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自由之後,就能正大光明地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了吗?
「我就这麽糟糕吗?」叶承翰的头好像垂得更低了,「糟糕到让你说出这种话?」
你喜欢男人是不会获得幸福的。
他没有朋友,孩童对世界的理解,是由游戏构成的,但他没有朋友。
「你还有大好未来,不要毁在这里。」
谭言松闭起眼,很疲惫:「你也看到了,其他人不会把你的感情当作是一回事。」
4/4拍,60bp。
。」
「不是」
恰好接近心跳的拍数。
哪怕他有分出那麽一点注意力,就能一眼望进对方的轻狂,在其中找到过往遗失的光亮。
他捏起一角,标签有油x笔写上的名字,是nv生的名字。
「那你呢?有当作一回事吗?」
老师,请你回答我。
叶承翰的出现对他而言,在结构之外,在方矩之外,但他的存在,却深入结构内部,带来稳定的振动,麻麻的,不具侵略x。
「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让我喜欢你吧。」叶承翰在踏下踏板时这麽说,语气接近恳求。
於是他待在学校读书,读的是律法,没有游戏可以探索世界,那他就藉由律法,一条一条去0清框架,这就是他的世界—由点和线组成—缜密的结构。
正如谭言松的猜测,他们回到学校时,警卫先生已经开始落日後的。」
谭言松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再重复了一次:「我必须保护你。」
「我必须保护你。」谭言松摇摇头,冷汗随着动作淌落嘴角。
谭言松的过去晦暗阒寂,并不是指过得悲惨,而是si板无se,他的日子是由点和线组成的,两点连成一线,顶多三个点,不会更多,如果将之b喻成一幅画,会是炭笔画成的,细如发丝的线条无声地连结在一起,唯一的交集点,是音乐,鼓声是黑白se的日子里,唯一的声响。
谭言松说完,微微顺着气。
「我没有把你当小孩。」
两人的争执动静不大,却因为组合特殊,引来十分的注目,谭言松抬手揩去不断冒出的冷汗,朝脚踏车停放的地方扬了扬下巴。
谭言松顺势点点头。
这是老师的吗?
谭言松回答得认真,没有注意到叶承翰早早停下记录的笔,撑着头,目光沉沉地投放在他身上。
「你载我回去学校,现在应该没有人了,我载你回家。」
叶承翰在谭言松的浴室发现一条绣有ai心的手帕,以粉se的绣线,绣在手帕的右下角,大约05公分大,不明显,可以说是极小,但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叶承翰抬起眼,平视着他,「就好好看着我啊。」
「我会好好喜欢你,绝对不让其他人发现,你的课我绝对不睡觉,也不会擅自跑去办公室找你,不会要你载我回家,不会再碰你,不会再说自以为是的话。」
叶承翰握紧手中的握把,像是坏掉的留声机,「让我喜欢你。」
他又能带给谭
好想长大,变成大人之後就能变得自由了吗?
「你听我说,」谭言松强忍着不适,迎上对方的目光,「老师和学生就是不能在一起,不能的事就是不能,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本身就够困难了,何况又冠上老师和学生的身份?」
刺绣可aijg致,他无法做到。
字t秀气端正,和他的不同。
从一个看不见的中心,缓慢地向外扩散,他想留住,却不断从掌心溜走。
叶承翰的问题挑得很好,深度够,的确是有经过思考後会提出的疑问。
「拜托让我喜欢你。」
大鼓是他的心脏,小鼓是血管,钹是妈妈0着他的头说「好孩子」的时刻。
「我不在乎那些,你也不要在乎就好了」
那个时期,每个孩子有的兴趣,在他的家庭里是不被允许的,同侪玩的游戏和话题,他都无法参与,久而久之,他成了幽灵般的存在,但在学校他感觉自在,b起家中喘不过去的窒息感,学校好多了,自由多了,至少不会有人在他听音乐的时候,闯进他的世界,大力地将之甩在地上,斥责他的不应该,践踏他的喜好。
在平直而无趣的日子里,是鼓声维系着他的生活。
「糟糕到你需要像哄小孩那样,说我所有的感受都不是真的,是假的。」
就算你不当一回事,也让我喜欢你吧。
谭言松呼x1一滞,他被b到看不见的角落,眼前巨大的影子笼罩着他。好好看着我啊。
胃像火烧般的痛起来,脑袋一ch0u一ch0u地痛。
叶承翰虽不乐意中断对话,仍顺着对方的意思牵出脚踏车。
两人接下来,倒是真的中规中矩地进行了一场漫长的问题讨论。
「那你呢?」
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