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老师你今天很好闻。」

    玄关的灯从门缝蔓

    「谢谢你，我也很喜欢这个味道，」他微微笑着，以师长的口吻说：「下次不要在学校待到太晚，那个时间不好管制。」

    他朝对方挥挥手，将车头调回。

    「听。」

    怎麽可能，不能有可能。他想。

    他嘿嘿笑着，把书包往肩上一甩，小跑步出了教学大楼。

    谭言松确认完目的地，便踩下油门。

    「能帮我保密吗？」

    「那天在咖啡厅的果然是你。」人被b到极致，反而更能坦然面对，谭言松笑了笑。

    「爸？」

    「老师你今天的味道很好闻，跟上次的不一样。」声音里有变声期特有的颗粒感。

    许是因为下雨，路况不是很好，开车还是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叶承翰的家。

    他对上和咖啡厅那天一样的眼眸。

    「都听什麽？」

    「不要淋雨。」谭言松撑开伞，踏出屋檐。

    「我可以点播panicattack吗？」叶承翰g起眼尾。

    谭言松点击了几下车内萤幕，「听歌吗？」

    雨仍大得像是有人一桶一桶倒下，磅礴得像一首没有中场休息的进行曲。

    「我在那里打工。」叶承翰没有继续追问。

    玄关的灯从门缝蔓延出来，这个时间还不到父亲回家的时间，他试探地喊了声。

    车门被轻轻关上，叶承翰以唇形说：「谢谢老师。」

    叶承翰报上一组地址。

    谭言松呼x1一滞。

    鼓点强力地鞭笞着空气，贝斯的sp圆润立t，电吉他破音刷得很响。

    说完，钥匙被他甩进手里，发出喀的声响。

    「al或heavytal。」

    他感受到车子明显一顿，身子因为惯x向前倾，他转过头，盯着谭言松抿成一线的嘴唇，和眼角的痣，他知道自己吞了口唾ye。

    叶承翰解开安全带，车门推到一半，又拉了回来。

    「我跟警卫说一声，你走里面过去。」

    雨滴砸落伞面，发出斗大的声音。

    叶承翰忽然感受到四周的空气有些cha0sh。

    不gu莫名的燥热从喉头向上蔓延，谭言松移开目光，竟有种学生在和他tia0q1ng的错觉。

    叶承翰撩起额发，对天叹气。

    「你家的地址给我。」谭言松系上安全带後说。

    车子起步，叶承翰的目光跟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珠移动，堆积了好几天的好奇心忽然跟着钻出破口。

    他小跑步闪进伞下，鼻尖染上略微呛辣的薄荷r0u杂姜的味道，是个强烈的气味，这次的香味又换了

    谭言松先是将他送到副驾驶座，再绕过车头，收伞上驾驶座，cha进钥匙转开，引擎丝滑地发动，一切行云流水。

    谭言松掂了掂手里的直伞，像是在评估伞的大小能不能保两人不被淋sh。

    「搭公车要转两次。」

    他选好歌，按下随机播放。

    今天老爸刚好要加班到深夜，没有人可以来接他，好si不si，他今天出门前刚好把伞忘在玄关。

    「老师，你喜欢男人吗？」

    「知道了。」那道目光低垂。

    「到离出口最近的大楼等我。」谭言松轻扣着一串车钥匙，钥匙圈卡在手指的骨节上。

    「你知道停车场出口吗？」

    谭言松侧过头，嘴角噙着讶异的笑，眼神亮亮的，「dreatheater听吗？」

    他身高一八五和谭言松差不了多少，是能平视对方眉眼的高度，他微微侧过头，发现谭言松的右眼右下角，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

大哥开始晚间的巡逻，看见叶承翰还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无奈道：「叶同学又是你啊，赶快回家了！」

    实在不想淋雨。

    叶承翰转过头，谭言松背着肩背包，一身素雅灰衬衫和烫得压线平整的西装k。

    「没带伞。」他两手一摊。

    「好。」叶承翰眯起眼，莫名地感到满足。

    清亮的声线穿透过吵杂的雨声。

    叶承翰忽然觉得雨天也没那麽讨厌了，他伸手接着从伞缘坠落的水珠，再松开手，让水沿着指尖滑落。

    他点点头，「知道。」

    汽车的隔音很好，雨声在里面听来削弱不少，两人顺顺地驶过三个街区，在一个长达九十秒的红灯前停下。

    「你怎麽还没回家？」

    他又叹了一口气。

    「你家很远吗？」

    叶承翰走到时，谭言松已在廊下等他，看到他，随即撑开伞，「走吧，我临停在附近。」

    厨房传来ch0u油烟机起了「爸？」

    向他望过来来的瞳仁里，没有一丝杂质，很纯粹。

    音乐的鼓点和心跳趋於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