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殿下,全部都在这里了。”御书房,小喜子把画卷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赵厉云瞧了一眼嗯一声,问:“皇上去哪了?”
“皇上今日出宫了。”小喜子答。
“退下吧。”
赵厉云看了一下那些画卷,因为他的关系,赵霖毅一直没机会选妃,都弱冠之年了,后宫之位还一直空着。如今大臣们看见他俩关系好,心思就活络起来,虽然没点破,但也只是他一声令下的问题。
要给他选吗……
赵厉云抿着唇想了一下他们的关系,他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回想以前种种,虽然很快活,但他们这种关系是天大的皇家丑闻,是不为世俗所容的。
或许是他从小没接受过教导走错了路呢?现在……现在只要他选了,就可以把他从歧途拉回来。
一想到赵霖毅以后和他划清界限,不知怎么的,赵厉云心浮气躁的很,他索性把那些画卷放一边,罢了,等他回来让他自己选。
然后拿起他给赵霖毅布置的作业翻开一看,看的他太阳穴突突跳,拿着作业的手都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
只见关于治国理政的问题下边画着几只形态逼真的蛐蛐儿在那斗,还画了个笑脸在一角,附上一段文字——
皇叔,你看我画的好不好?
“混账!”
……
“林老头!好久不见啊!”
湖畔,几个老人家坐着小板凳垂钓。
身穿青黑色便服的赵霖毅笑嘻嘻的拿着鱼竿找了个位置坐下打窝,旁边的林老头回他:“这几日去哪了?你不在,我老想你的手艺了。”
“没去哪,也就那样吧。”赵霖毅压根就是坐不住的人,没一会他就问:“前几日你不是说有玩乐的地方吗?在哪呢?”
林老头对这样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真是艳羡,他哼了声:“就知道你不是静的下来的性子,得了得了,我老了,记不住路了。”
赵霖毅状似不经意的道,“哎呀我还想着做点好吃的,但是我记性不太好,忘记做了……”
“什么?这种事你怎么能忘?”林老头旁边的朱老头一听见吃的直接双眼一亮,随即觉得好像不太好,他干咳一声,“我倒是知道路,小赵啊,那么吃的……”
“现在我又想起来了,明天给你们拿过来。”赵霖毅闲适的往后仰,眼皮半阖看着湖面。
林老头看着他笑着摇摇头:“你小子……”
……
夜晚,赵厉云板着脸在皇帝寝宫等‘不孝’皇侄回来,他坐在凳上,宫烛燃着烛光照亮屋里。
赵霖毅提着蛐蛐儿笼,哼着小曲儿一脚把门踹开,进去后又把门关上,见赵厉云脸色不好,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皇叔可是身体不适?怎么不早点歇息?”
“你现在是皇上,整天斗鸡走犬不思进取成何体统,你看看你做的什么!”赵厉云啪的一声把作业丢桌上。
哟,这是来说教了?
赵霖毅将蛐蛐笼放桌上,拉过凳子挨着他坐下,“这不是有皇叔吗?我当然不需要做什么嘛。”
“呵,那你就一直玩乐下去?身为一个皇帝,不说你要怎么表现,起码也该做做样子吧。”赵厉云直视他双眼批评。
“先不说这个,皇叔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有什么事吗?”赵霖毅笑眯眯的转移话题。
“你还知道我找你有事情。”赵厉云顿了一下,压下心里的不舒服继续道,“你……可有心水的女子?”
赵霖毅笑容不变,身体往后仰:“皇叔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摄政王避开他目光,视线看向寝宫一隅,他几乎忍着心如刀割说出这句话,“若是有心水的女子,你看看什么时候立她为后吧。”
“哦。”赵霖毅伸手扣住他脑侧逼他与其对视,笑意不达眼底,“皇叔的意思是……要和我撇清关系啰?”
“……没有。”摄政王喉结滚了一下,他们鼻尖贴鼻尖,说话的气息互相扑在对方脸上。
“皇叔让我当皇帝就当皇帝,让我立后就立后,我在你眼里……”赵霖毅笑容变淡,“到底算什么呢?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吗?”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赵厉云几乎不敢直视他的双眼,硬着头皮没有移开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赵厉云的错觉,他好像在皇侄眼里看见了冷漠,一向嬉皮笑脸的皇侄居然会有这种情绪?亦或者,他从来都没看透过他……
“没有就好,都听皇叔的。”
赵霖毅转身往床的位置走,赵厉云摸不透他现在的心思,有些局促不安的跟在他后边脱鞋、上床躺着。
他们也曾有过淫乱的过往,赵厉云已经没有一开始的血缘别扭感,虽然这种诡异的相处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迈不过那个坎。
生涩的赵厉云被不孝皇侄带的已经知道怎么样能让两人快活些,他慢慢跪到皇侄双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