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声询问:“妺妍,没事吧?”女子细致的眉毛放松开来,轻轻摇了摇头却更依偎在男子宽厚的肩上,但那目光却是看向自己的,盈了水的清明眸子似笑非笑,带着魅惑人的妩媚。
我淡淡地笑笑对着那忙着嘘寒问暖的男子说:“夫君这次可真是给我带来了个漂亮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三
纱幔重缀,芙蓉帐暖,嵌着金纹的红木大床上绣着鸳鸟交颈被褥柔软异常。床内春光绮丽,散着淫靡的味道。
身边的男子已经尽欢睡去,我拢了拢半退的衣衫,眼睛直直地瞪着精雕细刻的红木床顶,对此情此景生出一份厌恶——二女共事一夫,三人共同翻覆于鸾榻之上,世俗伦理为何会允许此等事情发生?却不许一女改嫁……
眼前忽一阴影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夺取了唇瓣,轻轻柔柔的浅吻如羽毛般落在我的唇上,带着清甜的气息。直觉拿手去推,却被拽住压往脑后。眼前的阴影单手支起半身,露出那张绝丽的容颜,眼眸清亮,带着惑人的笑:“姐姐,相公累了,该轮到咱们了……”
一瞬间没明白她意欲为何,张口欲问,唇瓣却又被夺住,温润的柔软卷进微启的口中,极尽挑逗得掠取唇齿间的甜美。一只冰凉滑腻的小手滑入刚拢好的领口,肌肤相触,引起身体一阵战栗。在几近窒息时,吻滑过了脸颊,停在耳畔,缺氧的脑袋昏昏沉沉,灼热的气息吹拂,脸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刚得到自由的嘴急急地开口斥责,才说了个你字却被柔荑捂住,衣衫被褪到了手臂,纠结缠绕,缚住了双手的自由。
“姐姐想吵醒相公吗?”耳畔软软昵昵的声音传来,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胁。
一串吻自颈项迤逦而下,所过之处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对于未知危险的恐惧让我极力挣扎。那只冰凉小手压制住了身下这具身体的躁动,极尽爱抚,顺着腰身蜿蜒而下,滑过敏感处时令我硬生生冷抽了一口气。泪不知为何落了下来,嘴被捂着开不了口,只能发出声声近似哀求的呜咽。
那个狐媚的绝色女子怜爱地吻去了我脸上的泪:“姐姐是想问我干什么是不?——连相公都未曾这样对待过你呢。”状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般轻笑了下“我们的相公还真是无趣。今天就让妹妹我好生地伺候姐姐……”
……
贞烈女子若被其他男人沾污是该以死明志的,可若是被女子呢?有谁能告诉我我该去投河还是去自缢?即使我死了也只是死的莫名奇妙而已,诉冤诉苦,一个是妻一个是妾,本该是水火不容的两人,有谁相信这两者能燃起什么,而我又是因谁寻的死,明的志?到头来,只落得一场笑话而已,或许还会被冠上神志不清,妄想过度的称名。
那丫头真是吃定了我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怨气。
正磨牙霍霍,那倾城的绝丽容颜又巧笑着出现在视野中。身姿翩然若飞,那举手投足间所展露的勾魂夺魄的妩媚,想那妖姬妲己也不过如此吧。
暗暗恨叹了句:“真是妖精。”
那句暗叹却似被她耳尖听了去。“姐姐在抱怨我的容貌吗?”凝着我的脸端详了会儿,又道,“姐姐眉眼淡淡,虽不是绝色,但看着让人舒服,细细品味真是越看越让人心喜。”说到最后像谈着了什么兴奋的事儿,连音调都拔高了半杵。
是啊是啊,喜得你眉眼都弯了。
我恨恨地瞥了眼淡淡道:“妹妹倒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妺妍轻笑到:“姐姐讲话真是刻薄。外人可是被姐姐娴雅的表象给骗了?皆以为以姐姐庄斯文静的性子是万万讲不出嗑碜人的话的。要是知道大家闺秀的榜样嘴巴这么毒,想想会有多少人会下巴掉在地上?”
说着说着,那软如柳絮的身子就偎了过来。
我嫌厌地挪开了距离,冷声道:“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
问的是什么事,双方都心知肚明。妺妍脸上挂着滟潋潋的笑:“来给姐姐的相公作妾呀?”说是这样说着,那双含笑明眸却直勾勾得盯着我瞧,瞧得我浑身发毛。
“实话!”这种被人玩于股掌的感觉让我不禁气郁。
妺妍笑得更艳了,那份不容忽视的华光连我都不禁有了一丝失神:“当然是来勾引姐姐您喽!”
作者有话要说:
☆、四
支起镂花木窗,清凉凉的风,扑面而来,却夹杂牛毛似的雨星,飘到脸上刺刺的不舒服。本以为外面晨光大好,却原来这场春雨还是未停。
被子一直没法晒过,还带了濡湿的霉味,所以这几日睡得都不怎么安稳。
自我嫁过来后就和丈夫一直睡在洞房花烛的那间主屋,夫妻同房,早起晚歇,从没觉任何不妥。但现在,丈夫是纳了妾的。我识趣地另找了间屋作为卧寝。
只是这雨……
可惜地想合上窗,却被管家唤住。
又是那份跌跌撞撞的匆忙,有是那份神色古怪的欲言又止。
江南的春季湿淋淋的氤氲,家中的仆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