看着医疗室的方向:「你也知道被光照的标的越大产生的阴影就越明显,我们就是活在这阴影却看似光亮的人类。」
「不是我们是只有你们而已,依纾。」卡尔斯纠正她的说法:「虽然我有座自己的小江山,不过跟你们乙已比起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我现在也不是什么董事长,只是个热爱极限运动的热血男儿。」
「好个热血男儿。」依纾鄙视着卡尔斯,当时找他过来帮忙这家伙不但一口答应,甚至更加迷上漆弹不停投入,看樱雪之前边提嘴角边抽搐的样子就知道有多狂热了,依纾现在只怕卡尔斯要是哪天觉得腻了想回味当时的枪战,会不会就不小心做了什么只为追求刺激。
她一定会被樱雪恨死。
「妳的眼神还真讨厌。」卡尔斯讽刺一笑:「怎么?想留下来跟我聊天?」
「我可不想智商下降。」依纾知道自己说的话卡尔斯不会翻脸,只见他笑出来摇摇手指:「那可来不及了,从跟我说话到现在妳的智商应该也已经下降变成负的了,依纾小妹妹。」
「找死吗?」依纾一脚踹过去,卡尔斯嘻皮笑脸根本不痛不痒。
「我说啊,虽然这里是医疗室,但妳还是不要跟我有这些互动比较好。」卡尔斯边说边把她的脚往旁边扔:「妳没发现监视器从刚刚就一直对准我们都没动过吗?」
「他想看就让他看。」依纾说着不把监视器另一方的人影看在眼里,卡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