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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沉重的罪恶感,刚才自己一心想脱离现场,竟完全没有想到要为无辜受害的老板发声。

    想到此,我不由得佩服起萧草的善观四面,和他那份江湖侠气。

    但那群自称来自将军府的恶霸,在听完萧草的一声「赔偿赔偿」时,竟无赖的彼此相视一眼,爆笑出声。

    一名看似为首的高壮男子,捧着腹,高声笑道:「哈哈哈哈——老子在将军府干事多年,可从来没听人被老子砸了摊子後,还有胆讨要赔偿的!」

    其馀喽罗模样的人,也争相笑话道:「带面具的臭小子!你不会是想为了张破椅子和将军府为敌吧?哈哈——」

    面对那群人无礼极的欠揍嘴脸,我早已暗暗捏起拳头,想像着一拳揍烂他们下巴的模样。

    但萧草这个被奚落的当事人,脸上却仍旧笑意未减,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

    他向那夥人又走近了几步,悠然道:「何言为敌?在下见诸位身上衣着,想来该是破军将军府上的人。素闻破军将军青年才俊,在剿番战场上亦建功无数,是个刚正不阿的好男儿,却想不到他手下的随从竟似地痞无赖之流,实在讽刺。」

    那帮恶霸一听萧草直言指骂他们,气得就要抡拳开打,但就在这时,好像忽然有个人意识到萧草脸上的面具代表着什麽,陡然颠颠地伸直手,指着萧草道:「你、你那面具……莫非是璇玑g" />人?」

    萧草眯了眯眼,笑道:「正是。」

    话一落,几个喽罗样的人齐齐刷白了脸,面面相觑着,看上去像是十分忌讳璇玑g" />的名号般,都有了退缩之意。

    但那为首的壮汉却表现得不以为意,反倒睨着眼,鄙夷地瞪着萧草道:「哼,你们璇玑g" />以前再风光,现在不也是屈於朝廷之下,苟延残喘?」

    啥?

    这恶霸说的又是哪门话,我怎麽听不明白了?什麽璇玑g" />苟延残喘、屈身於朝廷,这两句形容g" />本完全和世人所认知的璇玑g" />半点关系也搭不上呀!

    我被那壮汉的一番古怪言论给懵了,不由得仰起头,疑惑地望向萧草,但却见他依旧满面悠哉,显然是没把对方刚才那番话听进去般。

    「在下以为,身为七星子民,报效朝廷是过破军将军向白小姐提亲的经过?」

    喜雀歪着头,模样可爱地想了想,道:「小婢听沉香姊姊说过,将军近日回京时,也受邀参予了这回白府的花宴。据说,将军是在宴上见着了白小姐,一眼便难以忘怀,是以隔日不到我,因为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是专为岳公平所写。

    想来是为了避嫌,所以才托丫头将信送至我手里,再由我转交给岳公平。可这件事办不办得成,却也不是我一人就能决定得了的,成败的关键,还是得看岳公平怎样想……

    「鬼差大哥,那位传信的丫头还在外头吗?」我支起一手轻托着下颚,有些苦恼地望着手里的信。

    「不,刚送完信後,她便匆匆离去了。」

    闻言,我又垂首想了一想,随後将手中的信纸完好地折回去後,便仔细地收进兜里。

    此事既是我独自愁烦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不如先将它放於一边,待岳公平下班後,再打算打算吧。

    念头一定,我便不再去思虑这件事情,继续看起满柜的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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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後,岳冰心和岳公平两父子似是因为家中有客,所以回来的比平时都还早。

    一见岳公平身着绀青色的太医院院服,正要回房更衣,我便赶紧洒开步子奔上前,喊道:「哥哥且慢!」

    岳公平转眼见我喘着大气向他冲来,不觉皱起眉,低声斥道:「你在毛躁什麽?可是都把闺中教养全数忘乾了?」

    「不不,哥哥,我有东西交给你。」见岳公平沉下脸,我赶紧摇摇手,随後将白思恬的信笺取出来。

    「哥哥……这信,是白小姐给你的。」我垂下眼,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看向岳公平,只一味地将信硬塞入他手里。

    但却想不到他接过信後,便看也不看地就交给青山,转身回房。

    我见状有些懵了,不由得又追上前,问道:「哥哥!你不看信吗?」

    岳公平停下脚步,淡声道:「有何可看?」

    我一听,便了解岳公平话中之意,却又仍旧不死心地细声道:「可是……那是白小姐——」

    「如今她已是待嫁之身,本不该妄动心念,做出不合礼教之事。」岳公平的语气一如往常寒凉如雪,可我却觉得今日他所说的每句话,听上去都带着些残酷。

    我拉垂下脑袋,死死地看着自己的鞋尖,低声问道:「哥哥难道……就不曾喜欢过白小姐?」

    岳公平没有回答,只是冷声道:「你问这样多,莫不是又想动些古怪念头?」

    我顿了顿身子,有些飘忽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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