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素描

    每次都是把指关节咬在唇齿间，极力遏制着sheny1n的本能，仿佛将“sheny1n”视作失败的象征。

    他说：“我都喜欢，双习都送给我吧。”用手指点点左边那张，“这张放单位。”再点点右边那张，“这张放家里。”

    她应当是坐在活动室里，稍稍向前倾身，目光全凝聚在面前的素描纸上，专心致志地描摹着静物。他喜欢她认真做事的表情。在他教她识字时、在他教她使用筷子时，她就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您想让我给您画什么内容？”

    边察没有扣着她不让走，纵容地随她去了。顾双习下到一楼，空间里静谧无声，主灯业已熄灭，仅余角落里的小灯，昏h光线为她照亮前路。

    边察或许是真打算把这幅素描摆在办公桌上，这样政府里来来往往的人，只要进了他的办公室，都能看到这幅画。想到这里，顾双习自觉不能画得太难看。她不希望……被他人看轻。

    尽管在边察面前，那些人肯定会鼎力夸赞小姐画技高超，但在心里，他们一定是瞧不起她的。

    为着方便画画，她将黑发松垮地盘在脑后，用夹子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颊侧，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抖，像在边察的心脏上挠痒痒。

    她想从边察腿上下来：“阁下，我去楼下活动室取工具，拿回来画画。”

    边察没搭腔，取出医疗箱，先酒jg消毒、敷药，再贴一圈创可贴。他说：“伤口这段时间都不要沾水，洗澡洗漱时注意一点。”

    她0进活动室，从橱柜中取出绘画工具。素描纸太大，顾双习想用小刀裁掉一半，捻着刀锋划过一周，却在最末端不慎割开自己指尖的皮肤。

    笔触略微停顿，顾双习悄悄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可她又何必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她这一生都未必会和他们真正照面。

    边察总在意乱情迷时，见到她那被咬得血迹斑斑的指节，热情消减大半，x1nyu却不减分毫。他就把她翻过去，从后面深深cha入，一面把t重压在她身上，一面坚定地掰开她的手，在她耳畔诱哄她：双习、宝宝，叫出来，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伴随着愈发密集与用力的ch0uchaa，她终于低泣着sheny1n出声，眼泪点点滴滴地打sh床榻与枕被。

    角落处单独摆放一方展台，其上端坐一尊石膏像，打版模特正是边察。它面无表情、眼神肃穆，看向窗外，貌似一位忧国忧民的帝王。

    又叹一口气：“算了，我帮你洗吧，我怕你笨手笨脚的。”

    她终于还是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她画得投入，很快便把石膏像描摹于纸张之上。

    “那是两年前，边锦送给我的礼物，祝贺我执政十周年。”说着，边察又亲了亲顾双习的颈侧，“那时我还没有遇到你，总板着一张脸，不知道吓坏了多少人……幸好现在你来了，下属和大臣们都说我柔和了许多，这都是因为你。”

    又说：“双习，在画上签上你的名字吧，这是你送给我的画。”

    他问她：怎么弄的？她如实相告：裁纸刀划的。眼见边察板着个脸，像隐隐酝酿风暴，顾双习连忙补充：“没事的，皮r0u伤，很快就好了。”

    她一向觉得他鼻子生得好看，既高又挺，偶尔蹭在她的脸颊上，偶尔也蹭在她的yhu上。他似乎着迷于用唇舌取悦她，喜欢看她丢盔弃甲的模样，却从没有强迫过她，将他的yanju包囊入口。

    洗澡

    边察开完了视频会议，今晚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抬一抬头，便望见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专注画画的侧脸静谧而又美好。

    牵着顾双习去洗澡时，边察终于发现了她手指上的伤口。

    顾双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像是开心：“真的？我好荣幸。”

    他们刚建立亲密关系的那段时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za时，她甚至不会叫出声来。

脑海中想象出顾双习作画时的模样。

    边察喜欢这样的她，却又不希望她一直保持倔强。

    她惊痛，伸手ch0u纸，包住伤口，避免血迹沾到素描纸上。然后她带上工具，回去书房，把石膏像挪到她常坐的沙发附近，开始认真画画。

    顾双习将两幅素描全都展示给边察看，问他对哪张更满意。

    顾双习看一眼时间，不到九点，时候尚早，她有余力再画一幅。她便改变了石膏像的摆放角度，重新起笔，细细g勒出边察的鬓角、耳廓与鼻梁。

    眉峰稍稍蹙起，抿着双唇，展现出x格中坚毅倔强的那一面。

    紧锁了一晚上的眉眼终于放松开来，边察离开办公桌，坐到她身边，极自然地把她圈进臂弯，下巴抵在她肩上，看着她画完最后几笔。

    边察亲吻顾双习的耳尖，嗓音不觉沙哑：“双习画得真好看。可以为我也画一幅画吗？我想放在办公室里，这样每天都能看到。”

    “就画那个石膏像吧，书房角落的那个。”边察抬抬下巴，示意顾双习看向窗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