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封休书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徐紫要有些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她,可是,她又希望这三天的不闻不问能够换来对凤天界有利的消息。
徐紫要问道「为什麽那天不去送她?明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最後一面。」虽然已经是三天前的事,可是对此,徐紫要一直耿耿於怀。
没有回话,安静盘旋在房间,柳凡尘一动不动的,徐紫要差点以为她其实已经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正想上前,却听见她轻微的叹息声,「我不知道该用什麽名义去送她,送她又该说些什麽。」
看来那封休书确实送出去,两人的关系也已经如履薄冰,稍有差池便永远分隔。徐紫要微微摇头,也轻轻的叹口气,「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想明白了吗?」
这句话终於让柳凡尘有些反应,身体微微一震,缓缓转过身问道「其实,你ㄧ直都比我明白,对吗?」
那通红的双眼证明柳凡尘已哭了许久,徐紫要有些心疼的点点头,「算吧!旁观者清,有时候深陷其中的人反而看不明白。」
走到桌边,徐紫要轻抚那摊开的休书道「如今,你是否真的明白了?」
柳凡尘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许明白了,可是,我又觉得或许不该明白。」
徐紫要走到她身边,将那张休书放到她面前,有点强逼的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心吗?难道非要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面,你才愿意承认?」
休书在面前晃动,柳凡尘的眼睛却只能看见角落署名的落款,熟悉的名字让以停下的泪水再次夺框而出。不在乎女人家该有的气质,柳凡尘激动的一把抢过休书,掩面大声的道「不论她是否能够回来,这封休书已是既定的事实,不明白又如何?明白了我又该如何是好?」
失控的情绪,让人心痛的哭声,徐紫要被情绪带动的蹲下身,轻轻拥住她,柔声的道「其实你真的不用想这麽多,你知道的,姊姊没这麽多心思。休书可以撕,世俗可以无视,这些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你愿意接受她。」
或许是找到一个人倾吐心声,柳凡尘倚著徐紫要的肩哭泣直到体力完全消耗殆尽,徐紫要才唤了人将柳凡尘扶上床,并吩咐厨房替她准备固本培元的药补身体。
这一睡,柳凡尘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当她张开双眼时,虽然感觉身体依然疲惫,但精神上确实比之前好多了。
翻身坐起,柳凡尘取了外衣穿上,正想出去,却听见敲门声,「尘儿,我是紫要,醒了吗?」
走上前将门打开,柳凡尘微微一笑道「我正想去找你,向你道谢呢!」
意料外的,徐紫要沉著一张脸,点点头道「道谢就不用了。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在说之前,我要你无论如何都得保持冷静。」
突然凝重的气氛,柳凡尘心里浮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也沉下了表情,点点头道「你说吧!」
徐紫要咬著下唇,一脸快哭得模样,好几次想要开口,到了中途又停了下来,这样踌躇不定的模样让柳凡尘更加不安。
就这样僵持一段时间,徐紫要总算用著哽咽的声音道「姊姊……姊姊她回来了。」
单听这句话似乎没什麽不妥,可是,徐紫要却是哭著说出口,怎麽看都不像是在报喜讯,柳凡尘用著颤抖的声音问道「她……她怎麽了吗?」
突然,徐紫要低下头,双手掩住了脸,啜泣的道「姊姊她……她……她死了。」
这个恶耗来的太突然,柳凡尘有些站不住的往後退,直到碰到椅子无力的坐下,「不,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最後一句话,柳凡尘是用吼的方式吼出来的,不这样,她会被突然满溢的悲伤淹没。
可惜,尽管柳凡尘不愿承认,事实依旧从徐紫要口中说出,「姊姊她中了毒,毒素太快侵入心肺,在没有解药的状况下,霍婶婶都束手无策……姊姊……姊姊她是中毒而死的。」
再一次听到答案,柳凡尘再也受不住内心的悲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柳凡尘做了一个梦,梦见凤天界毫发无伤的回来,说她死去的事才是梦境,欢喜的和她见面,并对她诉说自己有多麽想她,并向她坦白,和她分开的这几天,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虽然还无法确切的说出喜欢她,可是,只想要和她在一起。
听到柳凡尘这番告白,凤天界高兴的拥住了她,两人开心的聊著说著彼此的心情,突然,凤天界站起身,露出一脸苦笑著道「小尘儿,对不起,我又要食言了。以後的日子不能陪著你保护你,你要好好保重。」
诀别的话听在耳里十分刺痛,柳凡尘站起身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怎麽都抓了个空,心急如焚的看著身影慢慢渐远的她,大声吼道「别走,凤,求求你别走。只要你回来,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然而,那渐小的身影只是露出一抹苦笑,微微摇头道「请你好好活著,就是对我最好的。」
「不……」大喊著,柳凡尘猛的坐起,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爬起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