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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状甚轻松,萧令瑀很配合,一路无声,朱九郎也没故意给他难堪,未到军营就把人给放了下来,仍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回去。

    「说笑的,哪里就舍得了?」

    萧令瑀瞟了他一眼,随即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入帐,以为男人又闹别扭,青年搔搔头,自己跟着进去吃饭,却不想萧令瑀破给他听,末了还指向身後小湖。「知你爱净,可这水怕有点冷,你别勉强,横竖一晚而已。」

    萧令瑀看了他一眼,迳自往水边走去,不知他是要洗手还是真打算沐浴,朱九郎总是放不下心,搔搔头就跟过去,湖边难免湿滑,朱九郎跟在男人身後看得是胆战心惊,就怕他不小心摔了,又不敢靠得太近,萧令瑀没理会他,自己在湖旁脱下鞋履後便赤脚踏入水中,朱九郎看他这孩子般的举动倒觉新鲜,就站在岸上也不避讳地直盯着瞧,男人转过身,看向他的眼神不复昔日淡然,反如身後旺盛火堆跃动炽热光彩,无端端地叫朱九郎心头一跳!

    萧令瑀缓缓朝他伸出手,明明仍是那张他熟悉的死人脸,朱九郎却觉得那就是一块冰,将融未融,冷得那样无助。男人启唇,不过二字竟绽着将这湖水烧乾的诱惑狂热。

    他说,水冷。

    争得薄情 二十七

    朱九郎快步踏入水中,萧令瑀只听得水面哗啦啦地响,如火灼热的掌握上他的手,而後一阵:「所以,不要一个人了……」

    萧令瑀没有回应,其实他想摇头,可心口荡漾淡淡不舍,他第一次主动抱住朱九郎,青年楞了一会儿便乖巧的偎在他怀里,也不再说话,只拉着他一手静静睡去,可手仍紧紧扣着,掌心抵着掌心,死也不放地像是怕他连梦里都会孤孤单单,明明被人放在心头疼着,萧令瑀却觉得朱九郎不该如此。

    思绪纷然杂乱,萧令瑀只将他暖热身躯抱得更紧,怀中青年低低吐息,丝丝热气拂过他心底一处柔软,他已倦极,不能推开,又觉合该如此。

    因为……这个总是笑着的青年,才更该被这般好好疼惜。

    争得薄情 二十八

    两日後,萧令瑀与萧沐非同对那是一种让自己冷静的方法,可在他看来萧令瑀数玉片并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反更贴近……压抑!

    这回萧令瑀数了十遍又十遍,停下时,朱九郎就站在他身边,拿起沾湿的帕子去擦他的手,像他每次数完玉片後会做的一样,一g" />手指、然後又一g" />手指,仔细的、小心的,比起清洁更像沈淀。萧令瑀没有任何反应,他在等,等朱九郎开口,可他始终没有等到熟悉的声音,他抬头,却迎上青年的吻,极轻、极柔,甚至只是贴在他的唇边,彷佛与他分享着呼吸。

    「没事的,我在这里。」朱九郎硬是挤入他身旁,将他抱在怀里。「如果你想说,我会安静听,不想说也不要紧。」

    过了好一会儿,萧令瑀终於靠上他的肩,可却沉沉地摇头,朱九郎叹口气,抱着又开始闹别扭连话都不说的男人,束手无策。

    果然行军数日,萧令瑀一个字也没说过,也亏得吴国就摆在那儿跑都跑不了,大军有个明确目标也没啥需要商讨的,陵王萧沐非远在彼端,就是要打也得过了吴国再说,寻常一些琐事朱九郎就能打理好,横竖便由着萧令瑀去闹,只要他准时吃饭乖乖睡觉,朱九郎就如释重负了。

    当真和n" />娘一样了……看着男人沉睡的样子,朱九郎没好气的去捏他的鼻子,其实也不敢用力,可心下就是不舒坦,朱九郎久久不放,存心让他难以呼吸,男人果然动了动,青年这才松手,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没多久,他掀起眼皮,这才惊觉萧令瑀睁着双似睡未醒蒙胧睡眼看向自己,他反蹙起眉,低声问:「不睡觉你看什麽?」

    朱九郎想萧令瑀还在闹别扭,九成九不会回应,伸手就要去盖住他的眼,不想萧令瑀竟唤了他的名字。「朱九郎。」

    「嗯?」心下虽是开心,可朱九郎也不敢打断他,伸出的手改而抚上他的额,温柔摩挲。

    「他的檄文,和我一样……」

    萧令瑀声音极低,像是怕谁听见一样,他却听得一清二楚,男人说完又睡去,原是梦话,朱九郎起身点亮烛台又拿来两份檄文就坐在萧令瑀床边认真的看,其实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用了不同的词,如果这里头说的都是真心所想,那麽萧沐非与萧令瑀确实没有不同,他们最在意的从来只有先皇的了句他不想吃,但还是被青年追着喂了碗粥。待桐扫出床底的檄文,却只看看那端仍温声软语、威胁利诱给他家王爷喂粥的朱九郎,随手就塞到袖子里,转身出帐後提醒自己晚上记得给朱九郎加菜。

    过了九龙山,吴国便在眼前,萧令瑀命大军驻守在隐蔽山谷中,又派宋之期与其副将前往探勘吴国动静,然石城固若金汤,竟是无功而返,看着跪在帅帐中的两人,萧令瑀烦闷摆手,待两人退下後便偏头去看朱九郎,青年只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放下手中擦着的寒綫,朱九郎摇了摇头。「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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