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是的,”司马凌玉想了想,“粟盈,我今日算是和你敞开了心扉,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你,你是否也该告诉我这么多年,为何与皇额娘关系如此紧张?”
长公主的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但没有逃过司马凌玉的眼睛,司马凌玉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如果长公主对她还有戒备,对她都不肯说的话,更别提在天下人面前作证了,如此一来,阿玛定是留不得她,自己也无法救她性命了!
司马凌玉看到长公主迟疑,放开了握着长公主的手,“粟盈,你想想吧!我先出去了。”
长公主顿时有些慌乱,怎么,额驸她生气了?看着司马凌玉离去的背影,长公主不禁红了眼眶。自己认定的额驸,居然和自己有着这样大的仇恨!当初自己强人所难地就要嫁给她,而她当初得知自己不得不娶的竟是仇人之女,又有着怎样矛盾的心情啊?
额驸真的不是一般人,她可以掩藏的那么好,自己和她朝夕相对,竟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额驸是怀才不遇,想在仕途上有所成就,没想到,真正的她,才该站在那个最高点啊!额驸刚才所说的,她阿玛当年被陷害的事,她倒是不知,但皇额娘为人狠辣,她是亲眼目睹的啊!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了呢?
额驸那么信任自己,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而自己却如此防备于她,这换上谁,都会觉得自己的信任所托非人啊,难怪她会生气。
“芳儿!”长公主喊来芳儿,“去把额驸找回来,本公主有话和她讲!”
第七十九章
司马凌玉被芳儿找到,心里明白,看来长公主是终于肯和自己讲了。
司马凌玉进到房里,看到长公主还在桌前坐着,她的眼睛有些红,心想自己刚才突然走掉,她伤心了吧!司马凌玉有些自责,如今在这边疆,她又认得谁呢,除了自己,她也再无可以依靠的人。想到这儿,司马凌玉走到长公主身边,“粟盈,对不起,刚才我的态度不好!”
长公主摇摇头,伸手拉着司马凌玉让她坐在她身边。“额驸,是粟盈不对,你那么信任我,我却还有所保留。”
“秘密压得人难受,刚才和你说了之后,我觉得自己突然很轻松,在你面前,我终于不用戴着面具生活了!”
“额驸,粟盈不是不想说,是那一幕太过刺痛我,每次想起都会让我痛苦万分!”
“过来!”司马凌玉拉长公主靠进自己怀里,她一只手臂环着长公主的肩,另一只手握着长公主的手,她很想说,那么痛苦就不要说了,但是她必须让长公主迈出这一步,否则接下来的事更没办法进行了,她只有这样,希望可以给她一点力量。
长公主吸了口气,开始诉说。
原来长公主小时候一直乖巧可爱,她皇阿玛和皇额娘都很宠爱她,即使后来她的皇弟出生后依然是如此。但不知为何,皇阿玛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常常虚弱的甚至无法上朝。一日下午,她在御花园玩腻了,便跑去乾政殿看望皇阿玛。当时的她,天真可爱又倍受宠爱,所以宫里的人见了她都不敢阻止,平日里她也在宫里乱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没人管得了她。
可是那日,当她进到乾政殿却没有看见皇阿玛,她便往寝殿走,还未等走到门口,便听到殿内皇额娘和皇阿玛的对话。皇阿玛咳得厉害,让皇额娘宣太医,但皇额娘说没有必要了。长公主听到此话,非常惊讶,脚也不由自主地走到寝殿门口,通过殿门的镂空花纹处,她很清楚地看着她最为亲近的皇额娘正在给她最为亲近的皇阿玛的嘴里灌了什么,皇阿玛挣扎着,叫着,“原来你从未真心对我!”
皇额娘笑了,“是又怎样,你以为就凭你登得了这皇位?”
长公主被吓坏了,手捂着马上就要大叫出声的嘴,快步离开了。当日傍晚,就传出了皇阿玛驾崩的消息。人们只知道皇帝近年一直体弱多病,终于没熬住病逝了而已。
说到此处,长公主已经泣不成声,“是皇额娘害了皇阿玛啊!”
司马凌玉紧紧地抱着长公主,唉,真难以想象亲眼目睹自己的娘杀了自己的爹,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从那儿以后,粟盈便恨极了皇额娘,装疯卖傻地顶撞她,让她难堪出丑,我就会觉得很痛快。好在皇额娘只是奇怪我突然性情大变,但她并不知道我看到了一切,否则估计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皇太后真是太狠了,这可是谋杀亲夫啊!”司马凌玉慨叹道。
“皇额娘对权力的贪恋,已经让她变成了一个狠毒无比的人!如今皇帝早就该亲政了,但她还不肯放权!”
“粟盈,你愿不愿意将你当年看到的,公之于众呢?如果皇太后继续掌权的话,怕是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像你皇阿玛当年那般含冤而死的!”
“啊?额驸想让我指证是皇额娘害了皇阿玛?”长公主显然没料到司马凌玉会有这个建议。
“粟盈,我老实和你说吧,皇帝频频召我进宫,是想让我帮他夺权,甚至他已经让我在宫外训练了一万精兵,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