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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恶人季青岚不能当。“现在看上去，她们也挺好的。”

    “什么是挺好的，这简直就是胡闹，那个女人过些年结婚嫁人，悦悦咋办？”耀新裹着被子靠在床头，还在琢磨着女儿的事情。

    这个问题季青岚不是没考虑过，可谁能保证爱情是永远的。永远又有多远。“那个时候我爸爸还说咱俩过不到头呢，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不挺好嘛。”

    “她们这不是爱情，和当初咱们俩的感情能一样吗？我们是真心实意要好好过日子。”人老了越来越固执。他这话要是让女儿听到，又会受到强烈的批评。

    什么是爱情，一言两语也没法能说明白，季青岚想的是暂时把丈夫安抚住，别让他再同女儿闹腾。“我不清楚她们能过多久，我只知道咱们的日子不能再鸡飞狗跳，我不容许你们再闹。”

    耀新躺了下来，嘀咕道，“我说一句你那女儿顶撞十句，她听话我还能动手嘛。”

    “睡吧，这个账咱们以后再算。”对那天耀新动手打女儿，季青岚既意外更是愤慨，一晚上都没有同他说话。当年自己的父亲坚决反对他们的婚姻，可从没有想要软禁她或是对她动粗。

    如果不是家事公事都处在关键时期，季青岚一定会让他给女儿道歉，可现在让她操心的事情还有很多。

    季青岚不仅是在考虑谁把自己的女儿视为眼中钉，也在担忧，女儿为了这份爱情，放弃公司的职位，甚至不惜与家庭决裂，可卓言是什么态度？悦悦会不会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如果卓言无法承受这些压力而退缩，悦悦受到的伤害就太大了。

    第二天，季青岚又去了公司。她把悦悦的秘书王虹带到总经理办公室，“那些闲话把你也牵扯进去，真是对不住。”

    这几天，总经理辞职了，王虹也成了闲人。“沈总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有些人就是别有用心。”

    季青岚笑笑，连这个孩子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在胡说八道吗？”这样的问话虽说太直截了当，可现在季青岚在必要的时候该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王虹欲言又止。季青岚明白她的顾虑，“不要怕，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个董事长夫人还能给你做主。”

    王虹的话证实了季青岚的猜测，最初的谣言来自人事部和外联部。有人说这些话都是从李燕红和人事部一个同严翔关系很暧昧的女人那里传出来的。

    事情真像是悦悦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严翔背后搞的鬼？难怪最近悦悦的姑姑上蹿下跳，感情是想借此让她儿子当上总经理。“总经理的位子暂时空缺，你的工作公司肯定会安排，你别着急。”季青岚不知道未来的总经理沈慕轩是否会用王虹，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情。

    从公司出来，季青岚就给女儿打了个电话，结果悦悦不接。季青岚只好又拨通了卓言的手机。

    卓言下午没有去上班，悦悦出去办事了，卓言一个人在家。季青岚想找的就是卓言，现在女儿正在气头上，未必能听进去自己的劝说，而女儿会听卓言的。季青岚直接去了她们家。

    季青岚其实很喜欢卓言。总觉得这个美丽知性，淡定从容的女子身上有着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悦悦风风火火的性格，真应该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可她无法判断卓言是否也会如当年的自己，对爱情是坚贞不渝的。

    “昨晚上，一定让你受惊了。”季青岚所指的是自己丈夫要找卓言父母的事。

    卓言笑了，“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暴跳如雷。”她说得是昨晚悦悦的愤慨。

    想都能想到，女儿面对严翔的威胁是什么样子。

    季青岚定睛看着卓言，收起了笑容，“卓言，我想问你个话。”

    卓言也正色地点头道，“阿姨，您讲。”

    季青岚沉吟了一下缓缓地问道，“如果我要求你离开我女儿，你会吗？”

    这回轮到卓言怔怔地看着她，眼里是震惊与失望。不过，卓言马上又垂下了眼帘，嘴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

    卓言的沉默让季青岚心慌，她不知道自己愿意听到什么样的答案。“阿姨，”过了片刻，卓言再次抬起眼时，语气很坚定地说道，“我不会离开悦悦，我爱她。除非是悦悦让我离开她。”

    后面的一句话让卓言倍感伤感，她把脸别向一旁，不愿让季青岚看到她眼里的泪光。

    季青岚暗自长叹口气，卓言的话是她既想听到又怕听到的。她为卓言的坚定而欣慰，也为她们的这份恋情而心疼。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可，认为是伤风败俗的感情，可想而知会多难走。

    季青岚拍拍卓言的手背安慰道，“言言，你别难过。阿姨只是问问。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悦悦呢。”她心说，如果是这样，女儿就会离开她这个妈妈。

    卓言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笑道，“阿姨，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我知道您在担心我们能不能长久，我和悦悦是真心相爱，至于以后的日子，我相信事在人为。”

    “眼前的事情，让我们一起面对解决，告诉悦悦不要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