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临近晚上十一点,洗完澡的陆衡正要回房睡觉,可是房门刚关上。
他房间门口的长明灯突然被风吹灭了,按理说长明灯是一种能抵御邪祟入侵的法器,点亮后如果不是人为的,普通的风也很难将其吹灭。
武馆又是类似土楼的建筑结构,不太透风,隔壁房间就是教头住的,隔壁房间的长明灯还亮着,也有灯光照到陆衡这边,甚至整个武行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灯亮着。
他为了预防万一,还花了不少芋头特意跟隔壁县衙换的优质长明灯。
整个青云镇品质最好的长明灯就挂在他房间门口,怎么会熄灭呢?
陆衡不敢细想,连忙拔出那把黑铁剑防身。
来者果然是那个女鬼,她先是伸手哐哐哐敲了三次门,陆衡连忙大喊救命,试图把隔壁的武馆教头喊醒。
可是对方并没有任何动静,他暗道一声不好,说时迟那时快,女鬼大手一拍,整个房门立马化为齑粉,四分五裂。
门窗破碎的巨大声响让武行里住着的那些人都不敢吱声,女诡成功破门而入后,先是咧嘴一笑,脖子扭曲,整个脑袋都快要折转到肩膀下方了。
看到陆衡后,嘻嘻一笑,立马刷地一下跳上房檐,用一种四肢极度扭曲,不符合常人爬行的姿态一点点的往陆衡身边靠近。
陆衡被吓得一身冷汗,他还是这么清晰且近距离的在现实里看到某岛国诡异恐怖片里同款扭曲的女诡。
在女诡跳下来扑向他的那一刻,他也是瞬间拔剑砍伐,只见哐当一声,纵使陆衡身体强壮上了不少,还特意学了武功防身。
可诡异毕竟是诡异,铁剑虽然能攻击到实体诡异,只可惜无法对她造成伤害。
不仅如此,他手上的铁剑仿佛是一次性产品,才抵挡了那么一下,就断裂成两半了。
那女诡仿佛在和他玩耍那般,占了上风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吃了他,而是和陆衡玩起了战术。
各种恐吓人手段层出不穷,陆衡自觉打不过就想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向整个武馆的人求救。
可是他们就好像没有看到听到那般,明知道院子里闯入了一只不怕长明灯的邪祟,还如此不为所动,不合常理就算了,也没有去喊救兵的意思,仿佛这个女诡好像是他们一伙的那般。
全都是陆衡咎由自取罢了。
陆衡不服,不管跑到哪个角落,手上甚至拿着好几盏长明灯照明,可是这个女诡完全不怕这些灯光,总是在下一个路口突然出现把陆衡吓一大跳。
小小的武行怎么跑也跑不出去,陆衡发现自己在武行内院跑了十几圈,就是无法找到门口,多次经过同样的地方。
很显然,他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他不信邪,在体力透支前他想拼最后一把,于是往反方向跑,反正怎么跑都是回到原地,倒不如反着来。
只可惜陆衡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不管反着跑还是正着,永远只能回到被女诡恐吓的转角。
“嘻嘻、”女诡突然探出半个身体,用一种诡异的笑容和陆衡打招呼,精神高度紧绷的陆衡被突然出现的变故吓了一大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陆衡被吓出一声惨叫,都差点尿裤子了,难不成他要死在这吗?
他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那个女鬼从走廊的房檐上慢慢爬下来,继续对陆衡造成精神伤害。
就是折磨法,让陆衡感到一种被人戏耍的厌恶感,他恨,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女诡非要跟他过不去,既然都要杀他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难不成他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吗?
就像他中学时代遇到的那几个混混校霸一样,以为他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没有其他大人给他撑腰,成绩也不太好。
看起来又老实本分的样子,最好欺负了。
于是天天带头找他麻烦,三天两头挑刺找借口霸凌他。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和那几个校霸也互不认识,就偏偏那个校霸非要欺负他。
找老师说明情况,老师却只会说他,为什么班上那么多人,他们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就非要找你的,不如就找找自己的原因。
就是班主任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陆衡。
他觉得这个狗比班主任说的都是废话,这个班主任和那几个校霸都是一个德行。
他好歹是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宝贝,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既然班主任不肯重视这个问题,还把过错推到他身上,简直不能忍!
所以陆衡突然发怒,抡起教师办公室的椅子就朝着他的班主任狠狠砸了过去,这也是陆衡入学以来第一次说脏话:“我操你妈的!没听老子说吗?是这几个杂种先惹的我!”
“我一不吵架二不打架!老实本分的躲在角落里遵守纪律!甚至都没惹过他们!你凭什么要说是我的问题!”
“我操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