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也有眼色,看见旁边那些山似的劲装侍卫,就知道这些人围着的美人儿肯定不简单,见他家公子眼睛都直了,怕他犯浑,忙扯住他手臂,“公子你看——”暗示锦衣公主注意那美人儿旁边的侍卫,那公子被扰心神,有些不悦,眼睛扫过去:我的娘啊......才发现还有那些个吓人甚物。
他在这里横行霸道装模作样,却也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得的,美人儿虽美,没了命也是享受不得,何况,地上那头猪说他今日犯贵人,莫非......心里打了给突,正想着说点什么收场,那被打之球......人,却忽然滚到了芸娘所在的方向,伸出手抱住一个侍卫的腿,眼睛却是看着芸娘:“贵人救命!”
芸娘皱眉看向了那锦衣公子,那锦衣公子被一双水盈盈的美眸看着,心醉神迷,□□熏心之下竟张口就道:“美人儿若求我,我放了他如何?”
芸娘眉一挑,就有侍卫怒吼:“放肆!”
吓得那锦衣公子回了神,感到有冷汗冒出,胆怯了,可四周众目睽睽,又觉得如此退缩丢脸,便壮着胆道:“这骗子满嘴胡说八道,把他押回府里处理。”又对着芸娘道:“这骗子得罪了我,我处罚他无可厚非,美.....小娘子难道连这种情理也不懂,要跟本公子过不去。”
那圆滚滚的男人怒道:“卜卦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我程云天不过凭卦象说话,你羞得满嘴好胡话,污我名声。”
“程云天”三个字恍似一道霹雳,劈得芸娘心神震荡,某些记忆从快要遗忘的虚空处飘荡出来:
……
……
“谢谢大师。”
“女公子不客气。只望女公子以后遇见一个叫程云天的人能帮衬一二,老道便感激不尽矣。”
“吾徒儿也。女公子可答应?”
…..
.....
竟是他!
竟应在此!
芸娘震惊了。
“你叫程云天?”她下意识的问男人。
“正是。”程云天马上恭敬地转头看她,“我看小娘子忧心忡忡,可要在下代为占卜一卦,测字亦可。”
芸娘:“......”
“你师承何处?”
程云天见一个美貌娘子竟然问自己师门,而且面色异常,也疑惑了:“在下师傅白云子,早年游历江南,不知所踪。在下四次飘荡,乃为寻觅师傅踪迹,无奈......迷路至此,遇着此等只喜听好话却听不得真话的狂妄之徒,幸得娘子解救,感恩不尽。”
芸娘:......江南江南,迷路到这至北之地,也算厉害了。
“你师傅如何样貌?”
那锦衣公子见那美貌娘子丝毫不理会自己,竟然跟那装神弄鬼的肥猪一般的肉球聊上了,不由得有些恼怒,脱口而出,“美人儿与这头死猪有什么好说的,倒不如与本公子店内闲话。”
芸娘不耐烦他的呱噪,当下便道:“让他滚。”
当下就有侍卫上前抓起锦衣公子往人群外一扔——
安静了。
程云天描述了自己师傅的面貌,赫然就是当然为芸娘算卦并请她帮衬一二徒儿的算命先生的模样,芸娘心情复杂,道:“我早先从你师傅口中听过你的名字,没想到在此相遇,亦是缘分。不知道先生有何打算?”她想既然答应过他师傅帮衬他徒儿一把,又遇着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若他要往江南,那助他些钱银亦可。
程云天吃惊的看着她,一脸“你竟然见过我师傅”的震惊表情,芸娘点点头,见四周耳目众多,实在不便谈论,便提出进店谈话的邀请,程云天自然点头同意。
却说那锦衣公子被扔出了人群,跌得屁股开花,整个人都震惊了,回过神来,被扒出人群的爪牙扶起,指着进入客栈的芸娘一行的背影,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呼,“你.....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
没人理会他是谁,一行人安然进入了客栈,吩咐小二上吃食和准备赶路用的干粮,芸娘简约的把与娘亲去算命,程云天师傅不收卦资只托付自己若遇到他徒儿帮衬一二的事说了,程云天那被肉乎乎的肉遮蔽几乎看不见的眼睛泪光闪动,可见十分激动,芸娘道:“先生若往江南,缺少盘缠,我可助先生一二。”
程云天忙弯腰致谢,“谢过小娘子。在下并不缺盘缠。在下游历至此,亦已然明白,聚散有缘,无谓强求。”
他这样说,芸娘亦无话可说,只得点头表示明白。程云天又道:“我瞧娘子忧心忡忡,不弱在下替娘子卜一卦?”
芸娘想拒绝,想了想,又点头。于是命掌柜拿来纸笔,在上面写了“雲”字。“测吉凶。”她说,心里祈祷这是个“好”字。
“雲,拆开就是雨和二厶,雨者,雷霆风雨,阵势不少,可是却是有瓦遮头,无湿身之忧;厶,形如人之胳膊,二个胳膊往内里拐,意为谋私,所以,这雷霆风雨之阵势,乃是为私事而成,掌控在人的手里,表象凶险,实则乃风光霁月。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