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机会,便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让那些记者们拍下这温馨的一幕。闪光灯纷纷亮了起来,但他们拍到的却只有芙莉嘉愤怒的表情……
“请出去,先生们,请出去!”伯爵小姐对男人们怒目而视,因为在她看来,这些家伙毫无怜悯之情,除了把这不幸的孩子当作又一件宣传品之外,他们不会带给她任何希望。
“冯·哈瑟尔将军,”戈培尔见芙莉嘉发怒,便急于圆场,“请允许我代表元首,向吕特晏斯中尉和您……”
“妈妈,这个没礼貌的叔叔刚才想摸萝芬的脸和手,所以我就教训了他,没有让他碰到我。”怀中的金发女孩立刻向自己的保护者告了一状,还唬起脸,对尴尬的宣传部长不停地吐着舌头。
虽然在精神上暂时地变回了小孩子,但萝芬依旧是萝芬。
而芙莉嘉全都明白了——原来刚才的那一下声响是这么来的。显然,戈培尔无非是想摆出一个与萝芬握手的姿势,好让记者们拍照,以宣传他们对“莱茵演习”幸存者的“关怀”。只不过,他想要当作傀儡娃娃的女孩子,其实,还是个骄傲的战士。
随即,宣传部长也变成了不受欢迎的对象——就和他在芙莉嘉心中原先的地位差不多。
“戈培尔博士,请您也出去。”她尽力使自己保持着镇静,否则,她也许会站起来,亲自把这些无耻的政治爬虫们全都赶出她和萝芬的视野。“这个孩子经历了那么多,我想,她需要安静的休息,而不是像这样无止尽的打扰!”
伯爵小姐的威吓起了作用,眼看闹剧无法继续,戈培尔也不愿在众人面前与芙莉嘉公然冲突。女英雄憎恨纳粹的事,一般的平民并不知晓,但戈培尔却很清楚。他惟恐芙莉嘉再说出一些违逆下士的话,就只得随便留下了一些空洞的慰问之词,然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西尔瓦娜顺便赶走了她的那些同行们,让津特关上了病房的门。
喧闹一时的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萝芬搂着芙莉嘉的脖子,只是一个劲地笑着,此时,在她身上不再有那些悲伤的闪现,也感觉不到害怕的颤抖。金发的女孩是那样地安心,因为,她已不是孤身一人。
……
不一会儿,短暂的静默就过去了。虽然很轻,但西尔瓦娜和津特都能听到芙莉嘉那充满温暖与安祥的话语……
“已经没事了,萝芬……活着……活着就行了……”女伯爵小声地说着,用自己的柔情,将着需要关爱的孩子,完全地包裹住了。
“妈妈……妈妈就在这里,就在萝芬身边啊……”她微笑了一下,把嘴唇凑近女孩的前额,轻轻地吻着她,仿佛,她就是萝芬的妈妈,就是温柔的克里斯蒂娜……
也许,她只是自私地把萝芬当作凯瑟琳的替代品;也许,她需要这个孩子,只是想要平复那遍部裂纹的心……如果是这样,那她就和戈培尔,就和那些企图利用萝芬的家伙一样了……
可现在的芙莉嘉不会去想这些。在痛苦过后,她只想将自己的温暖同样地,带给萝芬……
……
“嗯!”萝芬不容否定地点了点头,“妈妈就是应该一直、一直和萝芬在一起的!永远都不能离开,也永远不能把萝芬一个人留下的!”
“是,是的,妈妈会一直陪着萝芬,一直和萝芬在一起的。”芙莉嘉答应着,丝毫不顾其他人那愕然的视线。
糟糕了……
小猫这家伙的母性,什么时候也不会消退……
为什么,她总是能捡回这些迷路的小家伙们呢?
西尔瓦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她不想阻止芙莉嘉,更无法赶走自己心中,长久以来便对萝芬怀有的那份同情。她只知道,如果她是芙莉嘉,她也会像这样地,拥抱这只金色的小老鼠,并且,给她自己的爱……
此时,妹妹的行为举止,已经使津特愣住了;可是,萝芬带给他的惊讶在下一秒才真正地到来。
“爸爸,你为什么不和妈妈一起过来,抱着萝芬呢?”女孩从芙莉嘉的臂弯中探出头,不解地望着他……
侍从全然地傻了。他感到自己的背后寒气逼人——不用说,某人正气势汹汹地,对他投来不满的目光……
一种清晰的预感产生了。
西尔瓦娜明白,今后,她的生活里,将不会缺少打破平淡的要素;而她和芙莉嘉,将会面对更多的未知。她和她必须接受的,不仅仅是来自爱神芙蕾雅的考验……
……
……
6月1日,在大海上毫无收获的“欧根亲王”号载着布林克曼上校和他那些疲惫不堪的舰员们驶入了布雷斯特港。“莱茵演习”在一片惨谈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
在这场战斗中,德英两军各损失了一艘重型战舰。德国方面另有一艘战列巡洋舰受创,伤势中等。战死者则包括水面舰队司令官冈泽尔·吕特晏斯海军上将和“俾斯麦”号战列舰舰长恩斯特·林德曼上校在内,总计03人。
最后留在“俾斯麦”号上的那1101人中,111人被英国海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