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去见乌杞鸿!”乌月猛地站起来,跟他对峙:“你身上有檀香的味道,你敢说,你没有去见他!”江鸣盛张了张嘴,竟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乌月……”乌月的眸子里蓄着泪水,“你明知道,我讨厌他,你为什么还要去见他……”“我是去找他了,但我的初衷是想多了解你。”江鸣盛连自己都觉得这言辞在此刻激动的她面前,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毫无说服感。“你背着我去见他,是在加剧我的痛苦。”“我只想你开心,你不开心,以后我不见他了。”“晚了!”乌月崩溃,她垂着双手,用力攥紧拳头,像一个孤独的战士:“你走!”“什么?”江鸣盛怔住,已然猜到了什么。他承认,当时决定去见乌杞鸿,是抱了侥幸心理,只想着见一面,哪怕一面,能多了解她一些。他也承认,即便想到后果,他也毅然决然的去了。“分手,你走!”门的方向,乌月抬起手,用力一指。听到‘分手’这两个字,江鸣盛的黑眸才逐渐变得清明和狠戾,“乌月,我理解你生我的气,我也的确做错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跟你好好道歉,弥补过错。你要打要骂,我都爱你,我只爱你。”乌月哭出来。江鸣盛的眼中也有泪在打转,“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你我决定护你一生周全,就一定不会放手。分手这件事,你想都别想!”“我恨你们,你是我男朋友,就应该站在我这一边!”“我是怕失去你……”“借口!”乌月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大喊道,“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派你来监视我?”乌月突然激动起来,“傅长逸呢?他也参与了对不对?是了,对!从一开始,就是他让你来接近我,撺掇我跟段茂分手,一定是这样!”她充满不信任的言语让江鸣盛彻底红了眼眶,“你就这样看我?”江鸣盛朝着她大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乌月!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乌月后退,她别开脸,“分手吧,你走,你走!”“你说我背叛你,那你呢?你去他的墓地,回来一句也不提,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听到这话,乌月浑身一震,像一道惊雷,劈中了她整个人。“什么时候去不好,那么大的雨,那么长的台阶,摔倒了怎么办,迷路了怎么办,没人扶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占有和理智不断折磨着他。他是嫉妒的发狂,但更怕她受伤。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冲击着胸腔,那种窒息的感觉,快要把乌月吞没了。她没想到,江鸣盛会知道。也没料到,他知道的那么详细。有那么一瞬,乌月感觉自己踩在一朵棉花上,精神恍惚,魂在天上飘着,令她分不清虚幻与现实,江鸣盛从乌月家出来,他负气的想:他们都有错,所以谁也别嫌弃谁,他们注定是要纠缠一生的。擦掉眼泪整理好思绪,端着热好的参汤去她家,钥匙没打开锁,才意识到是她从里面反锁了门。想起她刚才的话,下午他对乌杞鸿说的那些话又浮现在脑海。“需要多少资金?我可以帮你。”“我们换个地方,坐下谈?”他当时拒绝的很干脆,不是没有想她。“谢谢鸿董,我想不必了,资金我不缺。”“为了乌月,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她我会好好照顾。”乌杞鸿:“你能给她什么?”江鸣盛回头:“我能给她我的所有,和她曾经失去又渴望的一切。”--傅长逸接到乌杞鸿电话的时候,刘特助正在查看邮件。“他看到了吗?”“回傅总,邮件状态是已读。”傅长逸满意地哼了一声,“这下能分手了吧?”刘特助不敢说话。傅长逸靠在老板椅里,神色晦暗不明,“分了才好,他如果因为这个跟月月分手,说明也是个渣男,这种不可靠的,配不上月月。”刘特助大气都不敢喘。乌月小姐这个哥哥,不像传统的哥哥妹妹关系,更像她爹,像父女。管天管地,总觉得她在吃亏,永远看不上‘女婿’。来电显示看到乌杞鸿的名字,傅长逸下意识挺直背坐起来。
赶到乌杞鸿在北城的别墅,已经是傍晚了。书房里,傅长逸脱掉外套,示意菲佣去泡茶。“爸,你找我?”乌杞鸿坐在椅子里,目光凉凉地看着他。傅长逸脑中电光石火,已然猜到了什么。他低下头,沉默着。“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什么事?”“知道。”“长逸,这些年,我有没有对你发过火?”“没有,您对我,还有我妈和妹妹,都很好,作为您的继子,我很感激。”“跪下。”傅长逸长腿一屈,膝盖碰到地板。“你也知道你是我儿子?你对我女儿都做了什么?”“我只是想关心她。”“是关心还是占有!”傅长逸的眸子,有一瞬的迷茫,他抬眼望向乌杞鸿。是啊,是关心,还是占有?一开始,他讨厌看到她‘早恋’,为了阻止她去见林郜坤,的确做了许多错事。那后来呢?后来她跟段茂,跟江鸣盛交往。他为什么会生气?他觉得段茂不配,是因为知道段茂有一个纠缠不清的姚晶晶。觉得江鸣盛碍眼,是因为他倒戈,派他去拆散她和段茂,结果一不留神就被这孙子撬了墙角。那他的感情呢?这么多年,是兄长对妹妹的保护,还是兄长对妹妹的占有?太多年了,他自己也有些看不清。就好像一层罩在眼睛的布,时间久了,他习惯了。有一天布被扯下来,看清这个世界后,他又迷茫。那种感情到底叫什么?所以是哪一种?乌月,你来说吧,那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刘特助本命刘西建, 今年三十二岁,大傅长逸